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画像
传说徐福曾在徐山修炼
“齐人徐巿(即徐福)等上书,言海中有三神山,名曰蓬莱、方丈、瀛洲,仙人居之。请得斋戒,与童男女求之。于是遣徐巿发童男女数千人,入海求仙人。”2000多年前,司马迁寥寥数语总结了徐福的一生,却留给世人解不开的千古谜题。
徐福,秦朝著名方士,用10年时间替秦始皇寻找长生不老药,最终求仙未归!
他要寻找的药是什么?他到底去了哪里?为何会一去不复返?……千百年,关于他的各种争议从未停止,甚至出现全国好几个地方争抢徐福当老乡的热闹场面。不过,唯一肯定的是,自琅琊见始皇起,青岛便成为徐福生命中最特殊的一个地方。本期《发现青岛》,我们来说说这个历史上的“神人”,看看他在青岛留下了哪些踪迹。
徐福是鬼谷子的关门弟子
徐福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在司马迁的《史记·秦始皇本纪》时,记为“徐巿”,后面才叫徐福。现在他的简历上是这样写的:徐福,亦作徐巿,字君房,秦代方士。博学多才,医学、天文、航海无所不通。
关于他的个人介绍,凡有记载的史料都是只言片语且各有说辞。有人说,徐福的先祖是夏禹贤士伯益之子若木的后裔,因功受封徐地而得以徐姓。长大后主要以行医传道为生,跟随父亲徐猛宦游齐国,与齐国方士侯公、燕国方士卢生均有交往。
也有人说,其实徐福的祖上是越王勾践的酿酒匠,徐福是第八代传人,他在继承先人独特酿酒技艺的同时,成为秦代著名博学的杂家大师。
还有专家考证得出,徐福出生于公元前255年,是中国兵家泰斗鬼谷子的关门弟子。关于这一点民间倒是流传着一些传说。徐福非常喜欢研究医学,有一天他听说朝歌附近的云梦山有灵芝草,有人吃了后竟然变成了山岭,他听了好奇决定去山上看看。可是这云梦山到处都是悬崖峭壁,如何攀爬得上去?徐福是有毅力之人,竟然学愚公移山,拿錾子凿台阶和手把窝,不管刮风下雨人们总能听到山上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直到七七四十九天,台阶和手把窝都凿好了,他顺着山道很快到了山顶。刚一落脚,眼前出现个人:花白胡子、弯腰弓背、瘦弱的身上好像没有一点力气,只能靠拐杖来支撑,一看这形象想必很多人都猜到他是谁了,鬼谷子先生!其实他一直在观察徐福,看他颇有天分又肯吃苦耐劳,便让他在云梦山住了下来。徐福也就成为鬼谷子的关门弟子。
仔细读来,这段民间传说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只是人们想赋予徐福一个传奇的身份罢了。但不管是传说还是专家考证,徐福的这段“出山”历史至今都无法完整还原。作为最早记录徐福的作者,司马迁只提供了两个关键因素“齐人徐福”“方士”,但究竟是齐国具体哪个地方却没有说清。他一时偷懒没去调查,却忙坏了后面的人,都争着来当徐福的老乡。
徐福还有个妻子,两人是同乡
关于徐福的故里,现有四说:今山东省平度市徐福村说;今江苏省赣榆县金山乡徐阜村说;今山东省龙口市徐乡说;今山东省胶南市琅琊台附近徐家大村说。这里并不是要考证究竟哪种说法为真,只是搜寻徐福在这些地方留下的痕迹。
