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激励先进,宣扬典型,进一步激发广大军民做好双拥工作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省双拥工作领导小组决定授予靳月英等10名同志“河南省年度十大拥军优属标兵”称号。
淇县黄洞乡鱼泉村的靳月英是全国知名劳动模范、拥军妈妈,无论是担任村干部期间,还是安享晚年的时候,她都忘不了拥军,忘不了帮助困难群众。多年来,靳月英给部队寄送鞋垫和慰问品1.8万多份,价值10多万元。
太行山麓,淇河两岸,流传着一位老妈妈半个世纪爱国拥军的动人故事。
老人名叫靳月英,河南省淇县黄洞乡鱼泉村村民,今年78岁了。她几十年如一日心系国防,无私奉献,曾100多次受到各级表彰,其中省以上就达18次,曾4 次赴京参加全国表彰大会,先后受到党和国家三代领导人亲切接见。她的事迹两次被编入全国和河南省中学生政治思想教育课本。人们称赞她“品高如太行巍巍,情长似淇水悠悠”。
万份拥军慰问品背后的感人故事
悠悠岁月,源远流长。靳月英爱国拥军,不是一时一事,而是一生一世。她战争年代就是誉满太行山区的“支前女英雄”。
1942年,八路军来到鱼泉村。19岁的农家女儿靳月英,毅然送丈夫冯青海参加了八路军,自己也担起了妇救会长的重担。她整天带领大家抬担架、救伤员、送军粮、做军鞋,为我军做侦察员、交通员。为了把有限的粮食省下来送到部队,她几年中没有吃过一口白面,全靠山野菜、地瓜藤填充饥肠;冬天,给部队做棉鞋时无棉花,她掏空了家里的破棉被,又掏棉裤里的棉花铺入军鞋,自己则把山茅草缝在棉裤套里抗御严寒;1947年春天,丈夫战场捐躯后,她强忍悲痛,抱着刚出生8个月的孩子,在追悼大会上发下誓言:“我靳月英是党的人,要永远跟着共产党,一生爱国爱民,爱军拥军!”
解放了,环境变了,靳月英对子弟兵的深厚感情始终没变。每年“八一”、春节,她都要买来毛巾、背心、衬衣、保温杯、矿泉壶等,寄送给部队。据当地民政部门统计,自解放以来,她向部队送、寄慰问品1万余份。
对于住在深山僻壤,一个独自带着孩子生活的农家妇女,靳月英为了向官兵表达心意,不知流了多少汗,吃了多少苦。
每年3至5月,靳月英都要用刨子一点点地在砂石坡上、石头缝隙里,抠、挖药用小叶茶,剥下外皮,卖上几十元钱。
到了夏天,靳月英就一个山头一个山头,一棵树一棵树地摘槐米卖。一次,她不慎从一丈多高的树上掉下,摔伤了腰,至今仍时有隐痛。
每到农历7月,靳月英就上山摘山枣。一次在摘山枣时,不幸从山崖上摔下,左臂骨折,至今胳膊里还嵌着钢筋。
每年9月至11月,靳月英每日天蒙蒙亮就带着干粮,爬上附近的大山,割喂牲口、盖房用的黄密草卖。每年秋天她都要割近万斤黄密草,每斤草只能卖三五分钱。如果把她这些年割的草堆在一起,那草垛仿佛是一座小山!
为了把辛苦挣来的钱,最大限度地用在拥军上,靳月英常年过着节衣缩食的生活。记者在靳月英家看到,板床、桌椅、棉被都是破旧的,衣服几乎都打了补丁。
镌刻在58户军属心中的人间真情
作为一位烈属,靳月英比常人更能理解军人的心、军属的情。新中国成立以来,鱼泉村先后有58名青年应征入伍。每个青年入伍之前,靳月英总要把他们请到家里,吃一顿自己亲手包的水饺,塞上一些钱,让他们到部队购买学习书籍。临别,她总要送出山外,再三嘱咐:“有你靳大娘我在,家中的事尽管放心!”
村里青年入伍后,其家庭就成了靳月英日夜挂心的“至亲之家”。谁家有困难,她总是千方百计地帮助解决。
1992年底,本村青年李俊清入伍去了西藏。边防艰苦他不怕,担心的只是爷爷、奶奶和母亲都常年患病,爸爸一个人既要忙地里的庄稼活,又要照顾3位病人,怎么能忙得过来?
打李俊清入伍第二天起,靳月英就成了李家的“病人护理员”兼“义务帮工 ”。白天,她帮助李家锄草、收割、打场。夜里,守在李家侍候3位病人。
一天,李俊清的母亲王新爱突患重病,丈夫不在家,已70高龄的靳月英闻讯拉着板车赶来,冒着大雨,在崎岖的山道上一步一滑,艰难地把王新爱拉到2公里外的乡卫生院抢救。她昼夜守在床前侍候,还付了全部医疗费。王新爱的病情稳定了,靳月英又回到村里,为李家喂猪、做饭、洗衣,为李俊清的爷爷、奶奶煎汤熬药,连洗脚水也每晚端到他们床前,说是代他们卫国戍边的孙子“尽孝”。
李家穷得连头猪崽都买不起,靳月英买了头猪崽送到他家,并帮着喂养,不到一年,就卖了800多元钱,解决了家中3位病人的医疗费用。
这一切,通过家信传到了几千里外的西藏边防。“这兵当不好,就对不起靳大娘!”李俊清一心戍边,刻苦练兵,年底荣立三等功,把立功喜报寄给了“敬爱的靳大娘 如同李俊清家一样,鱼泉村58户军属,谁都能谈上一串发生在自己家的“优抚专员”的故事。靳月英照顾好“在家的”,鼓舞了“在伍的”。从本村入伍的 58名青年,人人安心服役,个个争当好兵,全都在部队立功受奖。
“八一林”中10万棵树表达的爱军情怀
1984年,年过六旬的靳月英从村党支部委员、妇女主任的岗位上退了下来。她想:“当干部可以退休,但党员没有退休日,活一天就得干两晌!”
她看到洒满烈士鲜血的白龙山,至今仍是光秃秃的,烈士的忠骨也没片绿荫作为栖身之所,就决定用晚年余力,营造一片“八一拥军纪念林”,以慰烈士忠魂。她扛着镢头,带着干粮,提着水葫芦,上了离村五六里地的白龙山,在山上避风处搭了一间仅容一人的小屋,过起了山野生活,每半个月才回村取一次食物和饮水。
靳月英在陡峭的山坡上挖树坑,苦干8个月,挖成了层层叠叠的200多个鱼鳞坑。
春天栽下200多棵侧柏,没想到遇上大旱。靳月英就到六七百米高的陡坡下挑水浇树。一天,她挑水上山途中,一脚踩空,连人带桶滚下了山。靳月英的手臂上蹭去一大块皮,鲜血直淌。她撕块衣襟一缠,见一只水桶已摔坏,就用另一只桶提水上山。
靳月英就这样苦战三年,终于使昔日沙石裸露的山坡上,凸现出一片100余亩郁郁葱葱的侧柏林。
一有空儿,儿子、儿媳、孙子、孙媳和两个上小学的重孙子也来帮助靳月英植树。祖孙四代奋战4年,终于使300亩荒山长出了几千棵树来。
1995年,村里13位50岁到70多岁的老人,被靳月英和她的儿孙们连续造林11 年的精神所感动,自发地前来帮助靳月英义务植树,组成了“靳月英八一造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