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序言 前言 目录 后记    

 

 

 


主页

主目录

 

 

第四回

晋武公曲沃代翼  诛富子士蔿献策


 
 

  晋昭侯,姬姓,名伯,在位6年(公元前745年―公元前740年在位)。晋昭侯元年(周平王二十六年,鲁惠公二十四年,公元前745年),晋昭侯害怕叔叔成师的权威,将成师封于曲沃(今山西曲沃),世称曲沃桓叔,并让晋靖侯的孙子栾宾辅佐曲沃桓叔。

  曾参与其兄晋文侯夺取政权的曲沃桓叔受封曲沃时,已经五十八岁,与刚即位的晋昭侯相比,曲沃桓叔显然政治斗争经验更为丰富。曲沃桓叔有德行有才能,在人们心目中的威望很高,所以许多有志之士纷纷投奔他。曲沃靠着非常优越的地理条件,再加上曲沃桓叔的苦心经营,很快就成为晋国第二个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实力和影响已经超过当时的晋都翼城。随着封地不断壮大,曲沃桓叔的欲望也越来越大,他萌生了篡夺侄子晋昭侯政权的念头。

  面对曲沃势力的扩张,晋昭侯并没有采取措施制止。当时曲沃比晋国的都城翼城还大,这是违背周礼规定的等级制度的。晋国大夫师服劝谏晋昭侯说:“建立国家应该让君王的力量、地盘大于臣下,这样才能巩固君主的地位和统治,本末倒置是不能稳定的,曲沃日后必为后患。”但晋昭侯并没有听取他的意见,从此埋下了晋国近七十年内乱的祸根。

  晋昭侯六年(周平王三十一年,鲁惠公二十九年,公元前740年),晋国大臣潘父杀了晋昭侯,欲迎立曲沃桓叔为君。曲沃桓叔也正想进入翼城夺权,于是出兵翼城。但是,当时晋国拥护晋昭侯的势力还很强大,他们诛杀了叛党潘父一族,然后发兵迎击曲沃桓叔,打败了曲沃桓叔。曲沃桓叔只好退回曲沃。此为史称“曲沃代翼第一战”。

  晋国人立晋昭侯的儿子姬平为国君,是为晋孝侯。晋孝侯在位16年(公元前739年——公元前724年)。这时候,曲沃桓叔便自称晋侯,至此,翼城与曲沃的对立完全公开化,晋国实际上已是两个政权并立。

  晋孝侯八年(周平王三十九年,鲁惠公三十七年,公元前732年),曲沃桓叔去世,终年七十二岁,其子姬鳝继位,史称曲沃庄伯。

  晋孝侯十六年(周平王四十七年,鲁惠公四十五年,公元前724年),晋国公室正处于内忧外患之中,一面遭到东部山区赤狄部落的侵扰,一面还得抵抗曲沃的进攻。曲沃庄伯认为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于是就率军攻进晋国都城翼城,杀死晋孝侯。晋国人在荀国等诸侯国的援助下进行反击,曲沃庄伯不敌,只好退回曲沃。此为史称“曲沃代翼第二战”。

  晋国人拥立晋孝侯的儿子姬郄为国君,是为晋鄂侯。晋鄂侯,姬姓,名郄(或名郤)

  晋鄂侯六年 (周桓王二年,鲁隐公五年,公元前718年)春天,曲沃庄伯贿赂周王室,联合郑国、邢国攻打翼城,周桓王派大夫尹氏和武氏出兵协助曲沃庄伯。晋鄂侯战败,奔逃到随邑(今山西介休东南)被追杀,在位6年(即公元前723年—公元前718年)

  同年秋天,由于当时曲沃庄伯背叛周桓王,周桓王便反过来支持晋国,并派遣虢公率领军队讨伐曲沃庄伯。曲沃庄伯兵败,只得逃回曲沃防守。此为史称“曲沃代翼第三战”。周桓王立晋鄂侯的儿子姬光为国君,是为晋哀侯。晋哀侯在位8年(公元前717年——公元前710年在位)

