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历史文明传承中的淇河文化(一)
鹤壁市淇滨区境内有条贯穿东西,名载《诗经》的历史名河——淇河,也是迄今为止,河南唯一没有被污染的河流。她是鹤壁的母亲河、历史河、文化河、诗河。
淇河亦为山河、响河,它从牟山西侧山西境内流来,南绕牟山东去,古为黄河支流,现属卫河支流,发源于山西省陵川县方脑岭,向东流入河南省辉县(现辉县市)北部、林县(现林州市)和鹤壁市淇滨区,折向东南流,穿淇县境东部到小河口汇入卫河,全长167.5公里,年平均流量4.80立方米/秒,鹤壁所处的淇河流域是中华民族的重要发祥地之一。淇河是一条古老而美丽的河流,春秋以前,我们的先祖先民便在这里创造了辉煌灿烂的古代文化,我国最早的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便有《泉水》、《桑中》、《淇奥》、《氓》、《竹竿》、《有狐》等六篇直接描写淇河的诗歌。淇河这条伟大的母亲河,象长江、黄河一样,以博大的胸怀,甘甜的乳汁,哺育了千千万万勤劳善良而富有睿智才华的淇河儿女,铸就了多彩多姿的淇河文化,创建了鹤壁的历史辉煌,为中化文明史谱写了光辉灿烂的篇章。
华夏历史文明传承中的淇河文化(二)
一、淇河文化概念
淇河文化历史悠久,源远流长。而何为淇河文化呢?
通过长年致力于淇河文化研究,我曾在《鹤壁赵都与淇河文化浅谈》中认为:广义的淇河文化是指生活在淇河两岸的人类,在社会历史实践过程中所创造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总和。有时也指社会意识形态以及与之相适应的制度和组织机构。狭义的淇河文化,就是指在一定物质资料生产方式的基础上,淇河两岸发生和发展的社会精神生活形式的总和。如社会教育、科学、文学、艺术、哲学、道德、法律、宗教以及与之相适应的设施。在发展中所达到的水平,可视为淇河文化水平。
淇河文化是一种不断发展的历史现象,淇河文化发展的基础是社会物质资料的生产。一定的文化是一定社会的经济和政治在观念形态上的反映。同时,它又给一定经济和政治以巨大的影响。淇河文化的发展具有历史的继承性,任何一种新文化又都是和过去历史上的文化相联系的。这种历史继承性的基础,就是社会物质资料生产发展的历史继承性。文化具有民族性。淇河文化就具有地域性、地方性,并以本地域的特有形式发展起来,形成本地浓郁的常有淇河特点、特色、特征的传统,它同非淇河流域有共性,但更重要的是它颇具淇河地方特色的个性。
在阶级社会里,淇河文化中的一部分,例如自然科学等是没有阶级性的,但它的发展和运用,要受人的阶级立场和阶级观点的影响。而淇河文化的另一部分,例如社会科学,是有阶级性的。如:随着奴隶主贵族阶级的形成,原始社会的不复存在,奴隶社会的文化就代替了原始社会文化。社会在发展,随着封建社会的形成,封建地主阶级主就取代了奴隶主贵族阶级,封建文化就代替了奴隶主贵族文化。随着地主阶级、资产阶级被无产阶级所推翻,过去的旧制度被社会主义制度所代替,社会主义文化,代替了封建主义、资本主义文化。随着社会主义社会经济和政治的不断发展,社会主义文化必然不断发展。
淇河文化也是这样,淇河文化也包含淇河远古文化、上古文化、中古文化、古代文化、近代文化、现代文化和当代文化,即既包含有夏商周淇河文化,也应包含有秦汉淇河文化,既应有唐宋元明清淇河文化,也应有民国淇河文化,更重要的是新中国成立以来,尤其是建市以来的淇河文化。