我们先说说他在琅琊的事。他曾经在这里两次上书秦始皇,才有了之后东渡的光辉历史,琅琊台对徐福而言是个极其特殊的地方。同样,徐福对琅琊台来说,也是个重要的历史过客。所以至今,琅琊台仍然保留着曾经面见秦始皇时徐福居住的庙宇,名为“徐福殿”。大殿中央是一尊徐福的铜身雕像,周边墙上挂着11幅字画,描述了徐福的一生,上面记录着:“徐福出生于山东胶南,从小在一个良好的环境中长大,喜欢儒家学说,尤其精于研究阴阳五行,是位造诣精湛的杰出方士。但正值战国末期,诸侯纷争,百姓生灵涂炭,徐福忧心忡忡想寻找能解救百姓于苦难的方法。终于有一天,他在读《列子·汤问》时发现一个理想所在,原来茫茫大海中隐藏着方丈、瀛洲、蓬莱三座神山,山上的楼阁全都由金玉砌成,旁边长满了仙草,人吃了可以长生不老,这一切都让徐福强烈向往。”
原胶南市副市长、中国徐福会副会长钟安利介绍:“对方士来说,琅琊是个特殊的地方,方士讲究阴阳五行,琅琊台所在的位置便是阴阳鱼的鱼眼,再加上周边山抱水为阳、水抱山成阴,天地人在这里完美交合,所以吸引了一大批方士。”而徐福就是这些方士中的佼佼者。
除此之外,记者还发现,在胶南光“徐”姓村庄就多达20多个,“徐家大村”“营前村”“徐家庄村”“徐家尧”等,这些村都有“徐福村”的传说,人们世世代代认为,徐福就是他们的祖上,琅琊就是徐福的故乡。去琅琊台采访时,出租车司机也姓徐,她还告诉记者另外一个消息,“徐福之前有个妻子姓‘夏’,两人是同村的,在琅琊台西北5公里处有个村庄就叫夏家村,就是她老家啊。”如果这是真的,倒是给徐福的人生增添了些柔软的情愫。
传说徐福曾在黄岛徐山修炼
距离琅琊不远的黄岛区,在一片工厂背后隐藏着一个安静的小村庄牛王庙,这里有一座丝毫不起眼的小山,它海拔只有87米,却有个响当当的名字—— 徐山!文博专家、原青岛开发区博物馆馆长李居发告诉记者,之所以叫徐山是因为,晋代地方志《三齐记》记载:“徐山,方士徐福,将童男女三千余人会此入海,采药不返,因曰徐山。”
“徐山虽然小,却是座名副其实的药山,药材非常丰富,而与它相邻的小珠山更是个药材仓库,所以徐福走到这里发现不错就住了下来了。”在村民指点下,穿过一片坟冢,半山腰处终于找到传说中徐福住过的“徐福石屋”,只是眼前只剩下一块陡立的巨石和散落的石梁、石块。李居发解释:“以前这里是个天然洞穴,面积约20平方米,里面有石炕、石桌子还有石凳子。石屋的西北角有一个方圆一米的通气口,在屋内烧火,可由通气孔向外排烟。根据洞内的布局,很像一间人工雕成的屋子。”只是这些在“文革”期间都被破坏了。
残留的遗迹反而让村里人更相信徐福真的在这呆过。李居发说,徐山上有很多关于徐福的民间传说,他曾经听村民潘进荣讲过一件徐福给村民治病的事。当年徐福在石屋旁边种了棵茶树,不仅味道好还能治病,村民有个头晕、肚子疼的喝几口茶水立马就好了。为感谢他的救命之恩,一位村民杀了头驴送过来,那天徐福正好出去采药,留两个徒弟看家,俩人自作主张收下了。捡柴烧水煮驴肉等徐福回来一起吃,不曾想这香味实在诱人,两人偷偷吃了几块,吃完突然觉得肚子发胀,“师傅以前总拿茶树泡水救人,我们也试试吧。”说也神奇,喝了几口茶水确实舒服多了,可没一会,俩人又饿了,就这样饿了吃,吃了就喝茶水,喝完又饿,如此没多久,驴肉全被他们吃光了。等徐福回来一看才明白过来,是这俩徒弟喝茶时放多了茶叶,才觉得总是饿!后来徐福东渡,这棵茶树被老百姓采光,渐渐枯死了。
一听“徐福村”小鬼子跑了
在平度,有一些村名是以历史上的重要人物或事件来命名的,其中有个叫“徐福村”的村庄引起原平度市文化馆副馆长、民间文学学会会长陈传瑜的关注。《平度州志》《莱州府志》记载:“李仙乡领社十二,曰李仙庄……曰徐福社。”光绪版《平度志要》记载:秦始皇派徐福往日本求长生不老药,耗资巨大,并带有童男女各500人,从丽山老子隐居过的仙人洞,取走古本《尚书》百篇,由蓬莱山出发到日本。汉代人为纪念徐福,以人名取村名,以徐福为即墨(治所在今平度境内古岘镇朱毛村)人。
