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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回

雪深仇子丹救国  秉大义荆轲刺秦


 
 

  荆轲(?——公元前227年),姜姓,庆氏,也称庆卿、荆卿、庆轲,战国末期卫国人,著名的剑客,他是春秋时期齐国大夫庆封的后代。春秋时期,崔杼和庆封是齐国的大夫,两人联合弑掉齐庄公后,共立齐灵公的幼子杵臼为君,这就是齐景公。崔杼自立为右相,庆封为左相。景公年幼,崔杼专横,独揽朝政大权,威震齐国。庆封心怀嫉妒,想杀崔杼以代相位。后来,庆封用计害死崔杼,庆封便独相景公,专揽朝政,更是荒浮骄纵。公元前545年,庆封遭到内乱,兵败投奔吴国,得到高厚的俸禄。公元前538年,楚率诸侯联军伐吴,庆封全族被楚人诛杀,仅有个别逃到卫国。荆轲是卫国末期庆氏的后代。

  荆轲擅长击剑,有勇有谋,原想在卫元君手下谋个职位,可惜卫元君没有重用他。到了卫君角时代,出生在卫国故里的荆轲,眼看着秦国加速了统一六国的步伐,自己的国家走向灭亡,自己怎么能坐视不管呢。而这时的卫国已经无能为力了。他感到国破家衰,自己怀才不遇,就到处游访,结交朋友,寻找知己。分析了局势后,认为燕国尚有余力,如果决心去帮助燕国,说不定还可能扭转乾坤。于是,他毅然向燕国走去。

  他从卫国出来,首先到了榆次,造访了著名剑客盖聂,二人话不投机,盖聂怒目而视,荆轲遂离开了榆次。

  荆轲又到邯郸,不出名的剑客鲁句践要与荆轲比试剑术,荆轲看他剑术一般,便装着胆怯的样子,嘿嘿一笑,转身逃去,他认为与鲁句践比剑,毫无意义,只能枉送了鲁句践的生命。

  后来荆轲到了燕国,遇到了高渐离,高渐离是一个以杀狗为业的小贩,但他弹琴弹得很好。二人一见,情投意合,相见恨晚,整天在集市上饮酒为乐,酒酣时,高渐离弹琴,荆轲唱歌,相乐相泣,旁若无人。然而,荆轲并不是一个酒色之徒,他还谦虚好学,经常拜访那些贤豪长者。燕国贤士田光就是一个,田光知道荆轲不是等闲之辈,所以对他很好。

  这时,秦王嬴政正在兼并天下。秦国把赵国打得大败后,兵锋直指燕国南界。在此之前,在秦国做人质的燕太子丹已逃回了燕国。他看到秦国将要吞并六国,如今秦军已逼近易水,唯恐国家灾祸来临,心里十分忧虑,于是对他的太傅鞫武说:“燕、秦势不两立,希望太傅帮我想想办法才好。”

  鞫武回答说:“秦国的势力遍布天下,地盘广大,如果它们再用武力胁迫韩、赵、魏,那么易水以北的燕国局势就不好了。你何必因在秦国遭受凌辱过于怨恨,就去触犯秦国?”

  太子说:“那可怎么办好呢?”

  太傅说:“请让我好好考虑考虑。”

  过了一些时候,秦国反叛秦王政的将领樊於期将军从秦国逃到燕国,太子要收留他。太傅劝告太子说:“不能这样做啊。秦王残暴,又对燕国一直怀恨在心,如此足以让人胆战心惊了,更何况秦国如果知道樊将军在这里!这就好比把肉丢在饿虎经过的路上,灾祸就难以避免了。我想,到那时,即使管仲和晏婴再世,也无力回天。太子您还是赶紧打发樊将军到匈奴去,以防泄露风声。请让我到南边去联合三晋和齐楚,到北边去和匈奴讲和,然后就可以对付秦国了。”

  太子丹说:“太傅的计划旷日持久,我心里昏乱忧虑得要死,恐怕一刻也不能等了。况且问题还不仅仅在这里,樊将军穷途末路,才来投奔我,我怎么能因为秦国的威胁,就抛弃可怜的朋友,把他打发到匈奴去呢,这该是我拼命的时候了,太傅您得另想办法才好。”

  鞫武说:“燕国有一位田光先生,此人深谋远虑勇敢沉着,您不妨跟他商量商量。”

  太子丹说:“希望太傅您代为介绍,好吗?”

