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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回

归范鞅秦晋釋怨  伐齐国平公用兵


 
 

  晋悼公十二年(周灵王十一年,鲁襄公十二年,公元前561年),吴王寿梦得重病将死,召来四个儿子诸樊、馀祭、夷昧季札到床前,说:“你兄弟四人,只有札最贤,如果立他,必然使吴国昌盛。 我一向要立他为世子。无奈札不肯。我死之后,诸樊传馀祭,馀祭传给夷昧, 夷昧传季札,传弟不传孙。务必让札为君,使国家有幸。违我命者,就是不 孝。上天也不保佑他。”说罢就死了。

  诸樊让国给季札说:“这是父亲的愿望。”   季札说:“弟辞去世子之位是在父亲活着时,难道父亲死后我就肯受 君位吗?兄如果再逊让,弟就逃往他国。”诸樊没办法,就宣告自己以父命即位。晋悼公派使者来吊孝。

  晋悼公十三年(公元前560年),晋将智罃、士鲂、魏相先后死去。这一年,悼公治兵于绵山,要让士匄任中军元帅,士匄推辞说:“荀偃更擅长。”就让中行荀偃代替智罃的职务,士匄为副手。

  悼公又要让韩起任上军元帅,他说:“我不如赵武贤。” 于是让赵武为上军元帅,韩起为副职。可见韩赵两家关系非同一般。栾黡任下军元帅如故,魏绛为副。新军还没有元帅,悼公说:“宁可空位等待人才,也不可以滥用人。”就让新军兵将归附下军。诸大夫都敬服说:“君王真用人慎重。”都各修其职,不敢轻心。晋国大治,复兴了文襄之业。不久把新军并入三军,以守诸侯的礼节。

  当年秋九月,楚共王审死,立世子昭,号为康王。吴王诸樊派公子党率师伐楚。楚将养繇基迎战,射死公子党,吴师大败而回。诸樊派使者向晋侯求救。

  羊舌肹向悼公说:“吴伐楚自取其败,不值得同情。秦晋是邻国,又有婚姻之好,如今秦国却联楚国救郑,在栎地打败我师,此仇应先报。如果伐秦成功,楚国必然孤立。”

  晋悼公十四年(公元前559年),悼公让荀偃率领三军,同鲁、宋、齐、卫、郑、曹、莒、邾、滕、薛、杞、小邾十二国大夫伐秦。晋悼公在境上等待。

  秦景公听说晋师就要到了,让人把毒药撒入泾水的上游。鲁大夫叔孙豹,同莒国的军队先到,兵士饮水中毒,多数人死去。各军见此,不肯前进。郑大夫公子蟜对卫大夫北宫括说:“既然已经归附晋国,怎么能观望呢?”公子蟜率郑师先渡,北宫括紧跟。于是诸国的军队全渡过泾水,然后北宫括率兵跟进,于是其他诸侯国都跟了上来,然后在棫林(又作咸林,今河南叶县东北)扎营。这是谍报传来:“已经距秦军不远了。”

  荀偃命令各军:“鸡鸣出发,看我的马首所向而行。”下军元帅栾黡历来对中行偃不服,这时一听,怒道:“行军打仗应当集思广益,即使他也应该明确前进或者后退的方向,哪有让三军之众看他马首之理?我是下军之帅,我现在往东。”于是率领本部往东去了。副将魏绛说:“我是下军副帅,不敢不跟着主帅。亦随栾黡班师。”也跟着栾黡往东去了。

  有人报知中行偃。偃说:“出令不明,实在是我的过错。既然号令不行,怎么能成功呢?”于是命令各诸侯之师各归本国,中行偃也率军队回到晋国。

  只有下军副帅栾鍼不肯回兵,对范匄之子范鞅说:“今日出兵,是为了同秦国打仗,如果无功而返,能不感到羞耻?我们兄弟二人怎么能这样回去呢?你愿意同我一起去进攻秦军吗?”范鞅说:“你以国耻为念,我怎么敢不相从呢?”二人随各引本部驰向秦军。