综上所述,淇河文化也就是说,各个历史时期,生活在淇河流域,淇河两岸的人类,在社会历史实践过程中所创造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总和。
华夏历史文明传承中的淇河文化(三)
二、鹤壁赵都研究
1、鹤壁赵都文化:春秋末期,诸侯之间战争频繁,各诸侯国为了政治、军事之需要,其都城几易其地。公元前453年,晋国的三家大夫韩、赵、魏三家分晋之后,国都相继东迁,逐渐成为独立的国家。赵献侯即位便在中牟为都,故《史记·赵世家》曰:“献侯少即位,治中牟”。中牟地望何处?唐张守节在《史记·正义》中进一步指出:“相州汤阴县西五十八里,有牟山,盖中牟邑在此山侧也。”鹤壁位于汤阴县西40里处,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中期以前属汤阴,1957年建市,故汤阴说即为鹤壁说。
鹤壁地处豫北地带,西有牟山之雄,南临淇水之秀,东托华北平原,北依燕赵丘陵,不仅历史悠久,源远流长,而且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上古时鹤壁属冀州之域,商代殷纣王帝辛就定都朝歌(现鹤壁市淇县),周武王伐纣大战牧野,灭商建周,畿辅之地划为邶、卫、庸三国,史称三监,鹤壁属邶国辖地;三监叛,周公伐之,封康叔于卫,鹤壁改属卫。春秋时期,争霸中原的齐桓公曾筑中牟、五鹿等城邑为已用,故《国语·齐语》曰:“桓公知诸侯之归已也,故使轻其币而重其礼。……筑葵兹、晏、负夏、领釜丘,以御戎、狄,所以禁暴诸侯也;筑五鹿、中牟、盖与、牡丘,以卫诸夏之地,所以示权于中国也。”
淇河文化的深厚积淀,加之赵都文化的交相融汇,使之水乳一体,是赵国改革变法成功的主要原因之一。而赵国改革变法的富国强兵之举,既繁荣了赵国,又发展了赵国,更主要的是无论是对当时,还是对后世,都具有深远的影响和积极的意义,也使她在中国古代发展史上,占有了最重要的一席之地。
我认为,几次迁都的赵国,在后来几千年的中华帝都发展史上,也或多或少影响了后世多代帝君,也给发展中的国家和地区带来某种启迪和深思。赵国都中牟期间改革变法,多次与老朋友韩、魏联手,一致对外,既巩固了新兴的政权,又扩大了国家的疆界,也取得了合法的名正言顺的封侯地位,为后来合纵抗秦,以及后世发展中国家联手抗霸,提供了成功的经验。
赵国于公元前424年在中牟为都,至公元前386年迁都邯郸历三代四君38年,在历史上改革变法伐齐、楚,讨封诸侯,很有影响,为赵国此后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首先,赵在烈侯(公元前408—公元前400年)时期,任公仲连为相,“选练举贤,任官使能”;“节财俭用,察度功德”(史记·赵世家)。使赵国实力明显加强,起了一定的作用。其次,赵与韩、魏联手伐齐,大败齐军,迫使齐侯会同赵、魏、韩朝见周天子。公元前403年,周王正式封赵、魏、韩三家为诸侯。第三,赵再次与韩、魏联手,于公元前400年伐楚至桑丘。公元前391年,三晋大军大败楚军于大梁、榆关。
赵侯三代四君在鹤壁中牟建都治国,励精图治,卓有成效,给淇河文化注入新的文化基因,在承袭古淇河文化的基础上,兼收并蓄淇河文化,使晋赵文化与淇河古老文化有机地结合和统一,并使之凝聚、升华,更富有独特的淇河赵都文化魅力,又为数千年后的历史长河搭桥牵线,先做淇河文化的流,后又不知不觉地成为淇河文化的一个源,真正成为了淇河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2、鹤壁赵都人才辈出:淇河赵都文化底蕴的丰厚,也带来赵国人才的辈出。牛蓄、荀欣、徐越、壬登、中章、胥已这些博学之人才,政治上倡“仁义”,行“王道”,财政上“节财俭用”。出身贫寒的徐越“人将休,吾将不敢休,人将卧,吾将不敢卧”,15年终将成为周威王的老师。在这样的赵都淇河文化的氛围中,“中牟之人,弃其田耕,卖宅圃而随文学者,邑之半”(《韩非子·外储说左上》)。可见,当时古赵都淇河文化薰陶下精神力量的巨大无穷。
