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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姬燮父改唐称晋 伐千亩穆侯显赫


 
 

  公元前1007年,唐叔虞执政30年去世,终年48岁。他的儿子姬燮(姬姓,晋氏,又名燮父,即晋侯燮)即位,是西周诸侯国晋国的第二任统治者。

  传说姬燮徙居晋水边。据《山海经记载》,晋水发源于晋阳悬瓮山(一名龙山,位于今山西太原晋源区)。姬燮看到晋水一带山清水秀,风景迷人,就改国号为晋,从此称为晋国。

  据《左传昭公十二年》记载,晋侯燮和齐国第二代君主齐丁公、卫国第二代君主卫康伯以及周公旦之子鲁公伯禽与楚国君主熊绎共事周康王。周康王分别赠送晋侯燮等四位诸侯以珍宝之器。楚君熊绎却什么也没有得到。春秋时代的公元前530年,楚灵王仍忿然提起此事。晋侯燮去世后,其子姬宁族继位,晋即武侯。

  晋武侯(铭文作曼期、曼旗)。晋武侯去世后,其儿子晋服人继承王位,为晋成侯。

  晋成侯去世后,其子姬福继位,称晋厉侯。晋厉侯去世后,其子姬宜臼继位,称晋靖侯。

  晋靖侯(字喜父),在位时间为公元前858年--公元前841年。古书《尚友录》和《元和姓纂》提到,羊舌姓起源于春秋时代的晋国,晋靖侯还有一个儿子公子,名叫伯侨,伯侨有一孙子名突,在晋献公时被封在羊舌邑(今山西省洪洞、沁县一带),故以羊舌为姓,晋靖侯为羊舌氏的祖先。

  晋靖侯有一个孙子叫宾,因食邑于栾邑,又叫栾宾,后人称栾共子。栾邑即古栾城,即棘蒲(汉代称平棘,在今河北赵县西北十六里),后来栾宾的子孙以邑为氏,始有栾氏。故栾氏后人尊栾宾为栾姓的得姓始祖。栾氏后来在晋国是大族,栾枝曾任下军将,栾枝孙栾书曾任晋国正卿,传至栾盈时,栾氏遭范氏驱逐,除栾鲂逃奔宋国外,栾氏全族被杀,栾氏采邑全部没入宫室,这是后话。

  晋靖侯十七年,周厉王暴虐无道,老百姓指责他暴政。召公告诉厉王说:“人民忍受不了这样的暴政了。”厉王发怒了,找来卫国的巫师,派他监视那些指责朝政的人。根据卫国巫师的报告,厉王把那些指责他的人杀掉了。老百姓都不敢互相说话了,在路上遇见也只是以眼神示意。周厉王高兴了,告诉召公说:“我能制止百姓的指责议论,人们再也不敢说什么了。”

  召公说:“这是阻塞人们的言论啊。堵住人民的嘴,比堵塞河流更严重。河流阻塞了,一旦崩溃就会泛滥成灾,伤害的人更多。人民也是这样。治水的人要挖开水道,使它通畅流淌;治民的人也应开导他们,使他们畅所欲言。所以天子处理政事时,要让公卿进献讽谕诗,让乐师进献乐曲;让史官进献史籍;让太师进献劝谏的箴言;让盲人吟咏,让有眸子的人诵读;让各种乐工进谏,让平民百姓把他们的话传上来;让近臣尽力规劝,让王室成员弥补天子的过失,监察朝政;盲乐师和史官以乐歌、史籍之言教诲天子;让国内元老将这些意见加以归纳整理,然后,由天子斟酌处理。这样做事就不致违背情理。

  “人民有口,就像土地上有山水,财物用度都从这里出产;又如土地上有高原、洼地、低平之地、水浇之田,衣服、食物也从这里出产。人民用嘴发表意见,政事的好坏就列举出来了。推行好的防止坏的,就能使财用、衣食增多起来。老百姓内心考虑的事能说出来,在考虑成熟之后自然就表现在言谈中,怎么能加以堵塞呢?如果堵住了老百姓的嘴,还有多少人会关心政事呢? ”