  晋哀侯二年(周桓王四年,鲁隐公七年,公元前716年),曲沃庄伯去世,其子姬称继位,称为曲沃武公。

  晋哀侯七年(周桓王九年,鲁桓公一年,公元前711年),晋国出兵攻打曲沃南的小邑陉廷。

  次年,曲沃武公联络陉廷守军一同伐晋,韩万为曲沃武公驾战车,梁弘作为车右,在汾水边的低洼地追击晋哀侯,由于骖马被绊住才停下来。夜里,俘获了晋哀侯。

  曲沃武公对忠于晋哀侯的栾共子(又称栾共叔)说:“假如你不为哀侯效忠而死,我将带你去进见天子,让他任命你当晋国上卿,掌管晋国的政务。”

  栾成(后人称栾共子)拒绝说:“我听说过:‘人在世间生活靠的是父亲、师长和国君,要始终如一地事奉他们。’父亲给我生命,师长给我教诲,国君给我食禄。没有父亲就不会来到世间,没有国君的食禄就不会长大,没有师长的教诲就不会知道家族的历史,所以必须一心一意事奉他们。只要是他们的事,就应出死力去办。用死报答他们的养育,用力报答他们的惠赐,这是做人的道理。我岂敢为了一己的私利废弃做人的道理,那样的话你又怎么教我尽忠呢?况且你只知道劝我不为哀候效忠而死,却不知道我如苟且到曲沃事奉你,就是怀有二心。跟随国君的人却怀有二心,国君要用他干什么?”于是力战而死。此为史称“曲沃代翼第四战”。      

  晋国人又立拥晋哀侯之子姬小子为君,是为晋小子侯。晋小子侯。晋小子侯元年(公元前709年),当时曲沃日益强大,曲沃武公派自己的叔叔韩万杀了所虏的晋哀侯。

  晋小子侯三年(周桓王十三年,鲁桓公五年,公元前707年)冬,曲沃武公诱杀了晋小子侯,晋小子侯在位3年(公元前709年——公元前707年在位)。这时周桓王派虢仲率兵讨伐曲沃武公,武公退回曲沃。此为“曲沃代翼第五战”。曲沃虽然失败,但已经掌握了主动权,在晋国影响力已经大大加强,晋君的号令已经没有多大的效力了。

  周桓王立晋鄂侯之子、晋哀侯之弟姬缗为晋侯,称为晋侯缗,在位28年(公元前706年——公元前679年)

  晋侯缗时代,曲沃武公又多次出兵攻打晋国,终于在晋侯缗二十八年(周僖王三年,鲁庄公十五年,公元前679年) 杀了晋侯缗,灭了晋国。曲沃武公向周僖王献礼。周僖王派虢公到晋国,不仅承认其合法地位,封他为晋国国君,允许晋国按诸侯规定建立一军(周王室为三军),还将晋国从侯爵国晋升为公爵国,曲沃武公称晋武公。

  晋武公因叔叔韩万有功,将韩原封给了韩万作为采邑,因而以韩为氏。韩万,姬姓,韩氏,曲沃(今山西闻喜)人,名万,谥武, 故称韩武子,生卒年不详,生活在公元前700年前后。曲沃桓叔的庶子,曲沃庄伯的异母弟,曲沃武公(即晋武公)的叔父,春秋初期晋国著名政治家,战国七雄中韩国的先祖,韩氏的祖先。

 

晋武公册封韩万

  韩万生子韩赇伯(又名伯胜),韩赇伯生韩简(韩定伯),韩简生韩舆,韩舆生韩厥,韩厥生韩起,韩起为晋国中军元帅。

  在晋国与曲沃之间,这场持续长达67年(公元前745年—公元前679年)的内乱中,小宗桓庄之族,即曲沃桓叔、曲沃庄伯、曲沃武公三代,打败了晋国大宗,杀死晋国五君(晋昭侯、晋孝侯、晋哀侯、晋小子侯、晋侯缗),驱逐一君(晋鄂侯),最终消灭了晋国公室,并得到周天子的认可,从此,分裂已达67年之久的晋国,最终由曲沃桓叔姬成师一系彻底打败姬仇一系,夺得晋国正统地位。开始以一个大国的面目出现在春秋时期的历史舞台上,这就是曲沃代翼的过程。

