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回 宣言写淇奥妇女 孟楠名错听猛男
常云梦的电话响了,是吴承恩的声音:“你这个常云梦!给你商量办学的事情,你却总是躲得八丈远,再也不来瞻斐亭了。淇奥又多两景,淇河母亲和智能儿摔琴处。叶嫦娥说听到了秦钟和智能儿在瞻斐亭谈话,智能儿摔了瑶琴离恨魂归,所以就雕了个智能儿的塑像。我们几个遇到了一件稀罕事,醉鬼撬地球。”
“嫦娥女士忙什么呢?”常云梦说。
“她正在生气,在为淇河岸边卫贤的何家抱不平,可怜何家孤儿寡母不懂法律,她要亲自去卫贤,要当何家的辩护律师,正在忙着替何家向妇女联合会写状子,说是还要向民事庭递交起诉状。”吴承恩说。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常云梦急切地问。
“唉!叶嫦娥就是个热心肠,见不得不平事。人家猛男要建房,自己又没有地方,正好何家有片临街的空地,不建那里叫人家把房建哪里?猛男真的就在上面建了座房。那座房叫气派,四个柱子上有五个楼,均为歇山顶,中间楼竖匾上还写有字。竖匾自上而下为:二龙戏珠,龙章宠锡,八仙庆寿等。何家孤儿寡母的,人家猛男可是有衙门撑腰,何家能会把猛男怎么样?”吴承恩说。
“这不是仗势欺人吗?妇联管不了这事儿,还得靠衙门说话。可那个孟楠有上面撑腰,我看这事儿难办。这事可以托人调解一下,枉越衙门不妥,如何能行?”常云梦说。
“快不要说什么‘王越衙门不托’!王越遇着浚县与外阜的事情他一定偏向浚县。现在是两家都是浚县人,猛男又是高官,他一定是官官相护。王越在朝为官,可谓心系桑梓,这一点不可否认,也无可厚非,王越爱家乡,多智谋,也曾卫国戍边,功勋卓著,博学能文,长诗善赋,名显一时。但王越急功邀赏,结交奸宦,不顾大局,假公济私,实为奸臣一个。你当然会以他为荣,外埠多以他为耻,快不要再提王越!”吴承恩表达了对王越的不满。
“我什么时候提王越了?我是说‘枉越衙门不妥’。你就那样评价王越呀?浚县有王越庙,浚县人还是崇拜他的。难道你还会托人让端木子贡出面不成?”常云梦说。
“端木子贡庐于孔墓服丧六年之久,情感天地!他主张教化,反对用武,推行中庸,《论语》多处由他代言,排名贤徒十哲之列。遗憾的是金无足赤,世无完人,端木子贡经商不如吕氏,纵横不及张仪苏秦。他已经随恩师于地下,已经不能出面调停猛男的事情,即使他再世,也会偏袒猛男,猛孟不分,孔孟不分,孔孟一家,盘根错节,你想都想不到的关系,错综复杂。”吴承恩说。
“孟楠家怎么会把赫家看在眼里?他们这些不可一世的人物,看黎民百姓就像蚂蚁。可他们也不想想,虽然他们在外面当了高官,是谁养育了他们?是家乡,是父老乡亲,是家乡那一方水土。他们是喝着淇河水长大的,在外面不可一世,回到家乡还摆出一副高官的臭架子,没有一点耻辱感,不知道什么叫丢人现眼!”常云梦很是气愤地说。
“你还真说对了,叶嫦娥说,何家那个小男孩何英很像蚂蚁韩秋枫,叶嫦娥对他很有好感,何英人穷,但很有志气。何英问他母亲:‘娘亲,地让人占去,以后孩儿的房建哪里呀?’猛男的打手听到后蔑视地说:‘要饭花子!蚂蚁不如,做梦去吧!’猛男大言不惭地说:‘以后你真的居了高官,就把房建在我家房的上面!’你说气人不气人?”吴承恩说。
“哈哈哈,现在我才明白过来,是叶嫦娥女士在做梦吧?这是明朝的事。赫瀛做的官比孟家的大,孟家不得不让赫家的房子建在自家头上。真是解气,赫瀛堪夸!”常云梦说。
“你听错了,我说的是建房,宅基地,老百姓难啊!耳朵长哪去了?你一定也是个官官相护,一定看了《护官符》!我咋会不知道恩荣坊的事情,四个柱子上有五个楼,均为歇山顶,中间楼下竖匾写‘恩荣’。竖匾以下有七道坊,自上而下为:二龙戏珠,龙章宠锡,八仙庆寿,敕封承德郎南京工部主事孟含霓,竹林七贤,赐进士第承德郎工部主事孟楠,奉敕情景的十六人画面。孟含霓是孟楠的父亲。恩荣坊不是已经移走了?移到了大伾山,具有背景的文物离开了它的诞生地,也就没了灵性,成了一座普通门楼而已。”吴承恩说。
“你说的不是恩荣坊啊?是我听错了,很是对不起!”常云梦说。
“我可没说恩荣坊,人家孟楠家可不是那样的人,官声很好,卫贤百姓感恩戴德,你可不能张冠李戴!不说这些了,你知道不知道?赵燕淇的小玉佛在瞻斐亭上又搞丢了,我们几个怎么也找不到。”吴承恩说。
“也许在哪个石缝里藏着,再仔细找找。”常云梦说。
“好了,我挂电话了,晚安!”吴承恩挂了电话。
吴承恩睡下以后,朦胧中总听着瞻斐亭那边有人在月光下说话,于是披衣下床前往偷窥,见两人均是帝王打扮。其中一个说:“你在这里坐天下,我在长安坐天下,大家都是一个级别,为什么你邀请汉武帝刘彻、南朝梁简文帝萧纲、南朝梁昭明太子萧统、南朝梁元帝萧绎、唐玄宗李隆基、清乾隆帝弘历、清雍正皇帝胤禛、明宣宗朱瞻基来淇奥观光,还搞什么曲水流觞,怎么就不邀请我?”
“还用邀请吗?他们都是自己来的。”另一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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