  周厉王不听。从此以后,老百姓再也不敢说话了。过了三年,终于在公元前842 年,国人暴动,攻入王宫,厉王逃奔彘。国人包围了召穆公的住宅,要求交出太子静,召穆公无奈,忍痛以自己的儿子冒充太子静,交给国人杀死,保全了太子静的性命。国人暴动后,周定公和召穆公共同摄政,代理国事,史称周召共和。14年后的公元前828 年,厉王死于彘地(今山西霍州),这时国家在周、召二公的共同治理下安定下来。太子静被周定公、召穆公立为周王,是为周宣王。

  晋靖侯在位18年,公元前841年,晋靖侯年去世,其子司徒即位,是为晋僖侯。

  晋僖侯,又称晋厘侯,姬姓,名司徒。晋僖侯是晋靖侯之子,晋献侯之父。因晋僖侯名司徒,有避讳之说,便废除了当时的司徒官职,到晋文公时期称中军。晋僖侯十八年(周宣王五年,公元前823年),僖侯去世,在位18年(公元前840年——公元前823年)其子姬籍即位,是为晋献侯。

  晋献侯,姬姓,名籍,又名苏,晋僖侯之子,这期间,周宣王东征,晋献侯率晋国的军队跟随,受王命征战夙夷(位于今山东境内)。周宣王直接向晋献侯下达进攻命令,并亲自到战场巡视。晋献侯率领晋军奋勇作战,攻城掠地,斩杀和俘获敌人多名,并取得二邑,晋军大获全胜之后班师回国。周宣王赐给晋献侯香酒、弓箭、驷马,晋献侯异常高兴,便将征战的两支队伍驻扎在今南常、北常一带隆重犒赏。晋献侯为报答和颂扬天子的恩德,铸造了两套共16枚编钟,把周天子的恩宠记载在钟上。所铸之钟被称为"王赐苏钟",又称晋侯鱼木钟。钟上的铭文记载了这次战争的经过及周宣王将晋国的部队夸为周王室的"宿卫军"等文字。王赐苏钟被陪葬于晋献侯墓地。王赐苏钟,初露晋军克敌之锋芒,晋献侯也因此名垂青史。晋侯鱼木钟共16件,属于西周晚期的器物。其中14件由上海博物馆从境外收回入藏,其余两件在清理发掘晋侯墓地8号墓时出土。可分为两组,每组8件,大小相次,排编成两列音阶与音律相谐和的编钟。两组编钟系根据音频和谐重新选配组合,并非同时所铸,然经测音,音列齐整,完全合拍,现在仍然可以用来演奏。晋侯鱼木钟铭文记载的这场战争,史籍中无从查考,对研究西周历史和晋国历史极为重要。此外铭文中多种记时历日对西周的断代研究也有重要价值。但该钟所记载的时间为“周王三十三年”。而晋献侯在位时间为公元前822年——公元前812年,周宣王三十三年为公元前795年,那时正是晋穆侯十七年。据此推断,晋侯鱼木钟为晋献侯后人所铸,并把晋献侯东征夙夷这一事件的时间记错了。

 

晋侯鱼木钟

  晋献侯十一年(周宣王十六年,公元前812年),晋献侯去世,其子弗生继任晋国国君之位,是为晋穆侯。

  晋穆侯,亦作晋侯邦父,姬姓,名费王(亦作弗生、晞王) 。晋穆侯四年(公元前808年),晋穆侯迎娶齐国的宗室女子姜氏为夫人,史称齐姜。

  晋穆侯七年(周宣王二十三年,公元前805年),正在齐姜怀有身孕时,晋穆侯率军讨伐条戎(古代戎族的一支。分布在今山西运城中条山北的鸣条岗一带),结果晋军却惨败而归。晋穆侯深以此战为耻,适逢此时齐姜生下他的第一个儿子,晋穆侯便为儿子取名为“仇”,并立为太子 ,以示不忘条戎之耻。