陈传瑜解释:“即墨古城是齐之下都,经济文化发达,徐福作为方士、星相学家、航海家,其幼时教育很可能在即墨古城完成,纵观齐国,沿海一带只有即墨有一定的文化氛围,具备徐福学习成才的条件。”
徐福村在平度市的东北方向,曾经陈传瑜多次去过这里,“之前在村旁边有秦始皇东巡驰道(中国最早的国道)遗址,村北还有丽山仙人洞,后来地震塌方,洞口都盖死了。听村里的老人讲,徐福村是徐福的父亲建的,曾经还有九棵古松,相互缠绕着,从这棵树可以直接攀到那棵树上。”现在的徐福村早已被一片高楼覆盖,找不到任何留下的古老痕迹,就连徐姓住户也早就搬走了。有件事倒是被大家口口相传下来,1938年的时候,日本鬼子侵占了平度,到处烧杀抢掠,一些村子遭了秧。可是当他们走到徐福村后,听说这里是徐福的故乡,就马上撤走了,还下令以后这个村子不能随便动!说明徐福在日本人心中的地位。
琅琊以及平度的徐福村,除了这两个地方,江西赣榆和山东龙口也加入到徐福的故里之争中。龙口的说法是,曾经这里有个地方叫“徐乡”,龙口是个古老港口,而且从相关历史文献中找到了徐福曾经在这里学道的记录,所以徐福可能是山东龙口人。同样江苏赣榆说也是从一个名叫“徐阜”的村子演化而来的,当地人讲,村名“徐阜”原名就叫“徐福”,发现这一线索后干脆就把村名直接改成了“徐福村”,并盖了“徐福庙”,发展徐福经济。
多少年来诸多说法百家争鸣,谁都拿不出切实有力的证据。就像采访中专家所说,徐福的历史影响是深远的,面对这样一个有力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出现争论也是好事。希望这些争论可以进一步推动对徐福的研究,总有一天,让真相浮出水面。当然,作为徐福本人才不会计较自己究竟是哪里人,因为他正在谋划着一个大计划,秦始皇的东巡队伍马上就要来了……
在秦始皇与徐福真正见面之前,他们都做着同一个梦。秦始皇早就听说长生不老药的存在,徐福也几次梦见三神山。所以,两人不谋而合,见面不过说了几句话,便迅速启动了东渡大计划,造船、征集童男童女、准备经费,出行那天乡亲们还准备了十二道菜两道汤为他送行。只是,当时上书的方士不止徐福一人,秦始皇为什么偏偏选中了他呢?
传说徐福揭告示才见到秦始皇
在徐福见到秦始皇之前,有一个人已经先他一步,他叫安期生,人称千岁翁,正儿八经的胶南琅琊人。史料记载秦始皇与他“语三日”,究竟谈了些什么呢?根据钟安利的描述我们将当时的现场进行还原:
安期生在当时方士中的地位举足轻重,秦始皇问他:“听说人真可以长生不老?”
安期生迟疑了一下,回答:“确实有!”
这回答让秦始皇大吃一惊,安期生接着说:“我曾经做了个梦,梦里坐着木制的船去寻找长生不老药,遇到风暴葬身海中,幸亏被一大海龟救起。醒来后,身边站着一位美丽仙子,我当时也问了她同样的问题。她告诉我,以前海上有五座仙山,每座仙山都有一种药材,只有把这些药材全都采集到才可以长生不老。后来其中两座神山消失了,现在只剩下方丈、瀛洲和蓬莱三座,而且难以抵达。所以,这世间的长生不老都只是个梦而已。不过想要延年益寿办法倒是有的。”
“无欲无贪!”安期生赠给秦始皇这四个字后,便乘鹤而去,不见踪影。秦始皇根本听不进去,他在反复思考三神山,寻常人求不得,可我是统一天下的始皇帝,怎可求不得?