  曲沃代翼是一种新生力量代替腐朽势力的结果,是春秋时代绵延时间最长、弑君最频繁的诸侯国公族内部为争夺权位而进行的流血斗争。结果是曲沃系淘汰翼都系,小宗灭掉大宗,这是对周代分封制度的巨大讽刺,更令周礼无法接受的是周王室居然接受了这样的结果。从此,新兴的晋国充满活力,在晋武公及其子晋献公在位时期,晋国近乎疯狂的横扫太行山以西,领土面积急剧扩大,国力迅速膨胀。晋国逐渐强大起来,后又连续吞并周边16国,开疆拓土,为以后晋文公称霸、襄公接霸、乃至悼公复霸以及延续晋国150年的霸主地位打下了基础。

  晋武公受封之后,出兵征伐东周王室大夫夷诡诸的采地夷邑(属于周王室京畿之地,地址不详),还俘虏了周大夫夷诡诸。经东周王朝另一位与晋武公姬称关系很好的大夫子国(即蔿国)说情,晋武公就放了夷诡诸。

 但夷诡诸自认为是东周上大夫,地位崇高,因此并未报答蔿国。于是蔿国恼怒起来,就又对晋武公说:“与我伐夷而取其地”于是晋武公再次出兵征伐夷邑,杀了夷诡诸而取其采邑,从此该地成为晋邑。当时居于夷邑的周公忌父(即姬宰孔、周宰孔)只得逃亡到虢国(今河南三门峡)。直到到周惠王十年,杀了蔿国,周惠王又恢复夷地,立周公忌父为夷地之君,这是后话。

  晋武公(公元前754年公元-前677年),又称曲沃武公,姬姓,名称,晋穆侯曾孙,曲沃桓叔之孙,曲沃庄伯之子君。

  曲沃武公受封为诸侯时,已经在曲沃即位三十七年,灭晋大宗后改称为晋武公。晋武公开始迁往晋国都城翼城居住,纪年仍沿用曲沃武公纪年,以该年为晋武公三十八年。从此,晋武公实行富民强兵政策,发展晋国的经济与军事,扩大疆域。

  晋武公在位时期,因荀国曾经参与讨伐曲沃,晋武公派兵灭了荀国。荀国,也叫郇国,周成王初年分封的位于汾河流域的一个诸侯国,都城在今山西新绛东北的郇城遗址(一说今山西襄汾西10里荀董村附近)

  晋武公以荀国旧地赏赐给大夫原黯。原黯本姓原氏,受封后从此以荀为姓,称为荀黯 (?-公元前651年),字息,故又称荀息。荀息的墓葬在今山西曲沃城北10里的荀王村。

  晋武公三十九年(周僖王五年,鲁庄公十七年,公元前677年),晋武公执政晋国的第二年去世,其子诡诸继位,是为晋献公。

  晋献公(公元前676年——公元前651年在位),姬姓,名诡诸,曲沃武公之子,因曲沃武公活捉戎狄首领诡诸而得名。

  晋献公为世子的时候,娶了贾国(位于今山西襄汾贾罕村一带。周康王把晋国开国君主唐叔虞的小儿子姬公明封于贾,建立贾国,号为贾共公,作为周朝的附庸国。爵位为公爵。因唐叔虞为周武王之子,所以贾国为姬姓国。公元前678年,晋曲沃武公夺取了晋地,贾国的领土被晋国吞并)的女子为妻子,因贾姬久而无子。诡诸又娶了隗姓狄国(为赤狄的一支。大体分布于今山西长治一带,晋献公时代与晋人相杂居。《潜夫论志氏姓》说:“隗姓赤狄,姮姓白狄,此皆太古之姓。” 隗姓为鬼方之姓说明,赤狄隗姓与鬼方有渊源关系)犬戎主的侄女狐姬,生了个儿子,即重耳,娶了小戎允姓的女儿,又生一子,即夷吾。

  当晋武公晚年,向齐国求婚。齐桓公以宗女嫁给了晋武公,是为齐姜。当时晋武公已老,而齐姜年青貌美,世子诡诸私下里与齐姜情投意合,齐姜还给世子诡诸生了一个儿子,寄养在申氏家中,因此取名申生。

  献公即位之年,贾姬已经去世,献公立齐姜为夫人。这时重耳已经二十一岁了。夷吾也年长于申生。因申生是正夫人齐姜所生之子,当时的规矩是论嫡庶不论长幼,献公便立申生为世子。以大夫杜原款为太傅,大夫里克为少傅,由此二人辅导世子。齐姜又为晋献公生了一个女儿就去世了。