3、赵都文物遗迹:赵国古都在中牟达38年之久,历史文物遗迹犹存,传世影响颇大。
经过考察论证,我认为,大河涧乡窑洞东山上的赵南长城,小河涧石圪圾东南山上绕山一周的古防御工事,辉泉沟北岭上绕山一周的古防御工事,杨寨沟东岭、上峪乡卓坡村北山、柏尖山东南山,也都不同程度地存在着古防御工事,以及牟山周围群峰上的烽火台便是明证;以大河涧乡盘石头村为中心,周围的古寨如寨子郊、鸡冠寨、寨沟、杨寨沟、杨家寨等村便是明证;以大河涧乡毛连洞村为中心的外围地带如西寨顶、寨沟、寨坡、马家寨等地便是明证。还有些地名,也很引人深思,如大河涧乡的赵家厂村、张公堰村、将军墓村、将军墓岭,靠赵家厂村东北的东杨邑村、南杨邑村、西杨邑村、北杨邑村、中杨邑村以及校场村,还有石林乡的小寨沟,鹿楼乡的后营村、小营村。关于赵都古哨所说,我曾在《鹤壁赵都与淇河文化浅谈》一文中指出,赵国在中牟建都时,基本上还是以军事为重点,打仗为生存的军事集团,当时以中牟为中心,向四周辐射,尤其在东侧的丘陵、平原地带,建有大量的古哨所。
我们以鹤壁老区大胡东岭为例。大胡东岭向东是鹤壁市石林乡辖地,该乡有汤河、翅膀河,羑河,三条河流,故而形成三道河沟,然而也同时形成四道岭,也就是所谓的三沟四岭,这四道岭从西向东延伸到汤阴县界,甚至有的通到汤阴五里岗上,绵延近三十里,这些岗岭山顶上每隔一定距离便有一个古哨所,俗称石庵子。
古哨所全用毛科石头干垒而成,一人多高,要进哨所门,人须侧身稍微低头,顶部用石头渐渐围拢而成尖顶,上面用就近沙土覆盖,防风防雨防冻防寒亦防暑,大的能挤进十来个人,小的能挤入四五个人。这些古哨所坚固、不漏,建筑风格相同,所在地段,当地人称为石庵岭。大部分保存到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因种种原因,这些古哨所大都现已不存。
现在保存较好的古哨所,大都还在鹤壁山区。如上峪乡的柏尖山村与大河涧乡肖横岭村、牛横岭村相交处有古哨所,谭峪村南地有古哨所,弓家庄村东边有古哨所,如从白龙庙沿淇河往西的河北岸也有古哨所,水泉村西山顶上也有古哨所,这些古哨所大都在高处,是古代冷兵器时代的赵国中牟古都时期留下的产物,当属鹤壁淇河文化的一部分宝贵的历史遗产。
因此我们有理由可以这么说,改革开放,开拓进取,是两千多年前鹤壁赵都中牟文化的精髓。
华夏历史文明传承中的淇河文化(四)
三、罗贯中研究
(一)罗贯中是鹤壁人
几十年来,由于长期担任郊区文体局、淇滨区文教体局、旅游局、旅游宗教局等文化业务性质很强的部门的副局长,同时兼任郊区、淇滨区的文化馆馆长,加之自己是土生土长的坐底鹤壁人,对家乡执著的热爱,我长年致力于罗贯中研究,特别就罗贯中的生平身世与籍贯问题,有着自己独特的看法。经过多年研究、考证,我在上个世纪就大胆地提出,罗贯中的籍贯并非目前史学界所说的山西清徐人,而是鹤壁市淇滨区庞村镇许家沟人,即现在的金山办事处许家沟人。
由于史料中有关《三国演义》作者罗贯中的身世生平记载甚少,对于罗贯中的属籍问题,史学界始终争论不休,一度有钱塘、杭州、东原(太原)、中原和山东东平人氏之说。90年代初,山西学者孟繁仁在山西清徐发现了一本《罗氏家谱》,由此,罗贯中东原人一说占了上风。那么,我提出的罗贯中为中原人、也就是鹤壁许家沟人的依据是什么呢?