与此同时,在琅琊台的一个角落里,方士徐福也在不断努力着,自从在《列子·汤问》中看到三神山,他曾经自己几次涉险,但因能力有限无法到大海深处,正当绝望之际,秦始皇的到来为他重新点燃了希望。
徐福究竟是怎么见到秦始皇的?青岛作家叶帆曾经写过一篇文章,里面描述的见面过程也颇有意思。公元前219年,秦始皇的“黑色大军”终于到了琅琊台,为了迎接始皇帝,琅琊郡的官员们煞费苦心,场面热闹非凡。没想到,音乐声没有把秦始皇请出来,却把赵高和李斯二人叫出来了,“这一路皇帝舟车劳顿、水土不服,路上又感染了风寒,现在龙体欠安!还不赶紧停了乐队,张贴告示,征集能为皇帝解决疾病之人!”御医都没办法的事,寻常老百姓哪个敢接手呢!谈论间,一双手把告示揭走了,缓缓消失在大街上,人群中喊了一句:“那不是徐福嘛!徐福啊徐福,你这是找死啊!”徐福被带到琅琊台,亲自熬制了汤药为始皇帝服下,第二天秦始皇一觉起来就要喝小米粥,后来是鸡鸭鱼肉。不过三日,秦始皇龙体安康,当即宣见了当日揭告示的徐福。
秦始皇为什么偏偏选择他
琅琊台上海风习习,徐福望着眼前这个不可一世的始皇帝,内心异常平静,他终于等来这个机会。秦始皇见过很多方士,但眼前这位让他刮目相看,不仅因为他治好了自己的病,更因为他是鬼谷子的徒弟。《十洲记》中记载了一则与秦始皇有关的故事:“秦始皇时,大宛中多枉死者横道,数有鸟衔草,覆死人面皆登时活,有司奏闻始皇。始皇使使者赍此草,以问鬼谷先生,云是东海中祖洲上不死之草,生琼田中,一名养神芝。其叶似菰,生不丛,一株可活千人。”秦始皇曾下令让人去找,却始终没有找到。
徐福沉默了一会开始说:“海中有三神山,名曰蓬莱、方丈、瀛洲,仙人居之。”此话一出,秦始皇立马精神起来,徐福接着说:“我曾看见海上这三座神山,上面的东西全都是白色的,楼阁是黄金筑成的,那神山上还有一种仙草,吃了可以长生不老。”徐福所说,恰恰是曾经安期生所言。再加上跟徐福一起来的其他方士也说,曾经确实在海上见到了三神山,秦始皇就更加相信了。
徐福眼中的三神山,有专家分析,很可能是在琅琊台上看到的海市蜃楼。作者韩明彦曾在1992年见过一次海市蜃楼,他这样描述道:“只见正东海面上黑压压一片森林葱茏茂密,一座水塔似的高建筑物矗立于南半部丛林中,旁有楼房隐约可见。一片片红色像是盛开的鲜花,正东面的灵山岛不见了,近处的斋堂岛清晰可见。”这种自然现象在那个科学还不发达的朝代,人们只能用“神”来解释。在那么多上书的方士中,秦始皇选中徐福是有一定原因的:其一,徐福是鬼谷子的徒弟,又是当地杰出的方士;其二,他曾经亲眼见过三神山;最重要的是,徐福主动请缨要为秦始皇寻找长生不老药,这正是他内心一直幻想的事情……诸多因素下,两人不谋而合。没有跟任何大臣商讨,秦始皇便当即下令:“遣徐福发童男女三千人,入海求仙人!”(《史记·淮南衡山列传》记载:秦皇帝大说,遣振男女三千人,资之五谷种种百工而行。”)徐福终于得到这个机会,他多年的愿望就要实现了!
