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膑、庞涓拜鬼谷子为师学艺。鬼谷子想考考他俩,便对他们说,你们谁能把我骗到洞外,我就收谁为徒弟。庞涓心想,这有何难,便说道,师傅,您快出来看看,外面有人唱大戏。鬼谷子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庞涓又说,师傅,您快出来看看,洞外有棵千年的铁树开了花。鬼谷子仍稳坐如钟。
孙膑看了看鬼谷子,说,您叫我把您骗出洞去,您早有准备。我看不如这样,您到洞外面,我就能把您诳进来。鬼谷子一听,行,那你就试试。
鬼谷子来到洞外,刚刚站定,孙膑说,师傅,我把您诳出来了。鬼谷子一想,也是,遂对孙膑刮目相看。
第一次考试完毕,庞涓不服,要求再考一次。鬼谷子说,给你们一天的时间,谁砍的柴多,就算谁赢。
庞涓力气大,上山打柴,一天下来,就砍了十几担柴。而孙膑吃完早饭,玩了一个上午,吃过午饭,又眯了一觉,才动身上山。等傍晚回来,只见孙膑挑了一担树枝,一头是柏树枝,一头是榆树枝。
鬼谷子说,这回你又输了。涓不解。鬼谷子问,你打了多少柴?涓回答,二十几担。鬼谷子说,孙膑打了一百多担呢。庞涓想了好一会儿,才如梦方醒。乍一看,孙膑只有一担柴,可他的柴有柏树、有榆树,即百(柏)担有余(榆)。
两次测试,涓均失利,但心中仍然不服。鬼谷子想了想说,再给你们一天时间,寻来三种野菜:煮不熟的菜,洗不净的菜,够不着的菜。
傍晚,二人回到洞中复命。庞涓从筐里找了一棵很老的菜,说煮不熟,又找了一把地瓜皮(俗称黑蘑菇),上面沾满了泥土和柴草,说洗不净,最后又拿出一棵黄花,说这棵长在悬崖上,废了好大的劲才够下来。鬼谷子说,再老的菜,只要火候到了,就能煮烂;泥土、草屑再多,只要有耐心,就能洗净;那黄花菜长的再高,你不是也够下来了?
庞涓一时语塞,指着孙膑的筐说,孙膑的也不对,只有两棵,还少了一棵。孙膑拿起一棵说,这叫生菜,你把它煮烂了,也叫生菜;又拿起另一棵说,这叫灰菜,不管你怎么洗,它还是叫灰菜。庞涓问,够不着的菜呢?孙膑说,那是云彩。
鲁中晨报2010010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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