我认为,史学界对历史人物生平身世的认定,资料一般有三种来源。一是正史,二是遗迹遗址,三是稗史。当然还有家谱和民间传说故事。罗贯中的正史资料很少,只留有著作,尤其在所著《忠义水浒全传》一书中,作者借小说人物暗喻其生平身世的记述,为罗贯中是鹤壁许家沟人氏的说法提供了大量有力的佐证。该说法的前提是,艺术来源于生活,尤其文学作品,任何文学作品都必然体现和包涵作者对自身生活的真实感受与体验。基于此,通过对《水浒传》多年的研究,对鹤壁历史遗迹遗址、地域文化、民风民俗的实地考证后发现,《水浒传》中大量反映作者身世及生活环境与生活习俗的描写,都证明了罗贯中并不只是隐居许家沟,而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
我主要从三个方面来论证他的观点。一是罗贯中作品中的语言风格与鹤壁方言极为相似。由于罗贯中的小说属于白话小说,因此作者在行文时不可能不流露出方特征。我将《水浒传》的语言特点和鹤壁方言进行了仔细比对,发现书中含有大量典型的鹤壁方言、俚语等特征,如“不拣”、“物件”、“哩”等。此外,我还把金山寺一块元朝初年的蒙汉圣旨碑的汉文,与《水浒传》的语言作了比照,发现两者的语言特点有惊人的一致性。二是对小说中所描绘的自然和人文景观作了研究,发现书中多处场景与许家沟的地形地貌非常相似。比如位于许家沟村西北十余里的白龙庙,就出现在《水浒传》第四十回“梁山泊好汉劫法场,白龙庙英雄小聚义”中,书中所描绘的周围景观与实地颇为相似。三是对罗贯中在小说中的化身形象“许贯忠”的研究。许贯忠在小说中直言不讳地称自己是“大名府浚县地方人”,而“许家沟”正是因姓许者居多而得名。凡此种种,都指向了一个结论,即罗贯中是鹤壁许家沟人氏。
我这个“罗贯中是鹤壁人”的学术观点及体系,先后经鹤壁日报、淇滨晚报、大河报、河南报业网、湖南师范大学学报、新华社新华网报道后,全国五十多家报刊网络新闻媒体纷纷转载宣传,给予充分认定。其意义一是对罗贯中的研究是一种突破;二是进一步完善丰富了罗贯中隐居许家沟说,三是无论从文化或者发展的角度,对中原鹤壁意义重大。
华夏历史文明传承中的淇河文化(五)
(二)罗贯中小说中化身研究
中国古典名著《水浒传》中的隐士人物“许贯忠”,一直以来被“罗学”研究者认为是作者罗贯中在小说中的化身形象。我曾在我最新史学研究专文《罗贯中与其化身公孙胜》中指出,《水浒传》中的另一个人物“公孙胜”,同样也暗嵌着描写作者罗贯中身世的痕迹。
在《罗贯中与其化身公孙胜》中,我通过大量的事实列举,围绕“公孙胜就是罗贯中化身”这个论点,对两者的相近性进行了深入透彻的阐述。因为历史原因,一代文学巨匠罗贯中在著书过程中,有意识将自己的生平身世、理想主张等,化作笔下的小说人物昭示后人。此前史学界较为认同的“化身人物”是出现在《水浒传》第九十回中的大名府隐士许贯忠。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我发现,罗贯中极有可能在多个小说人物上附注了自己的生平身世。第十五回中出现的那个“身长八尺,道貌堂堂,威风凛凛,生得古怪”的山野隐士入云龙公孙胜,与同样“相貌古怪,丰神爽雅”的“许贯忠”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小说中,公孙胜和许贯忠都长着八字眉和“三牙掩口髯须络腮胡”,都生得七八尺长短身材,都穿麻鞋青布履,又都是循迹山林、文武双全的隐士,而且尤为重要的是,对“公孙胜”这个小说中的次要角色,作者却浓墨重彩地进行了着重刻画,公孙胜被塑造成了一个形象高雅、恃才傲物、淡泊名利、独立特行的世外高人。由于对封建统治心怀不满,他先是出家修行,尔后又走出深山,响应七星聚义,参与智截生辰纲。笔墨上公孙胜虽不及许贯忠浓重和直白,但其在小说中有关公孙胜隐地的描写,也与鹤壁黑山一带的地形地貌极为相似。因此我认为,“公孙胜”这个形象极可能是作者对其化身人物“许贯忠”的补充和延伸。
