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赋歌淇园唱天赉 流觞曲水话嫦娥

    常云梦拿出下午写的另一篇，是《天赉淇园赋》，仍由魏淇滨朗诵，只听魏淇滨读道：
    西出太行，南临淇水，商周故地，鹤壁新区，襟京广而控壶台，伴京珠而引鹤濮。淇河文化，新石器溯源之始；淇奥文明，夏商周故地之初。鄘卫人文，毓秀钟灵，嫦娥归来隐居淇奥，吴承恩复生重游淇水。淇河汤汤，千载东流，淇水烟波半含春色，太行松雪映出青天。瞻彼淇奥，藏隐文化，古往今来见太行巍巍，月地情恋若淇水汤汤。秋雨一川淇奥梦，春风两岸嫦娥舞，天赉复兴，淇园崛起。
    淇奥雨细，荡漾两岸飞花；淇园竹青，摇曳千竿醉绿。淇水碧而新区岚，轻纱缭而山河美。水环流于八卦，龙横卧于太行；望东方之新区，似璀璨之龙珠。西近层峦而叠翠，东恋平原之浚泉；南面朝歌之纣都，北对羑里之古城。马踏龙雀，鹤飞雁鸣；紫气东来，青螺黎阳。坎艮凭眺，恣长城之内外；倚槛流目，穷嵩岳之中原。西绝峰巅，览太行之巍巍；震对苍茫，观海若之万里。新区携旧城写彩，淇滨共鹤山峥嵘。高临寥廓，半在青冥；不胜佳境，歌舞开襟。
    淇园风雅今犹在，嫦娥奔月去复来。春风吹隐秀开泰，淇水欢继往开来。太行西对千峰玉，淇水东窥万斛珠。华灯街市，一派朝气蓬勃；湖光山色，彰显时代风貌。风美雨洁，淇园新容；花香四溢，绿荫芬芳。竹瞻淇奥猗猗绿，嫦娥歌声缕缕情。噫吁兮！今逢盛世，春满华夏，美景良辰，感慨万千。竹篁宜听鹂，曲水赋流觞。饮尽斜阳红几抹，歌临淇水绿一庭。笛唱淇园歌新区，对月赋诗品人生。
    淇水东流，明月当空，同学聚会，窗外淇滨。西太行，东浚黎，淇奥风光，淇河文化载千古；北殷墟，南牧野，淇园弥新，天赉文明隐华章。虽浪迹云游，却情系桑梓。思今日太行高瞻望海若，念往昔伾岚佛顶观天吴。紫气淇奥，梦幻悠悠，心有常师淇奥竹，多情牵挂叶嫦娥。呜呼！风筛淇奥竹，雨打淇园窗，情难制控，遥想追思。移来淇上竿竿绿筠，栽到窗前悠悠我思。话长纸短，赋诗一首，就此停笔：
    天赉淇园临太行，高楼拔地欲飞翔。层峦雾绕西山翠，淇水汤汤绿柳杨。
    汽笛一声南北去，景移物换两茫茫。从兹挥手今离别，醉梦魂游我故乡。

    饭后同学离去，常云梦看了一会儿电视，迷迷糊糊进了梦乡。梦中的曲水流觞仍在继续，像是第五场，组长司马光正在舞台上演讲：“我叫司马光，今天不演砸缸的事情，好像今天有人在鹤壁的南大门高登桥砸了一次缸，不彻底呀！北宋仁宗年间，我做过地方官十数年，深知由小见大的道理，稍有不慎，全盘坏菜！最后我做了龙图阁直学士，我看不惯王安石那一套，如今是说也说不清楚。不说了，喝酒，赋诗。”司马光吟诵：
    几砚昔年游，于今成十秋。松坚终发石，鱼变即辞流。
    近郡无飞檄，清时不借筹。淇园春竹美，军宴日椎牛。

