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秋,和煦的日光还未普照,晨练的人们就以和着动感的节拍拉开了都市喧嚣的帷幕。
我远离帷幕,朝着淇水缓缓踱步。我是饮着淇水长大的,这伴我成长的生命之源,早已缠缠绵绵浸润进我的身体、生命里。
淇水悠悠,不愿称它为河,就是淇水吧,河终究是小了些,水就在想象处,无谓大小。
“扑通扑通”,哪儿来这么大的下水声?大个的鱼儿跳跃也不至于如此响动。放眼望去,原来是两个练泳的人跳下了水,不觉打个寒噤,着秋装已有凉意,何况是下水呢?心里生出几分敬意。
淇水对岸,青青的是垂柳,红红的是枫叶。摇曳的身姿倒影水中。水面不似丽日时的波光粼粼,却也水波潋滟,氤氲的水气中,景物都像是刚显影的底片,绚亮的色彩还未出来蒙着一层幽幽的暗。
不觉驻足在一株高大的垂柳下,偶一抬眼,垂柳上方垂挂着一弯浅白色的月牙,俏皮地看着我,顿觉说不出的欣悦。东边丛林中透出的红彤彤的不是日光吗,我岂不是披照在日月同辉的光芒下了?
忽发奇想,淇水莫不就是一个大“鱼缸”,水中有小鱼儿游弋嬉戏,正在修建的“淇水诗苑”那汉白玉的护栏,不正是这鱼缸雅致的花边吗?汉白玉石刻上有诗云:“东临蜀水观鱼跃,西近行山听鹿鸣,晚间蛙声碎悦耳,朝云截松如仙境。”这里也有鱼跃、有鹤鸣、有蛙声,莫不也似仙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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