  晋献公又纳贾姬的妹妹贾君为妾,贾君也没有生子,献公就把齐姜所生之女让贾君抚养。

  晋献公五年(周惠王五年,鲁庄公二十二年,公元前672年),晋献公出兵攻打骊戎(古族名。古戎人的一支。国君姬姓,位于今陕西临潼一带。一说在今山西晋城西南析城山、河南济源王屋山之间)

  晋献公卜问讨伐骊戎的结果,史苏占卜后说:“能取胜但不吉利。”献公问:“此话怎讲?”史苏回答说:“从兆象看是齿牙互相夹持,衔着一块骨头,齿牙咬弄着它,象征骊戎和晋国的互相冲突。齿牙交对,就是交替取胜,所以我才说胜而不吉。况且兆象最怕遇到口,口意味着百姓离弃,国家将会不稳。”   

  献公说:“哪来什么口?口由我控制,我不接受,谁敢起来说话?”史苏回答说:“假如连百姓都可以离弃,那么入耳的甜言蜜语必然会欣然接受。如此任性而不自知,又怎么防止祸患呢?”献公不听,于是讨伐骊戎。

  骊戎被打败后求和,将爱女骊姬与其妹少姬献给晋献公。那骊姬长得如息妫(息妫,也称息夫人,人称“桃花夫人”。生卒年不详,春秋初期陈国公主。本系息侯夫人,楚文王灭掉息国后掠其为宠妾。她出生在深秋,却满园桃花盛开;一出生就引来了百鸟朝凤,额上带着桃花胎记,仿如桃花女神转世。可是陈国智者却预言她的到来会引来生灵涂炭.她贵为公主却从小就远离王宫,伴着乳娘在陈国株野长大,因为面若桃花,又称“桃花夫人”。也有说法称其埋葬地遍植桃花,所以被称为桃花夫人。至今在武汉市黄陂区东还有桃花庙,即“桃花夫人”庙,据称就是为了纪念息妫的)一样美丽无比,其妖艳程度可以与妲己媲美,在献公前能说会道,投其所好,又时常参与政事,十言九中,所以献公对骊姬宠爱有加,几乎每时每刻都和她在一起。

  献公设酒宴款待大夫们,命司正官斟满酒递给史苏,说:“只饮酒不许吃菜。当初讨伐骊戎的战役,你说‘胜而不吉’,所以现在只赏你酒,而罚你不许吃菜。打败敌国得到爱妃,还有什么吉利比这更大的?”史苏饮完酒,低头拜谢说:“兆象上有的,我不敢隐蔽。隐蔽兆象的内容,就失了做臣子的职责,有了这两项罪,怎么事奉国君呢?大的惩罚将要临头,不只是没有菜下酒了。国君也许是喜欢吉兆而防备凶兆的,虽然凶兆没有出现,防备一下又有什么害处呢?如果真的出现凶险,防备了也可以减轻。我占的卜不灵验,是国家的福气啊,我岂敢害怕受罚。”饮完酒出来,史苏对大夫们说:“有男兵必有女兵。如果说晋国以男人的力量战胜了骊戎,那么它也一定会用女人的力量战胜晋国的,怎么办?”

  大夫里克问:“这是怎么一会事?”

  史苏说:“过去夏朝的桀讨伐有施氏,有施氏的人把妹喜进献给桀,妹喜得宠,于是就与伊尹一起使夏朝灭亡。商朝的纣讨伐有苏氏,有苏氏的人把妲己进献给纣,妲己得宠,于是就与胶鬲一起使商朝灭亡。周幽王讨伐褒国,褒国的人把褒姒进献给幽王,褒姒得宠,生了伯服,于是就联合虢石甫赶走了太子宜臼,改立伯服为太子。宜臼出走申国,申国人、鄫国人邀集西戎一起讨伐周,西周由此而灭亡。现在晋君德行不高,而被那个俘虏的女人所迷惑,还增加对她的宠幸,把晋君比作夏、商、西周三朝的末代君王,不也可以吗?况且那兆象上说:‘上下挟持衔着骨头,齿牙咬弄着它。’我卜问的是讨伐骊戎的胜败,回答我的结果却是晋国的离散,像这样可是败国的征兆啊。非但我们不能安居下去,国家也有分裂的危险。没有人从外面入据晋国,可以说是挟持吗?没有人得宠于国君,可以说是衔骨吗?如果有人入据晋国而且得宠于国君,干出齿牙咬弄的事情,谁敢不服从?晋国服从骊戎的女人,不是失败又是什么?参预国政的人不能不警戒,亡国没有几天了。”