我这个观点的提出,目前在国内“罗学”界尚属首次,我认为这不仅拓宽了“罗学”研究的视野,也使我市“罗贯中研究”又向前迈出了一大步。
华夏历史文明传承中的淇河文化(六)
(三)罗贯中《三国》《水浒》文学影响研究
世界文学巨匠罗贯中,原名许贯忠,河南中原淇河之畔金山脚下,鹤壁市淇滨区庞村镇许家沟村人。
罗贯中(1330?—1400?)生于元末,卒于明初。他在史著、平话、杂剧和民间传说的基础上,加工创作成长篇小说《三国志通俗演义》和《忠义水浒全传》,除此之外, 他还写了《隋唐两朝志传》、《残唐五代史演义》、《三遂平妖传》、《粉妆楼》和杂剧《宋太祖龙虎风云会》等。
罗贯中《三国志通俗演义》,是我国四大古典名著之一,亦是部依据历史和传说之材料编写出来的长篇小说。它七分实事,三分虚构,人物鲜活,语言精炼,把历史演义小说创作推到了最高峰。明人蒋大器为之作序曰:罗贯中这部书编成后,立即有人争相誊录,以便观览。可见罗贯中写作之成功。这种成功,一是内容方面立足于历史真实;二是语言文字通顺畅达,明白如话,极富吸引力;再者,《三国演义》在社会上广泛流传,产生了很大影响。首先是人们模仿半文半白之浅近文字进行写作,历史演义小说大批出现,使得原来由于文胜之史书妨碍人们对于许多事实之了解,现在通过通俗小说得以清晰之概念。清人魏裔介曰:“世人鲜有读三国史者,惟于罗贯中演义得其梗概耳。”罗贯中之成功,一方面有力地证明新的描写手段之优越性;另一方面给予其他作者极大鼓舞和信心。长篇巨制小说在中国文学史上元以前是很少的,《三国演义》改变了这样之面貌。它以约七十五万字之宏篇,引人入胜,大规模地描写了封建王朝四百个以上之人物错综复杂矛盾与斗争。其次它提供出反映生活一种新文学体裁,容许更多穿插描写以反映生活之复杂性。第三,它在社会生活方面亦发生有很大作用,一是众英雄成为后人生活中之榜样;二是成为兵家操戈商贾谋略之教科书。故而,这部书时至今日仍永放异彩。
罗贯中《忠义水浒全传》是我国四大古典名著之一,亦是第一部大规模反映封建社会农民阶级斗争、农民起义、农民战争之长篇小说。它充分反映了广阔的社会生活,反贪官、反腐败,行天道,效忠义,描绘人物达几百个之多,其中不少人物性格鲜明,给人留下不可磨灭之印象,其相称的结构,极好地起到表现主题思想之作用,其一环紧扣一环,叙述一个又一个故事,甚或每个故事出现一个主要英雄人物,写其性格发展,写其生活道路,每个段落又出现几个精彩场面,使人物处于尖锐复杂矛盾之中,更好地开展其性格,无不绘声绘形,富有艺术魅力,将人物形象深深印入读者脑海。一些自成段落的故事,集中出现众多之人物,热闹之情节,精彩之场面,曲折紧张,引人入胜。每个故事都有相对独立性,但又有着密切的有机之联系,其语言以北方口语为基础,经过加工千锤百炼,丰富生动,三言两语即能刻画出鲜明之形象,尤其人物语言,高度个性化。数百年来,《水浒传》对当时和后世影响巨大,它以深邃之思想和精湛之艺术,巍然屹立于我国文学史上,成为封建社会文学的一个高峰。明人胡应麟、李贽对其评价极高。清人勾曲外史曰:“有史公当日之思未及属,笔未及濡,而褚少孙之苶弱,所不能补者,非纪言纪事之大观欤!”《水浒传》对于封建社会的人民群众而言,它不仅是精神食粮,亦为斗争之武器。
