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河文化研究  第五卷 2010

 

   

 

文艺作品 - 散文:淇水汤汤
散文:淇水汤汤
 
作者:WCG.SC.008(山东人)  加入时间:2010-2-6 13:13:37

(2010-02-04 15:33:33)

    如豆的烛火在风中摇曳,昏暗的灯光映出一地的狼藉。他把自己搁在床上,鼾声如雷,满屋充满了刺鼻的酒醒味,我默然而冷漠的收拾遍地零乱的碎片,不经意间我摸到了一枚铜镜,镜中的人影模糊,皱纹与白发却显得格外清晰,眼前愈来愈朦胧了。隐约间,我看到了多少年来的他携着我在淇水边嬉戏,溅起了一池沸腾而欢乐的水花;看到了木讷的他抱着一匹布,紧张的张红了脸,结结巴巴地与我商量婚事;看到了我登上那倒塌的墙,眺望复关,渴望家见他一面而流的眼泪;看到了在满目金黄的秋天,他挽着一身红嫁衣的我,渡过汤汤的淇水,走到幸福中间。幸福?我曾有过幸福吗?

    床上的他翻了个身,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月娘”,有一个新欢。多少次他在睡梦中念叨着一个个娇艳的名字;多少次他彻夜不归,花天酒地;多少次他携着一身酒气回家,大发酒疯。难道这就是那个在淇水岸边对我说“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的人吗,我不信!

    多少年来,我夙兴夜寐,忍辱吞声,报答我的就是无休止的咒骂吗?这是怎样的耻辱啊!我惟有沉默,做个聋子和哑巴才是最好的选择。

    时光流转,岁月无情,皱纹爬上了曾经妩媚的脸,一头青丝也渐渐泛起了白霜。这就是我吗?不是!不是!

    窗外被吞到腹中的月,拼命的往外逃,它要冲出黑暗,重现光明。是啊,我也可以做到,离开这里,走出这地狱,不管是人的冷言冷语,我要自由!

    夜深了,我悄悄的走到其水岸边。风携着浪打湿了我的衣裙。明月的影子投在水波上,闪烁着灵动的光辉。淇水啊,你承载了我多少幸福与欢乐。这次请你帮帮我,走出这是非之地吧。

    我走进水中,耳边是哗哗的流水在低鸣。再回首那座牢笼:“及尔偕老,老是我愿;淇则有岸,隰则由畔;总角之宴,言笑宴宴;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以焉哉。”恍惚间,我已化作一条鱼,轻灵而自由,穿越几千年时空,走出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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