  鞫武说:“好吧。”

  于是鞫武去见田光,说:“太子希望和先生一起商议国家大事。”

  田光说:“遵命。”于是就去拜见太子。

  太子跪着迎接田光,倒退着走为他引路,又跪下来替田光拂拭坐席。等田光坐稳,左右人都退下后,太子就离席,向田光请教道:“燕、秦势不两立,希望先生能尽力想个办法来解决这件事。”

  田光说:“我听说好马在年轻力壮的时候,一天可以飞奔千里。可到它衰老力竭的时候,连劣马也能跑在它的前面。太子现在听说的是我壮年的情况,却不知道如今我的精力已经衰竭了。虽然这么说,我不敢因此耽误国事。我的好朋友荆轲可以担当这个使命。”

  太子说:“希望能通过先生与荆轲结识,可以吗?”

  田光说:“好的。”说完起身就走了出去。

  太子把他送到门口,告诫他说:“我告诉您的和先生刚才说的,都是国家大事,希望先生不要泄露出去。”

  田光低头一笑,说:“好。”

  田光回去后,弯腰曲背地去见荆轲,对他说:“我和您交情很深,燕国没有人不知道。现在太子只听说我壮年时的情况,却不知道我的身体已大不如当年了。有幸得到他的教导说:‘燕、秦势不两立,希望先生尽力想想办法。’我从来就没把您当外人,于是把你举荐给太子,希望您能到太子的住处走一趟。”

  荆轲说:“遵命。”

  田光又说:“我听说,忠厚老实之人的所作所为,不使人产生怀疑,如今太子却告诫我说:‘我们所讲的,都是国家大事,希望先生不要泄露出去。’这是太子他怀疑我啊。为人做事让人怀疑,就不是有气节的侠客。”田光这番话的意思是想用自杀来激励荆轲,接着又说道:“希望您马上去拜见太子,说我已经死了,以此表明我没有把国家大事泄漏出去。”说完就自刎而死。

  荆轲见到太子,告诉他田光已经死了,转达了田光的临终之言。太子拜了两拜,双腿跪行,泪流满面,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之所以告诫田光先生不要泄密,是想实现重大的计划罢了。现在田先生用死来表明他没有泄密,这哪里是我的本意呢?”

荆轲与太子丹

  荆轲坐定后,太子离席,给荆轲叩头,说:“田先生不知我是个无能的人,让您来到我面前,愿您有所指教。这真是上天可怜燕国,不抛弃他的后代。如今秦国贪得无厌,野心十足,如果不把天下的土地全部占为己有,不使各诸侯全部成为自己的臣下,它是不会满足的。现在秦国已经俘虏韩王,占领了韩地,又发兵向南攻打楚国,向北进逼赵国。王翦的大军已逼近漳水、邺城,而李信又出兵太原、云中。赵国哪里能抵抗秦国的攻势,一定会投降。赵国向秦称臣,大祸就要落到燕国头上了,燕国国小力弱,多次遭受兵祸,现在就算征发全国力量也不可能抵挡住秦军。诸侯都屈服于秦国,没有谁敢和燕国联合。我私下考虑,能得到天下最勇敢的人出使秦国,用重利引诱秦王,秦王如贪图这些厚礼,我们就一定能如愿以偿了。如果能劫持秦王,让他归还侵占的全部诸侯土地,就像当年曹沫劫持齐桓公那样,那就更好了;如果秦王不答应,那就杀死他。秦国的大将在国外征战,而国内又大乱起来,那么君臣必定会相互猜疑。趁这个机会,诸侯就可以联合起来,势必击破秦国。这是我最高的愿望。但不知道把这个使命托付给谁,希望先生您给想个办法。”

  过了一会儿,荆轲才说:“这是国家大事,我才能低下,恐怕不能胜任。”