华夏历史文明传承中的淇河文化(七)
四、淇河天然太极图研究
鹤壁市淇河天然太极图,位于淇滨区上峪乡东南山村南淇河段青岩山石绝前。
天然太极图的发现,为我国学术界提供了易经研究的科学实物依据,更使之成为伏羲八卦太极发源地一举变为不争的事实。位于东经114度10分,北纬35度49分的淇河天然太极图,占地100万平方米,是迄今为止我国最大的天然太极图。我国古代著名思想家朱熹以为,“太极即是理,总天地万物之理,便是太极”。《辞源》注曰:“易生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五行。”后来,五行变八卦,八八演易六十四。理则万浊皆清,顺者阴阳分明。乾坤定位,世上万物不离阴阳,皆有不可思议之奥妙。
登高青岩绝峰,俯视远眺,太极阴阳二鱼南北东西交错而置,流经此处的悠悠淇水,呈反S形贯穿其间,使其太极神图阴阳界开,泾渭分明。阴鱼昂首向西,甩尾东北;阳鱼仰面向上,摆尾西南。阴鱼青石裸露,捧拥圆地;阳鱼沃土肥田稼禾,翠柏隐古寺。太极神图背依太行群峰,东托沃土平原,南扶朝歌,北揽殷墟,依山环水,浑然一体。其景色秀丽,其气候宜人,夏可消暑,冬可避寒。更为难得可贵之处是,万石一土,淇水倒流。
天然太极图处远在殷商时,曾是殷纣王朝的后花园,朝歌八大景之一。据传,周文王姬昌为进贡朝歌殷纣王,曾用淇河作水路,后被殷纣王疑为谋反,隔离姬昌于青岩绝一段时间。故此处也是古代最早的天然审查站。后来,他被殷纣王冤囚羑里时,便将青岩绝崖参悟天然太极图的心得体会,演绎推理八八六十四卦,成为我国古代著名的思想家、哲学家。
天然太极图所处的青岩绝南侧,有一古人像侧卧浮雕图,宽约1.4米,高约2米。该人物雕像长袍宽带,支腮侧卧。浮雕头像慈眉善目,栩栩如生,头部绾有两个尖发髻,头发根根清晰,脸部富态,大鼻大耳,上唇处髭须横生,达至两腮。该人物雕像一手托腮,一手支下颌(下唇胡子被遮掩),似在静思,又似在静观苍生,更像推算琢磨什么。浮雕像刀功老成,线条古朴,遒劲有力,简易明了,如头部线条较繁较细,头部以下较简较粗,然而透视力极强,寥寥数笔便能表现出人物的神韵,通过外在的袍带、袍袖、袍摆,能使人一眼看出其人物的肩、背、胳膊、腕、手、指及身子。我经过多年考证认为,该岩画为卧观太极图静思周易的周文王浮雕像。雕琢年代虽不详,但从浮雕风格,人物服饰样式,与相邻的摩崖石刻明嘉靖二十七年(1548)《功德施工》碑参照印证分析,古岩画“周文王观图研太极”侧卧图创作年代至少当在明嘉靖年间或之前,甚至更早。近几年来,我不断的细心考证谨慎研究,又有新的实质性发现,“周文王观图研太极” 侧卧图中有鸟和阴阳鱼图像,由此初步认为,“周文王观图研太极” 侧卧图是汉代雕琢的。文物界历来的行规,过去的岩画上或古碑上,以及墓葬品只要有鸟和鱼的图案,一般为汉代的文物。后来请来的文物专家们也一致认证了这个观点。这无疑在为周文王感悟天然太极图,演绎八卦推周易,提供极其重要的实物依据方面又推进了一大步。
华夏历史文明传承中的淇河文化(八)
五、高适咏淇诗研究
三千年前的淇河文明,曾领先于世界,出现了极度的辉煌。大唐时期,再次大批涌现咏颂淇河的诗文。通过研究,我在撰写的《高适与鹤壁淇河文化》一文认为,在文学史中,占有显赫位置的边塞诗派代表的大诗人高适,便是唐代众多的咏淇代表诗人之一。
高适(公元702?—765年),字达夫,渤海蓨(音tiao,今河北省景县南)人,四十多岁如做县丞,最后官至散骑常侍(有《高常侍集》),封渤海县侯。永泰二年卒,赠礼部尚书,谥号曰忠。