谁能让“石马”吃草谁就不用出海
出发前,除了要楼船、银两外,徐福还提了个条件—— 童男女。胶南琅琊台风景区讲解员王春娜说:“古时童男童女可能代表着一种诚信,一种对神的尊敬。”可是这么多童男女该如何选拔?那时秦始皇下令重建琅琊台,从全国移民三万户,选拔童男女的工作便在这沿海一带展开了。钟安利说:“这些童男女可不是一般的孩子,他们都漂亮、聪明、伶俐。”很多父母日夜胆战心惊,生怕孩子被选中。
不能上门去抢、也不能滥竽充数,这可怎么办?王春娜说:“当时有个县官给秦始皇出了个主意,想要征集这些童男女并不难,只需一匹石马即可。”这件事被记录在《琅琊台志》中。秦始皇按照县官所言,让石匠在琅琊台上凿了一匹神采奕奕的石马,向百姓放出消息:只要你们的孩子能让这匹马开口吃草,就不必出海!无数个童男童女被带到琅琊台,只是这石头凿出来的马怎么可能张嘴呢。这一日轮到山脚下的郭家了,郭家有兄弟三人,平时兄弟们非常要好,明知这事是去送死却都争抢着去。老大说:“我去喂石马,你们俩在家好好照顾爹娘。”老二说:“还是大哥在家种庄稼照顾爹娘,我去吧。”这时老三开口了:“两位哥哥别争了,我读书不行,种地也种不好,喂石马的事还是让我去吧,留下你们照顾爹娘。”兄弟三人争来争去,最后听从了老三的意见。
这一夜,郭家每个人心事重重,爹娘拿出家里最好吃的东西,又把平日里舍不得穿的褂子给老三穿在身上,第二日送他登上琅琊台。当老三走到一处沟崖停下歇息时,遇见了一位衣衫褴褛的老道士,冻得全身发抖,老三一想,反正自己都是要死的人了,便把娘给的新褂子脱下来给他披上。老道士非常感动,得知这孩子正要去喂石马,便从衣服里掏出一个麦粒状的东西说:“孩子,你把这个好好收着,喂石马的时候,迎着风大喊一句,那畜生就会张嘴了。”郭老三听得半信半疑,到了琅琊台上后他大喊了一声:“畜生,还不快吃!”只见那麦粒状的东西瞬间变成一条神鞭,打在石马身上,它竟像活了一般乖乖地吃起草来。众人一看这可真是“神鞭”啊!
秦始皇听闻赶来,答应郭老三以后不会再征集童男女,拿走了神鞭。只是这神鞭到了他手中却没了力气,任凭他怎么喊就是不动弹。
徐福出海前吃了12道菜
没有什么困难可以阻挡秦始皇寻找长生不老药的决定,等一切准备就绪,徐福该出发了,临走前乡亲们特意摆酒宴为他送行。当地有名的厨师姜大师还给他准备了十二道菜、两道汤,称为“徐福宴”,如今这些菜品在龙口依然存在。山东龙口的王常悦将这最后一幕形象地描述下来:
那日场面异常热闹,在鼓乐声中,徐福跟出行人员一起就座,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后宴会开始了。姜大师先端上一条清蒸大鲈鱼,送到徐福所在的主桌上,“这头道菜不言而喻,老子曰:‘治大国若烹小鲜’,徐方士此次东渡行程万里,磨难重重,乡亲们期望你万事顺利!”
第二道菜是八宝菠菜,取八卦八个方位之意,提示徐方士一定要拜八方朋友为师,要牢记“三人行,必有我师”。
第三道菜是五丁昌仁,主料为昌鱼、核桃仁,寓意事业昌盛,“丁”者即人,有仁爱之心,必定人心所向。
第四道菜是四喜丸子,寓意人人都有恻隐之心、羞恶之心、辞让之心、是非之心,四心皆有,即为四喜。
第五道菜是核桃腰片,具有补肾益精、益智健脑的作用,希望徐方士及勇士们以聪明的智慧和健康的体魄顺利东渡,开创一片新天地。
第六道菜是红烧狮子鲤,希望他们个个鲤鱼跳龙门,成为事业的强者。
第七道菜是鸳鸯鸡一对,农历七月初七是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象征着忠贞的爱情,这是希望东渡的勇士们繁衍后代,家兴国昌。
第八道菜是烤大虾,寓意要勇士们弯着长,曲即伸,小不忍则乱大谋,否则就会欲速则不达。
第九道菜是九仙大会,即集九种山珍海味、飞禽走兽于一锅中烩,“四海之内皆兄弟”,大家友好相处、团结一致。
第十道菜是清炖无敌元鱼(俗称甲鱼),寓意徐方士及勇士们像元鱼那样坚韧不拔,跋涉于江河雪岭。清炖即要心清、神清、两袖清风,这是众人所向,是身心健康的秘诀。
第十一道菜是海参扒肉片,海珍与走兽为邻而居,谨记“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最后一道菜是红焖加吉鱼,童男为龙,童女为凤。红加吉鱼是吉兆,预祝东渡东瀛一路顺风,童男童女们东渡成功后常回家看看,世代不忘故土。
十二道菜之后,最后还有健脑鱼头汤和枣仁双耳汤,寓意徐方士要头脑清醒,兼听则明。一桌丰盛的“徐福宴”表达了大家对徐福的祝福和期盼。带着这些祝福,徐福开始了他的东渡之旅。他会从哪里出发,一路上又经历了什么事情?下期《发现青岛》我们将继续讲述徐福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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