  太子上前叩头,坚决请求荆轲不要推辞。

  荆轲这才答应下来。于是,太子尊荆轲为上卿,让他住在上等的馆舍,太子每天前去问候。供给他丰盛的宴席,备办奇珍异宝,不断地进献车马和美女,尽量满足荆轲的欲望,以便让他称心如意。

  过了很久,荆轲还没有动身的意思。这时,秦将王翦攻破赵国,俘虏了赵王,占领了赵地。又挥军北进,掠夺土地,一直打到燕国南部边境。太子丹非常恐惧,就向荆轲请求说:“秦国军队早晚要渡过易水,我虽然愿意长久地侍奉您,又哪里可能呢?”

  荆轲说:“即使太子不说,我也想向您请求行动了。现在去了如果没有信物,那就无法接近秦王。现在秦王正用千两黄金和万户封邑来悬赏缉拿樊将军。如果能得到樊将军的首级和燕国督亢的地图(今河北保定高碑店、固安、定兴一代)献给秦王,秦王一定乐于接见我,这样我才能有报效太子的机会。

  太子丹说:“樊将军因为走投无路来投奔我,我又怎么忍心为了自己的私事而伤害忠厚老实的人的心,还望您另想个办法。”

  荆轲知道太子不忍心,于是就私下里去见樊於期说:“秦王对您可以说太狠毒了,父母和同家族的人都被杀害了。现在又听说秦王悬赏千两黄金和万户封邑来求您的头颅,您打算怎么办呢?”

  樊将军仰天长叹,泪流满面地说:“我每次想到这些,就恨入骨髓,考虑再三,只是不知道如何才能报仇罢了。”

  荆轲说:“我现在有一个建议,不但可以解除燕国的祸患,而且可以为您报仇,您看怎么样?”

  樊於期走上前说:“您究竟想怎么办?但说无妨。”

  荆轲说:“希望能得到将军的首级,进献秦王,秦王必定很高兴,就会接见我。到那时,我左手抓住他的衣袖,右手用匕首刺进他的胸膛。这样,您的大仇可报,燕国遭受的耻辱也可以洗刷了。将军可有这番心意呢?”

  樊於期袒露出一条臂膀,握住手腕,走近一步说:“这是我日夜咬牙切齿、痛彻心胸的事情,居然在今天能听到您的指引。”说完就自杀了。

  太子听说后,赶紧驾车奔去,趴在樊於期的尸体上痛哭起来,极其悲伤。事情既然无可挽回,于是就只好收殓樊於期的头颅,用匣子封存起来。这时候,太子已经预先寻到天下最锋利的匕首,那是从徐夫人手里用100金才买到的匕首。太子让工匠用毒药水淬染匕首,拿它在人身上试验,只要流出一点儿血,那人就会立刻死去。于是准备行装,送荆轲动身。

  燕国有个勇士叫秦舞阳,12岁时就杀过人,别人都不敢正眼看他。于是太子就派秦舞阳做荆轲的助手。荆轲正等着另外一个人,想跟他一起去,那人住得远,还没有赶到,荆轲为此滞留等他。过了好几天还没有出发。太子嫌他行动缓慢,怀疑他要反悔,于是又去请求他说:“时间已经不多了,你难道不打算去了吗?请让我先派秦舞阳去吧。”

  荆轲生气了,喝叱太子说:“我今天去了如果不能回来,就可能因为秦舞阳这小子!如今我拿着一把匕首到吉凶难测的秦国去,之所以还不动身,是要等我的一个朋友一起走。现在您既然嫌我行动迟缓,那就诀别吧!”于是就出发了。

  太子以及知道这件事的宾客,都身穿白衣,头戴白帽来为荆轲送行。到了易水岸边,祭祀完路神,就要上路。这时,高渐离弹琴过来,荆轲和着曲调唱起歌来,歌声凄厉悲怆,人们听了都流下眼泪,暗暗地抽泣。荆轲唱道:

  风萧萧兮易水寒,

  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其声音身为惨烈,宾客及随从无不涕泣。接着,荆轲随着乐音仰天长叹,大声疾呼:

  探虎穴兮入蛟宫,

  仰天嘘气兮成白虹。

  人们听得虎目圆瞪,怒发冲冠。随后,荆轲与秦舞阳登上马车飞驰而去,不再回头。

  公元前227年,荆轲一行人到秦国以后,带上价值千金的玉帛等礼物,去见秦王的宠臣中庶子蒙嘉。蒙嘉替他事先在秦王面前美言道:“燕王确实畏惧大王的威势,不敢发兵和大王对抗,情愿让国人做秦国的臣民,和各方诸侯同列,像秦国郡县一样进奉贡品,只求能够奉守先王的宗庙。燕王非常害怕,不敢亲自来向大王陈述,特地斩了樊於期,并献上燕国督亢的地图,都封装在匣子里,燕王又亲自在朝廷送行,派来使者向大王禀告。请大王指示。”

  秦王听了这番话后十分高兴。于是穿上朝服,设置九宾之礼,在咸阳宫接见燕国使者。荆轲捧着封藏樊於期头颅的匣子,秦舞阳捧着装地图的匣子,按顺序走上前去。走到宫殿前的台阶下,秦舞阳脸色陡变,浑身发抖,秦国大臣们感到奇怪,荆轲回过头朝秦舞阳笑了笑,走上前去向秦王谢罪说:“他是北方荒野之地的粗人,没有见过世面,今日得见天子,所以害怕,希望大王稍加宽容,让他能在大王面前完成使命。”

荆轲刺秦王

  秦王对荆轲说:“起来,把秦舞阳拿的地图取过来。”荆轲就取过地图奉献上去,打开卷轴地图,地图完全展开时露出了匕首,说时迟那时快,荆轲左手拉住秦王的衣袖,右手抓过匕首就刺向秦王,可惜没能刺中。秦王大吃一惊,抽身而起,挣断衣袖。秦王赶忙伸手拔剑,剑身太长,卡在剑鞘里了。当时情况紧急,剑又竖着卡得太紧,所以不能立刻拔出来。荆轲追赶秦王,秦王只好绕着柱子逃跑。由于突然发生了出人意料的事,群臣都惊慌失措,一个个都失去了常态。

  按照秦国的法律,大臣在殿上侍奉君王时不得携带任何兵器,守卫宫禁的侍卫虽然带着武器,但都站在殿外,没有秦王的命令不能上殿。正在危急的时候,秦王来不及召殿下卫兵,因此荆轲追赶秦王的时候,大臣们在仓促之间惊慌失措,没有什么东西拿来还击荆轲,只好一起用手抓他。这时御医夏无苴用他身上带着的药囊(医用的木质小匣子,里面装着草药跟医用工具) 向荆轲投去。秦王正绕着柱子跑,不知怎么办好,趁这个机会,大臣们才对他大喊:“大王把剑背起来!”秦王这才把剑背起,从背后拔出剑来砍荆轲,一下子砍断了他的左腿。荆轲重伤跌倒在地,举起匕首向秦王投去,但没有击中,刀扎在柱子上。秦王又砍荆轲,荆轲8处受伤。

  荆轲自知事情失败,就靠着柱子大笑起来,叉开两腿大骂道:“事情之所以没有成功,无非是想活捉你,得到归还侵占土地的凭证去回报太子。”两旁的人赶过来把荆轲杀了,秦王头郁闷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后来秦王对群臣论功行赏,处罚也根据情况,分别对待。秦王赏赐夏无苴黄金200镒,说:“无苴爱护我,才用药囊投击荆轲啊。”

  于是秦对燕十分愤恨,增派军队赶往赵国旧地,命令王翦的部队去攻打燕国,十月攻陷燕都蓟城。燕王喜、太子丹等率领精锐部队退守辽东。秦将李信追击燕王,燕王只好采用代王赵嘉的主意,杀了太子丹,打算献给秦王。但秦军仍旧继续进攻,五年之后终于灭掉了燕国,俘虏了燕王喜。这时,其他诸国都已被秦国灭掉,秦王嬴政完成了统一天下的大业。