  却说秦景公引大将蠃詹及公子无地,率兵车四百乘,离域林五十里安营,正派人探听晋军的动向。忽见东边一彪车马飞来,急派公子无地率军迎敌。栾鍼奋勇上前,范鞅相助,连杀秦将十余人。秦军正要退兵,发现晋军没有后继部队,随鸣鼓对晋军进行合围。

  范鞅说:“秦兵势大,不可抵当呀。”栾针不听劝阻,回身再战。这时秦将蠃詹率大军赶到,栾针又连杀数人,身中七箭力尽而死。范鞅急忙脱身,乘单车疾驰而去,幸免一死。

  栾黡见范鞅独自归来,问道:“我弟何在?”范鞅说:“已陷入秦军。” 栾黡大怒,拔戈直刺范鞅。范鞅不敢相抗,连忙跑入中军。栾黡随后赶到,范鞅躲藏起来。范鞅的父亲范匄连忙迎住问道:“贤婿怎么这么发怒?”因栾黡的妻子栾祁是范匄之的女儿,所以以婿相呼。

  栾黡怒气勃勃,不能克制,大声说道:“范鞅诱我弟同入秦师,我弟战死,而范鞅自己回来了,不是他杀了吾我弟吗。你必须把他赶走,不然的话,我一定要杀了他,以抵偿我弟的性命。”范匄说:“这个事老夫一点不知,我一定把他赶走。”范鞅听到这里,随从帐篷后面逃走,而后出奔秦国。

  秦景公问范鞅的来意,范鞅如实说了一遍。景公大喜,随以客卿之礼对待范鞅。有一天,秦景公问范鞅:“晋君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范鞅回答:“是个贤君,知人而善任。”

  秦景公又问:“晋大夫谁最贤?”范鞅又回答:“赵武有文德,魏绛勇而不乱。羊舌肹熟悉《春秋》,张老笃信智谋,祁午遇事镇静,臣的父亲范匄能识大体。 其他公卿也都学习法度典律,严守其职,范鞅不敢随便议论。”景公又说:“晋大夫中,何人先死?”范鞅说:“栾氏将先死。”景公说:“难道是太奢侈的原故?”范鞅回答:“栾黡虽然奢侈,还可保自身,其儿子盈必不可免。” 景公问:“为什么?”

  范鞅说:“栾黡爱民惜兵,人心所向。故虽有杀君之 罪,而国中不以为然,都感戴他的恩德。黡如果死了,盈善良比不上他父亲,而武功更差远了,跟黡有仇的人,此时必报。”

  景公叹说:“你可算得上知道生死存亡了。”于是,利用范鞅与范匄沟通,派庶长武到晋,以修旧好。 并请求晋国恢复范鞅之位。悼公同意,范鞅回到晋国,悼公让范鞅和栾盈并为公族大夫。传令栾黡不得结下怨仇。自此,秦晋通好,一直到春秋结束,两国再没有发生战争。

  这一年栾黡去世,儿子栾盈接替父亲之职,为下军副将。

  这期间,卫国大夫孙林父驱逐献公,齐灵公以兵威胁鲁国,因悼公有病,不能救鲁。

  晋悼公十五年(周灵王十四年,鲁襄公十五年,公元前558年)冬天,晋悼公去世,群臣奉世子彪继位,是为晋平公。鲁国派叔孙豹吊贺,并且诉说齐国侵掠之状。中行偃说:“等来年春天诸侯会盟,那时如果齐国不来赴会,讨伐他们也不晚。”

  晋平公元年(周灵王十五年,鲁襄公十六年,公元前557年)春季,安葬晋悼公。晋平公即位,羊舌肸仍做太傅,张君臣做中军司马,祁奚、韩襄、栾盈、士鞅做公族大夫,虞丘书做乘马御。改穿吉服,选贤任能,在曲沃举行烝祭。

