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次为父亲开过追悼会之后已是临到过年了。为了陪伴母亲过一个对我们家来说都是有着特殊意义的春节,我特意打长途电话到成都给队领导请假。不过,当时在成都的李副队长电话中告诉说,因春节期间我们新疆军区体工队有与成都市当地军民联欢和慰问表演的任务,所以要求我还是尽快归队。接到电话后,我二话没说便匆匆告别了母亲与家人只身返回成都。说那一次我是“只身“返回成都还并非只是个形容的说法,因为临近年根的原因,那时的火车上几乎已经是空空如也。记得当时我坐的那节臥铺车厢中仅有我们两位乘客,所以,我们一路上几乎可以说是一直享受着乘务员们“前呼后拥“与“关怀备至“的服务。
那次当我赶回成都时已是大年三十了。还记得当我匆匆回到我们居住的成都军区第一招待所的时候,全队人员刚刚会过餐回去休息。放下行李后,我便匆匆到李副队长房间去销假。进去一看,李指导、傅扬、老乔及男女篮不少人都在李副队长心坐着聊天。正是兴致勃勃的我见状随即也是坐下后便热聊了起来。此时李副队长婉转地打断我说:“洪山,我们正在开个党员会,咱们一会儿再聊吧。“ 若是在以往,我每次遇到这种自己经常性地身为“老兵群众”的尴尬时,也都会很是有些无地自容的感觉的。而那一次却不然,因为我知道当含冤去世的父亲终于平反昭雪之后,自己也一定会走进这所让我朝思暮想的党员大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