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了朋友的《喝酒》帖子写道:“领导干部不喝酒,一个朋友也没有;中层干部不喝酒,一点信息也没有;基层干部不喝酒,一点希望也没有;纪检干部不喝酒,一点线索也没有;平民百姓不喝酒,一点快乐也没有;兄弟之间不喝酒,一点感情也没有;男女之间不喝酒,一点机会都没有!”
读后猛然想起曾去参加淇河岸边朋友孩子的婚礼之事,在那里看了一出新叶公好龙婚宴的喜剧。酒席还没有开始,俺听到卫、淇、浚、奥、水、宝哥几个在瞎吹喝酒的事。哥几个俺认得,卫、淇、浚是浚县城南的,按照那里的起乳名习惯,乳名后面常爱带个“妞”字,所以哥三个被喊成卫妞、淇妞、浚妞。奥、水、宝是浚县城北的,乳名后面常爱带个“孬”字,所以哥三个被喊成了奥孬、水孬、宝孬。这几年哥几个长了辈份,开始相互称老卫、老淇、老浚、老奥、老水、老宝,估计等几年该叫卫老、淇老、浚老、奥老、水老、宝老了。
虽然喊“未老”,其实已经成了糟老头子;说“淇老”是不可能的,东流淇水,千古悠悠,淇水千古,青春依然;“浚老”很有哲理,好多人把“浚”读成了“竣”,所以就成“竣老”了,譬如某些地方修的公路,竣工了一通车,公路马上就老了,需要立即翻修,翻修竣工了,也就又竣老了;听喊“奥老”,像是说“懊恼”,花了那么多钱修的路,不懊恼才怪呢;“水老”是很有可能的,如果水长期处于静止状态,水分子就会呈主链状结构,就会变成死水,这就是水的衰老,生命不息,运动不止,这就是自然法则,世间万物都要遵守;“宝老”也是事实,一般能称为宝的,大都是千年万古的东西。
听他们喊“老鸨”时,嗓门也大,好多人看。猛可里又是一声“懊恼”,管事的赶紧前往赔礼道歉,真的是闹了误会,搅和得婚礼更是没个头绪。隐约听老卫在说:“能喝一斤喝八两,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俺嘞酒量是八两,可俺总是喝一斤,谁要不醉是龟孙。”
“如今不喝不随群儿,喝嘞几次没了魂儿。俺嘞酒量不算大,一斤以下算个啥?” 老淇接聊。
“你那一斤叫喝酒?对俺来说是漱口。上回喝酒用大碗,一碗就是一瓶半,三碗过后算开宴。” 老浚插嘴。
“瞎喝傻喝充啥能,一点文明也不通。四项原则四瓶酒,八荣八耻十六杯,您仨谁能做代表?俺扒桌下拿瓶吹,谁不喝醉是乌龟。” 老奥开腔。
“你那也算是文明?无非桌下俩狗熊。梁山好汉百零八,每人同干一碗,俺一滴啦儿也没洒。那晚接着又是桃园三结义,俺喝嘞头懵眼又花。” 老水哈哈大笑着说。
“看来你们都是酒囊饭袋,俺除了自己喝,时常也想着别人。一人喝酒对月醉,二人喝酒遇知音,三人喝酒桃园谊,四人喝酒肆无忌惮,五人曾经狼牙山上五壮士,六人喝酒六出祁山,七人喝来七仙女,八人喝得八公山上八女要投江,九人喝嘞九天昏暗,十人喝来十万天兵,喝几斤了?百人百孔千疮,千人千变万化,万人万古遗恨,还喝不喝了?”老宝作了总结。
就快要开席了,哥几个去了卫生间。老卫、老淇、老浚哥仨先回到座位,开始商量喝酒的事。老卫说:“今天不知道喝啥酒?其实我不会喝酒,顶多能喝三小杯。”
“你比我能喝,我算是一小杯的量儿。” 老淇接话。
“我一小杯就要睡上一天一夜。” 老浚插嘴。
后面的哥仨也回来了,老奥一脚门里一脚门外问:“说啥嘞?”
“酒!”卫、淇、浚一同回答。
老奥像醉了一样,咧咧切切,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人们再看门口,老水一进门就趴在地上,嘴里还嘟囔着:“俺嘞娘唉,就怕到酒桌上听这个字。”
人们很久也没见老宝进门,哥几个出门去看,只见老宝躺在门外的地上,醉的不省人事。哥几个可算是给婚礼添添了花絮,把宾客们一个个乐得大笑不止。俺的同学周颂鹤笑着吟诗一首:
经居卫城北,住在浚黎南。
多游淇水上,盛宴酒聊谈。
自吹豪放饮,千杯不醉言。
衫轻见洒脱,淇奥侃时欢。
亭前隔柳色,庆典酒杯端。
叶公新好龙,闻酒泥一滩。
赵燕淇也是俺的同学,她也接腔吟诗一首:
盛宴未开前,浮夸淇水岸。
淇奥吹天阴,口饮淇河干。
四座宾朋惊,聊谈瞻斐寒。
闻言将杯举,诸公先醉翻。
俺的同学付伾岚也不示弱,也跟着起哄,只听她笑着吟诵道:
淇河边豪言,奇缘新叶公。
大嘴吞奥水,耻说高好龙。
酒香无飘时,已醉显才能。
笑声众人语,欢乐留杯中。
淇奥时隐舟,歌声远方听。
猗猗淇岸竹,不思贤圣形。
同学常云梦也吟诵了一首:
双凫出未央,淇河唱芬芳。
喜贺新行色,衣闻酒醉香。
艳葩迎庆典,淇竹欢风扬。
莫道能喝酒,相思淇水长。
酒席已经开始,戏台上锣鼓响起,唱的是浚县大平调,俺的注意力被戏台吸引,加上多喝了几杯,他们如何收的场俺一点儿也没印象了,只记得大平调:
白马坡一战他把颜良斩,
黎阳津口大河水寒。
传书信千里单骑日夜赶,
斩六将力闯过五关。
他们古城黎阳得团圆,
留得美名万古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