  晋平公在国都布置守备以后就沿黄河而下,和鲁襄公、宋平公、卫献公、郑简公、曹成公、莒子、邾子、薛伯、杞伯、小邾子共十一国在湨梁(湨水发源于河南济源城西北20公里,湨梁为湨水的堤防)会盟,主题是商议讨伐齐国。同时命令诸侯退回互相侵占的土田。由于鲁国的缘故,拘捕了邾宣公、莒犁比公,而且说这两国“使者来往齐、楚之间”。

 随后,晋平公和诸侯们又在温地举行宴会,让大夫们舞蹈,说:“歌唱一定要和舞蹈相配合。”这次会盟齐国也派人参加了。齐国高厚的诗与舞蹈配不好。荀偃发怒,并且说:“诸侯有别的想法了。”让大夫们和高厚结盟,高厚逃走回国。当时叔孙豹、晋国荀偃、宋国向戌、卫国宁殖、郑国公孙虿、小邾国的大夫盟誓说:“共同讨伐不忠于盟主的人。”

 许灵公向晋国请求迁都。诸侯就让许国迁移,许国大夫不同意,晋国人让各国诸侯回国,而晋国单独出兵进攻许国。

  这年六月,晋国等国军队驻扎在棫林。初九日攻进许国境内,驻扎在函氏(今河南叶县北)。随后荀偃、栾黡又带兵进攻楚国,报复在宋国扬梁的那一次战役。楚国的公子格带兵,和晋军在湛坂(今河南叶县西)作战。楚军大败。晋军就侵袭方城山的外边,再次进攻许国然后回国。

 秋季,齐灵公包围了鲁国的成地,鲁国孟孺子速拦击齐军。冬季,鲁国穆叔(即叔孙豹)去到晋国聘问,同时说到齐国的事情。

晋国人说:“由于寡君还没有举行禘祭,所以不能派兵救援,如果不是这样,那是不敢忘记的。”穆叔说:“由于齐国人早晚都在敝邑的土地上发泄愤恨,因此才来郑重请求。敝邑的危急,早晨等不到晚上,伸长了脖子望着西边说:‘也许可以来救援了吧!’等到执事得空闲,恐怕来不及了。”

穆叔又见了中行献子(即荀偃),赋了《圻父》这首诗:

  祈父,予王之爪牙。胡转予于恤,靡所止居?

  祈父,予王之爪士。胡转予于恤,靡所厎止?

  祈父,亶不聪。胡转予于恤?有母之尸饔。

  译文为:

  司马!我是君王的卫兵。

  为何让我去征戍?没有住所不安定。

 

  司马!我是君王的武士。

 为何让我去征戍?跑来跑去无休止。

 

  司马!脑子的确不好使。

  为何让我去征戍?家中老母没饭吃。

  《祈父》是周王朝的王都卫士(相当于后代的御林军)抒发内心不满情绪的诗。表达士兵们的埋怨声:“为什么使我置身于险忧之境,害得我背井离乡,饱受征战之苦”。叔孙豹用这这里是说鲁国正处在险境之中,埋怨晋国为什么不出兵救援。

  中行献子说:“偃知道罪过了,岂敢不跟从执事来一起为国家忧虑,而让鲁国到达这样的地步。”

  穆叔又见了范宣子(即范士匄),赋《鸿雁》这首诗的最后一章:

  鸿雁于飞,哀鸣嗷嗷。

  维此哲人,谓我劬劳。

  维彼愚人,谓我宣骄。

  译文为:

  鸿雁翩翩空中飞,阵阵哀鸣声嗷嗷。

  惟有那些明白人,知我作歌唱辛劳。

  惟有那些糊涂虫,说我闲暇发牢骚。

  穆叔把自己比作一只孤独的鸿雁,为了寻找救星,在漫无天际地飞翔。范宣子说:“匄在这里,岂敢让鲁国不得安宁?”