    王世贞接着登台说：“我叫王世贞，嘉靖二十六年的进士，叶嫦娥奔月的事情我清楚，考进士前我从太仓特意赶到江边去看，烧香磕头的可真是不少，都说叶嫦娥升仙了。听人们讲，吴承恩已经找到淇河岸边，残忍啊！后来我到南京任刑部尚书，几次打听叶家，都说不知道搬家到了何处。”王世贞喝酒作诗：
    大陆千林紫气间，野人零露荷镵还。春盘玉并佳人指，晓殿星分侍从班。

    凤尾擘云迴白日，龙鳞过雨坼青山。亦知馋口浑无厌，刚道淇园秀可餐。

    吴镇登台接话：“我叫吴镇，除了研究儒家学问外，我还研究道家学说，性爱梅花，所以有梅花道人、梅花和尚称号。我隐居耐贫，一有空闲常吟诗、作画、写字，叶嫦娥的事情王世贞没我清楚。当时我正好赶到长江岸边写生作画，天空像是起了龙卷风，飞沙走石，过后说是叶家嫦娥被风卷走了。当时我还看到一只狗和一只兔子在一起，一般狗是吃兔子的，可那两只动物像是朋友，似在一起找寻什么，好生奇怪。看了《嫦娥奔月》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它们是在找随嫦娥奔月的那只兔子。”喝酒赋诗：
    野竹野竹绝可爱，枝叶扶疏有真态。生平素守远荆榛，走壁悬崖穿石埭。

    虚心抱节山之阿，清风白月聊婆娑。寒梢千尺将如何，渭川淇澳风烟多。

    元明善上台说道：“我叫元明善，任过元朝安丰、建康两地的学正，后又任职枢密院，迁翰林侍制。叶嫦娥的事情今天才算听说，庆幸啊！喝酒！”然后赋诗：
    枫林青青少陵梦，无乃泽畔逢湘累。楚江小月晃初夜，淇园苦雨秋竹迷。

    天路迢遥独后来，黑雨挟风山鬼啼。老气盘空根彻泉，地灵上诉玄冥悲。

    金幼孜接着说：“我叫金幼孜，明朝建文二年进士。喝酒！”吟诗：
    猗猗淇园植，罗生满阶庭。夕光流素液，垂兹泫瑶英。
    洒枝方泥泥，缀叶犹盈盈。当阳殊未消，承风愈坚凝。


孰知太和世，涵泽被群生。彼为君子者，素行此其征。
魏大本口操方言说：“我是北边汤阴嘞魏大本，和岳飞是同乡，做过明朝嘞济南通判、宝庆通判、大同知府，老百姓都为我歌功颂德。原来这里归过汤阴管辖，我可是在淇奥作诗多首，今天再来一首。”喝酒赋诗：
时逢逐水之晚舟，遥映淇泉之绿竹。落日带烟生碧雾，断霞映水散红光。

周亮工说：“我叫周亮工，明崇祯进士，授监察御史。”喝酒吟诗：
淇园秋老绿筠寒，九月霜多紫箨残，记得潇湘明月夜，数枝清影卷帘看。

徐渭说：“我叫徐渭，人们说我是明代著名的文学家、书画家，我写过明代杂剧《四声猿》。”喝酒吟诗：
颍上今年五十逢，野人为寿不堪供。生移数叶淇园绿，但愿君为卫武公。
高鉴儆登台说：“我是咱淇县嘞，做过清代内府兵科掌印，乾隆九年主编过《淇县志》。”喝酒吟诗：
武公祠枕大山隈，淇水萦洄去复来。凭吊髦勤成往事，空余绿竹傍亭台。
田兰芳说：“我叫田兰芳，人称清康熙年间诗文家，喝酒！”吟诗：
我闻昔人言，不可居无竹。一日少此君，顿使面貌俗。今夏假馆处，横窗绕寒玉。谓可澉尘襟，切磋比淇澳。似畏淇园伐，如睹湘江哭。松柏挺苍翠，曾不移寒奥。君子秉贞操，所贵在幽独。因物有加损，怪尔终碌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