  晋穆侯十年(周宣王二十六年,公元前802年),晋穆侯率军讨伐北戎,与北戎在千亩(今山西安泽北)交战,结果晋军一战击败北戎,大获全胜。此时齐姜生下第二个儿子,于是晋穆侯便为他起名为“成师”。

  晋穆侯二十三年(周宣王三十九年,公元前789年),晋穆侯奉命率军随周宣王讨伐北戎,与北戎在千亩(今山西安泽北)交战,结果战败。造父的六世孙奄父(名公仲,赵氏)为周宣王御车,奄父在危难时刻救了宣王的性命(据《史记晋世家》记载,晋穆侯七年即周宣王二十三年伐条戎,结果失败,当时齐姜生仇;晋穆侯十年即周宣王二十六年伐千亩,打了胜仗,当时齐姜生成师。而《史记周本纪》记载,周宣王三十九年,周宣王出兵伐千亩,晋穆侯奉命协助,在千亩之战中败北,该年为晋穆侯二十三年。故此不认为司马迁先生存有笔误,这才有了晋穆侯两伐千亩,伐千亩一胜一负之说。《竹书纪年》记载,晋穆侯奉命与周宣王伐条戎战败为周宣王三十八年。这使得两次征战的时间和结果令人费解)

  对于晋穆侯两个儿子的名字,当时的晋国大夫师服曾预言说:“君主给孩子取的名字,真奇怪啊。太子叫做仇,仇是仇敌的意思。小儿子叫成师,成师是大名号,是成就他的意思。名号是自己可以决定的,事物本身却有客观规律。现在嫡子跟庶子取的名字正相反,这以后晋国能不出乱子吗? ”后来,晋国果然发生长达数十年的内乱。

  晋穆侯在任27年(公元前811年—公元前785年),晋穆侯二十七年去世。按礼制,晋穆侯去世后本应由太子仇即位,没想到晋穆侯的弟弟殇叔篡位当上了国君,史称晋殇叔。太子仇只好逃到其他诸侯国去避难。

  晋穆侯墓位于山西曲沃北赵村,发掘于1993年,为一组一夫二妻并列墓葬型制。墓M62是《左传》《史记》中记载的晋穆侯夫人齐姜之墓,M63则据所出壶铭是另一夫人杨姞之墓。穆侯墓随葬物品丰富,其中有套“楚公逆”的8件编钟,上有铭文,记载“楚公逆为纪念祖先出征,有所俘获,作此编钟”等内容。楚国的东西怎么会跑到晋穆侯的墓中?专家分析说,依据《史记•楚世家》相关记载,楚公逆在位的时间和晋穆侯几乎相当,当时两国的关系不错,可能是楚公逆将编钟作为礼物赠给晋穆侯,晋穆侯非常喜欢,死后也拿来陪葬。

  晋穆侯的正夫人齐姜墓中出土一件“玉串饰”,但玉器不是很多。二夫人杨姞的墓则不然,由墓中出土的玉器来看,她平生就是一位玉器收藏家,不但有当时的玉器,还有商代的玉器,这说明二夫人在世时喜爱收藏前代的东西,甚至可以说,二夫人杨姞应该算中国收藏史上较早、收藏较富的收藏家。

  晋殇叔,姬姓,晋穆侯之弟,名字不详,在位4年(公元前784年―公元前781年),他的即位大概是他多次协助哥哥晋穆侯征战四方,因此掌握了晋国巨大权力的缘故吧。这使晋国嫡长子继承制第一次被打破。

  晋殇叔四年(公元前781年),姬仇在其弟成师的辅助下率领其追随者成功地袭杀了晋殇叔,然后自立为晋君,是为晋文侯。晋殇叔也因这次被杀而被谥为殇。这次夺权之争在当时似乎对晋国的各方面并没有造成太大的震动,但它却为晋国后来长达67年的内战埋下的隐患。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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