  晋平公三年(周灵王十七年,鲁襄公十八年,公元前555年)十月,晋平公就命大将中行偃会合诸侯兵将,共同伐齐。中行偃率军到济河,在鲁济之地会合诸侯。晋、宋、鲁、卫、郑、曹、莒、邾、滕、薛、杞、小邾共十二路车马,一同往齐国进发。

  齐灵公让上卿高厚辅助太子牙守国,自己率崔杼、庆封、析归父、殖绰、郭最、侍卫夙沙卫等兵将,驻扎在平阴城(今山东济南郊区)。城南有防门,派析归父在防门之外,深掘土壕,长约一里,选精兵把守,以挡敌师。

  侍卫夙沙卫进谏说:“十二国人心不一,乘其刚到,应当出奇制胜,先打败他们一路, 其余的都会丧气。要是不速战,不如选择险要地带坚守,小小防门之壕,不足以抗敌。”

  齐灵公说:“我们有此深壕,敌军怎么能飞渡呢?”

  却说中行偃得知齐国掘堑壕而防守,笑道:“齐国怕我们了,我们不能硬战,应当以计破之。”于是传令命鲁、卫两国之兵,饶道须句;命邾、莒两国之兵,绕道城阳,都从琅琊方向进攻。我等大兵,从平阴攻进。约定在临淄城下相会。四国领计去了。又使司马张君臣,凡是遇到山泽险要之处,都插上旗帜,布满山谷。再扎一些草人,蒙上衣服,把草人立于在空车之上;还将断木树枝绑在车辕上。一旦车走便弄得尘土飞扬;还派一些力士举着大旗坐在车上,往来于山谷之间,以作为疑兵。虚张声势。

  中行偃、士匄率宋、郑之兵居中,赵武、韩起率上军与滕、薛之兵在右,魏绛、栾盈率下军与曹、杞、小邾之兵在左,分作三路。命车中各载木石,步卒每人携带一个装满土的麻袋。

  中行偃率大军行进到防门,三路炮声响成一片,各自将车中的木石、还有上万个兵卒们的麻袋都一齐抛在堑壕中,顷刻间把壕堑填平,然后联军大刀阔斧杀将进去。齐兵不能当抵,损伤大半。析归父几乎被晋兵所获,只身逃入平阴城中,告诉灵公,言:“晋兵三路填堑而进,势大难敌。”

  灵公这才害怕,随登上巫山观望敌军,只见山泽险要之地,到处都有旗帜飘扬,车马驰骤,大惊道:“诸侯之师,如此强大,我们应该暂避一时。”问诸将:“谁人敢为后殿?”

夙沙卫应声而出:“小臣愿引一军断后,力保主公无忌。”

  灵公大喜。忽有二将一齐奏道:“堂堂齐国,岂能没有大将了吗?而让一个侍卫带兵断后,岂不为众诸侯耻笑?臣二人情愿让夙沙卫先行。”灵公一看,原来是殖绰、郭最二将,都有万夫不当之勇。灵公说:“将军殿后,寡人无后顾之忧了。”夙沙卫见齐侯不用自己,羞惭满面而退,只得随齐侯先走。约行了二十余里,到了石门山,那里是个险隘的地方,两边都是大山,只有中间一条小路。夙沙卫对绰、最二人怀恨在心,欲败其功,待灵公率领的军队全部通过后,命杀掉随行马三十余匹,然后堵塞在这条小路上。又将几辆大车固定在一起,像城墙一样,挡住山口去路。