  秦王还发布通告,通缉太子丹和荆轲的门客,门客们都潜逃了。高渐离更名改姓给人家当酒保,隐藏在宋子这个地方做短工。时间长了,觉得很劳累,听到主人家堂上有客人弹琴,便走来走去舍不得离开。还发表言论说:“那琴的声调有好的地方,也有不好的地方。”下人把高渐离的话告诉了主人,说:“那个佣工懂得音乐?私下说是道非的。”店家主人叫高渐离到堂前弹一曲。高渐离刚一出手,满座宾客纷纷说他弹得好,争着敬给他酒喝。

高渐离

  高渐离考虑到长久地隐姓埋名,担惊受怕地躲藏下去没有尽头,便退下堂来,把自己的琴和衣裳从行装匣子里拿出来,改装整容来到堂前,满座宾客大吃一惊:“原来是高渐离”。大家离开座位用平等的礼节接待他,尊为上宾,请他弹琴唱歌。高渐离弹起了为荆轲送行的那段曲子,宾客们听后,没有不被感动得流着泪而离去的。宋子城里的人都知道他是高渐离了,就轮流请他去做客。秦始皇听说宋子城里有个人琴弹得很好,便召令进见。高渐离一到,便有人认出他来,大叫:“这个人是高渐离。”秦始皇怜惜他擅长弹琴,特别赦免了他的死罪。但活罪难免,于是熏瞎了他的眼睛,仍让他弹琴。秦始皇每听一次,没有不说好的。渐渐地高渐离能够接近秦始皇了。一日,高渐离把沉重的铅放进琴中,在秦始皇听他弹琴时,他突然一击,用琴投向秦始皇,想为燕国和荆轲报仇,结果也没有击中,反被杀死在宫中。从此以后,秦始皇再也不敢接近从东方六国来的人了。

  荆轲身上体现出了以弱小的个体反抗强暴的勇气和甘为高尚的政治价值观和理想主义献身的牺牲精神,值得千古流芳。荆轲刺秦失败天下皆知,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这短短的几句诗永垂于千古。在诗里表现出荆轲威武雄壮的情绪,大无畏的气概,令人感慨万千,心悦诚服。这两句诗不在于它的嚣张夸大,而在于它能表现出那暂时感情的后面蕴藏着的震撼人心的情操。《易水歌》以短短二句成为千古绝唱。这正是艺术的特殊性和那无穷的魅力,它超越了时间与空间而诉之于那永久的情操。后人有诗赞道:

  荆轲辞北地,萧萧易水寒。

  渐离击烈筑,壮士发冲冠。

  登车不复顾,去意何决然?

  捐生报知己,孰为效燕丹。

  田光明一志,将军无二言。

  信任能如此,一身何足恋?

  今日即赴死,心诺亦昭然。

  荆轲被秦王嬴政肢解后,身首数断,秦国人怜惜它的忠勇英烈,把他葬在西安市的蓝田

  按:据清代 《蓝田县志》 载:“荆轲墓在西安市蓝田县西北三十里,位于今华胥乡支家沟西北……”又据民国牛兆濂 《续修蓝田县志》载:“荆轲墓在西安市蓝田县城北关西北……”即西安市蓝田县田家丙中学校园内。荆轲墓作为蓝田古墓葬,历史上久负盛名。中华民族的璀璨文化,凭借着这些跌岩起伏的英雄史诗和古意盎然的古迹名胜,而得以确证并久传远扬,使人有所感悟又宛转深思。

  河北省易县城西的荆轲山上,原有一座庙宇叫圣塔院,此处有荆轲墓。其实此庙与塔为辽代所建,是为纪念荆轲而修的衣冠冢。真正的荆轲墓在陕西省西安市。

  在今河南淇县城南门外,也有一座荆轲墓。相传是荆轲殉义后,荆轲故里朝歌的百姓,寻遗尸不见,费尽周折找回荆轲佩带的宝剑,在朝歌城南门外的折胫河北岸建造了荆轲剑冢,以表示家乡人民对荆轲的爱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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