高适年轻时,长期漫游鹤壁淇河,并自称“一生徒羡鱼,四十犹聚荧”。他前半生贫困潦倒,身心疲惫,求仕未果,当他来到淇河岸边时,被桑林郁郁绿竹猗猗的淇河风光所吸引,结庐河边,过起了“混迹渔樵”的生活。诗人在《淇上别刘少府子英》一诗中写道:
“近来住淇上,萧条惟空林。又非耕种时,闲散多自任。伊君独知我,驱马欲招寻。千里忽携手,十年同苦心。求仁见交态,于道喜甘临。逸思乃天纵,微才应陆沈。飘然归故乡,不复问离襟。南登黎阳渡,莽苍寒云阴。桑叶原上起,河凌山下深。途穷更远别,相对益悲吟。”
在这首诗里诗人高适一是交代了自己“闲散”时住在淇河之滨,二是离开时是“南登黎阳渡”。在《和崔二少府登楚丘城》中,诗人还曾感慨回忆自己“封卫多漂泊”,在《答侯少府》中说“如何燕赵陲”,在《酬陆少府》中说自己“朝临淇水岸,还望卫人邑”。鹤壁古时曾属卫,也曾属燕赵。诗人高适诗中所言便是自己漂泊现今鹤壁淇河之说。
高适漫游鹤壁淇河,结庐“住淇上”,与劳动人民有较多的接触,对劳动人民的生活疾苦寄予很深的同情,深感劳动人民“赋税如山崖”(《酬裴员外以诗代书》),并在诗里对当时社会不合理的现象作以抨击和揭露。如在《自淇涉黄河途中作》之九:
“朝从北岸来,泊船南河浒,试共野人言,深觉农夫苦。去秋虽薄熟,今夏犹未雨,耕耘日勤劳,租税兼舄卤。园蔬苦寥落,产业不足数,尚有献芹心,无因见明主。”
诗人在诗里表达了对劳动人民大旱无收,园蔬苦寥落的同情,对旱灾之年仍交租税的不合理社会现象,也作了无情揭露和抨击。这首诗是高适“惆怅悯田家”(《苦两寄房四昆季》)在淇河的悯农诗代表作。
高适在《淇上酬薛三据兼郭少府微》一诗中,同样表现出对劳动人民悲苦生活的同情和关怀。诗人在诗里说的“永愿拯刍荛”,就是说,诗人永远愿意拯救劳动者,“孰云干鼎镬”就是说,诗人即使受酷刑也不怕。
高适的淇河田园风光山水诗写得很美,如《酬陆少府》:
“朝临淇水岸,还望卫人邑,水渚人去迟,霜天雁飞急。
诗中“水渚人去迟,霜天雁飞急”两句,写得有诗意。还有《淇上酬薛三据兼寄郭少府微》中的“淇水徒自流,浮云不堪托”两句,写出了淇河风光又寓有一定的含义,还表达出作者此时此地情感。另外,在《淇上别刘少府子英》一诗中,“桑叶原上起,河凌山下深”两句也描写出了淇河两岸的景致。
诗人高适《自淇徒黄河途中作》共有十三首,其中描写淇河大自然秀美风光的诗句很多,如“古堰对河懦,长林出淇口”在《送蔡十二之海上时在卫中》一诗里,诗人描写淇河“河流冰处尽,海路雪中寒”两句,特别富有韵味,在《送魏八》中,诗人“更沽淇上酒,还泛驿前舟”,“云山行处合,风雨兴中秋”写得妙极了。
诗人在淇河之滨“混迹渔樵”时,还描写了野居生活和闲适恬淡的心情,如《淇上别业》:
“依依西山下,别业桑林边,庭鸭喜多雨,邻鸡知暮天。野人种秋菜,古老开原田。且向世情远,吾今聊自然。”
“封卫多漂泊”(《和崔二少府登楚丘城作》)的诗人,在“住淇上”期间,“垂钓长河里”(《自淇涉黄河途中作》之十三),“种瓜漆园里,凿井庐门边”(《途中酬李少府赠别之作》),对淇河有深厚的感情,在离开淇河多年后,还依依怀念“住淇上”这段美好的时光,如《酬卫八雪中见寄》:
“季冬忆淇上,落日归山樊。旧宅带流水,平田临古村。雪中望来信,醉里开衡门,果得希代宝,缄之那可论。”
淇河文化源远流长。唐代著名大诗人边塞诗派的代表高适,以其绝妙的才思,美奂美纶的诗文,为淇河文化的辉煌,注入了光彩的一笔,谱写了美妙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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