  大夫郭偃说:“夏、商和西周三个末代君王的灭亡是合理的。百姓的统治者放纵惑乱而毫不反省,肆意奢侈而毫不忌讳,行动随心所欲,无所不用其极,所以亡了国而且得不到后世的追念。现在晋国是个偏远的小侯国,土地不多,齐、秦等大国就在旁边,即使国君想放纵惑乱,也没有那个条件,国内的上卿和邻国将会教训他,一次次地用新君取代荒淫的旧君,还不至于亡国。虽说会多次改立新君,但也不可能超过五次。因为口在星象上是纪三辰和宣五行的,所以由口而引发的内乱,不过牵涉到三个或者五个国君而已。至于挟,只是小鲠塞,可以造成小的内伤,但不足以亡国。当事者虽受到伤害,对晋国则无大碍。虽说是内外挟持,而且齿牙咬弄,口不能承受,但又能为害多久呢?晋国的恐惧是很严重了,亡国还不至于。商朝衰亡的原因,在钟鼎铭文上是这样记载的:‘小小的德行,不足以让世人归心,不可以因此而自夸,那样只会带来忧患。少少的食禄,不值得贪欲,不能肥己,那样只会遭到不幸。’就算骊姬挑起内乱,不过是她自己遭到不幸罢了,又怎么能使人顺从呢?我听说通过动乱聚敛财富邀笼人心的人,没有好的计谋就不能维系长久,得不到民众就不能自免于难,不合礼法就不能坚持到底,违反仁义就不能尽其天寿,缺少德惠就不能得到继嗣,没有天命佑助就不能长盛不衰。现在骊姬不居安而处危,不能算善谋;做齿牙咬弄的事以害人,不能算得民心;毁弃国家而为个人,不能算合乎礼;不考虑利害而以邪夺正,不能算讲究义;自恃得宠而招怨国人,不能算有德;缺少盟友而广树政敌,不能算得天助。不行德义,不效礼法,背弃百姓,缺乏谋略,所以上天也不会帮助她。依我看君夫人如果挑起内乱,将会像农村的奴隶一样,虽然获得一块良田并且勤于耕作,也不够吃的,为人辛劳而已。”

  大夫士偃说:“与其告诫不如预作准备,有了准备,出事就好对付了。您告诫过了,两位大夫的话都很有道理。”

  晋献公六年(周惠王六年,鲁庄公二十三年,公元前671年),晋献公曾祖父曲沃桓叔、祖父曲沃庄伯的家族势力强盛而威逼公族,晋献公对此很担心。

  大夫士蔿(生卒年不详,祁姓,士氏,名蒍,字子舆)对晋献公说:“桓叔、庄伯的公子们人数很多,不诛杀他们,将会发生祸乱。如果除掉他们,必须先除掉为他们出谋划策的“富子”,到那时这些公子们就好对付了。”

  晋献公说:“那你就试着办这件事吧。”

  士蔿告诉晋献公说:“事情可以行动。不超过两年,君王就不必担心。”随后,士蔿就在桓叔、庄伯的公子们中间讲“富子”的坏话,然后和公子们设法除掉“富子”。

  晋献公七年(公元前670年),士蔿再次与桓叔、庄伯的公子们策划,让他们杀死“富子”游氏的两个儿子。

  晋献公八年(公元前669年),士蔿让桓叔、庄伯的公子们杀尽游氏家族,然后在聚地筑城而让公子们居住。同年冬天,晋献公派人包围聚城,把桓叔、庄伯的公子们基本杀光。

  晋献公九年(公元前668年)春天,因晋国大夫士蔿在这次事件中立下大功,晋献公任命士蔿担任大司空。同年夏天,晋献公要新建都城,命士蔿担任主管,加高并加大绛都城垣工程,命名为“绛”,开始以“绛”为都城(今山西绛县城南5公里南城村,名车厢城)。绛城建好后,气势非常壮观,完全可以与大国的都城相比。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河南省《淇河文化研究》网站         站长:任惠生      电话  0392-3286668    电子邮箱: qhwhyjhxsb@163.com

   版权归作者所有 未经书面许可 不得复制、翻印、镜像!    设计制作:毛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