  再说殖绰、郭最二将,领兵断后,缓缓而退。到石门山关口,见死马堵住路口,又有大车拦截,不能前进,二人商议说:“这必定是夙沙卫怀恨在心,故意这样做的。”急忙叫军士搬运死马、疏通道路。因前有车阻挡,抬走一匹马要费许多功夫。军士虽多,无奈路狭,有力使不上。这时背后尘土飞扬,晋军骁将州绰一军已到。殖绰刚要回车迎战州绰,见一箭飞来,躲避不及,恰好射中殖绰的左肩。郭最弯弓来救,殖绰摇手止住。

  州绰见殖绰如此情景,也不动手。殖绰不慌不忙,拔箭而问:“来将是何人?能射我肩,也算好汉了,请通报姓名。”州绰回答:“我是晋国名将州绰。”殖绰说:“齐国名将殖绰便是我,将军没听人说: ‘莫相谑,怕二绰’吗?我和将军以勇力齐名,好汉惜好汉,怎忍心自相残杀呢?”州绰说:“你所言虽对,但各为其主,不得不这样。将军如果肯归顺,小将一定保将军不死。” 殖绰说:“你是否欺骗我?”州绰说:“将军如不相信,我为你立誓。如果不能保全你的性命,愿和你同死。”殖绰说:“郭最性命如今也交给将军了。”说完,二人下马双双投降。随行兵士也都投降。

  州绰把绰、最二将押解到中军献功,并称二人骁勇可用。中行偃命令暂囚在中军,等班师回国决定。大军从平阴进发,所过之处,并不攻城,直达临淄城墙外。鲁、卫、邾、莒兵全到。范鞅先攻打雍门。雍门芦苇多,中行偃命令用火烧着。州绰烧了申池的竹木。各军一齐用火攻,把四面城墙一齐焚毁,直逼临淄城下,四面围住,喊声震地,箭射城楼。

  城中百姓慌乱,灵公十分惊恐,暗令左右驾车,要开东门出逃。高厚知道后急忙上前,抽出佩剑割断灵公的车缰,涕泣劝阻说:“晋军虽然势猛,然而他们岂无后顾之忧?不久必然退兵。主公一旦离去,都城就不能守了。愿主公再留十日,如力竭势败,再走不晚。”灵公听从了他的话。高厚督率军民,齐心协力固守临淄城。

  却说各路兵马围攻齐国到第六日,忽然郑国有信飞速传到,有大夫公孙舍之与公孙夏联名,注明有机密要事。郑简公打开一看,信说: “臣舍之、臣夏,奉命与子孔守国,不意子孔有谋反之心,私自向楚国行贿,欲招引楚兵伐郑,他为内应。今楚兵已达鱼陵(今河南平顶山湛河区曹镇乡西),旦夕将到。事情危急,望星夜回师,以救社稷。

  郑简公大惊,立刻持信到晋军中送给晋平公看。平公召中行偃商议,荀偃说:“我兵不攻不战,直奔临淄,指望乘此锐气,一鼓而下。今齐军守城坚固,郑国又有急信,如果郑国有失,错在晋国。不如暂时先回去救郑国。此番虽没破齐,料齐侯也已经丧胆,不敢再侵犯鲁国了。”平公听从了他的话,于是解围而去。郑简公辞别晋军先行回国。

  三日后,探子和郑大夫公孙虿来报说:“楚师已经回去。”晋平公问楚国为什么退兵了。公孙虿说:“楚国自从子庚代替子囊为令尹后,一心谋伐郑国,要报先世之仇。公子嘉(字子孔)暗里与楚国相勾结,企图与楚国里应外合毁灭郑国。全仗公孙舍之、公孙夏二人,预先知道了这一阴谋,坚守城池,盘查严密。子嘉不敢出城与楚军汇合。楚军渡过颍水,不见内应消息,屯兵在鱼齿山下。正值雨雪,天气寒冷,数日不止,出营水深一尺多,楚军冻死过半,士卒怨愤,楚军只得班师而回。寡君讨子嘉之罪,已将其诛杀。”晋平公一听大喜,随将楚伐郑无功遍告诸侯,然后各回本国。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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