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河文化研究  第十一卷 2017年
       

文史资料 - 倍受考古界关注的千年古村——辛村
倍受考古界关注的千年古村——辛村

 
作者:马珂  加入时间:2018-1-13 0:33:57

 2016-09-13 


1960年2月22日,我国文化部在《人民日报》上发表了《严重警告美国劫夺我国台湾文物》的庄严声明。起因是美国政府同蒋介石达成所谓“协议”,准备把蒋劫往台湾的大批文物运往美国。“这批文物都是我国历代相传的绘画、墨迹、瓷器、铜器、玉器、陶器、以及抗日战争前安阳、浚县等地的考古掘品等。”文化部发表声明次日,首都文化界郭沬若、黄炎培、沈雁冰、夏衍、邓拓、吴晗、范文澜、梁思成、叶圣陶、吴作人、冯友兰等546人联合发表《抗议书》谴责美国劫夺我国文物的行径。

《声明》中提到的“浚县考古掘品”,就是20世纪30年代初浚县辛村和大赉店、刘庄遗址考古发掘的珍贵文物。辛村不仅是龙山文化遗存地还是西周至东周时期贵族墓地,发掘出的文物总计达100多箱。著名考古专家郭宝钧的《浚县辛村墓地发掘报告》和1963年出版的《浚县辛村》一书,使辛村笼罩着神秘的色彩,成为倍受考古界关注的古村落

地处山水阳面

辛村现属淇滨区金山办事处管辖。辛村的形成可追溯至西周早期卫国统治阶级墓地形成时。早期的辛村即是守墓人的居住地。

辛村最早叫辛坟,后来村民觉得辛坟这名字太不吉利,遂改为新庄。清嘉庆《浚县志》镇所篇载:“西乡曰……新庄”。1980年前后当地政府考虑到历史因素,改名辛村至今。

辛村地处平原,位于黑山之南,浮山之北,淇水之滨,依山傍水,风景秀丽。这里地势略东高西低,北高南低,淇河自西向东穿村而过。古人讲究风水,山南水北谓之阳,阳宅为吉,选墓地也以阳为吉穴。辛村地处“山的阳面,水的阳面”,为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许多先秦时代的墓葬,多埋在辛村村舍下及村东福兴寺西边一带耕地间。

有人说,辛村的地理地形类似于武则天墓葬之地双乳山。且此处紧邻都城朝歌,被选作西周卫康叔后人的埋葬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古井、古树、古窑洞

辛村村落占地面积约0.5平方公里,耕地面积约1100多亩,村落延续至今仍为东西一条大街,南北各四条短街,主房全部坐北朝南而建。全村户籍人口近800人,村内居民决大多数为汉族,刘姓,也有少数回族他姓氏居民。因黄沙壤土质,土壤肥沃,农业生产以小麦、玉米和各种蔬菜为主。村民们世世代代辛勤耕作,勤俭持家,过着田园式生活。

村民们说,明洪武年间从山西洪洞大槐树下迁来大批移民在此安家落户,村中心两棵数百年古槐就是当时移民的标志。一棵为卧槐,扎根于东西大街路口旁,树干空心,胸围 2.5米。一棵扎根于一户农家院落里,胸围1.8米,虽半边树干已脱落,但仍枝繁叶茂。

     因辛村地势北面微高,坡水分东西两股绕村侧流入淇河,将村旁冲为两条大壕沟(冲沟)。村中心壕沟较浅处,不知何时起,人们依崖凿窑辟为居室。辛村南临淇河土崖处尚有保存完整的已废弃土窑洞3处,一处为刘东信和刘东义的窑洞,一处为刘功祖上窑洞,还有一处是刘东勇窑洞。这些窑洞都坐东面西,外壁砌筑得极其工整。据村民讲,日本侵略中国时,村中许多人就藏在这些窑洞中躲过一劫。和其他拥有的窑洞的村落相比,辛村窑洞的最大特点是,相邻的窑洞间有小门洞洞相连。

因滨河而居,辛村自古有着充足的水源,无论农业灌溉还是生活用水都极为方便。尽管紧邻清澈见底的淇河,村中依然不乏吃水井。

辛村淇河大坝北头曾有一眼冬暖夏凉的清泉,那是辛村人取水的地方。1985年修大坝开挖坝基曾挖出这口清泉井口的大木框,这是辛村最古老的吃水井。

村北头现有一口大约是清朝中期人工开凿的水井,井内为活水。此井有七八丈深,最宽处直径约3米。居住于此井附近,今年70岁的刘月说,这口井是其老老爷和另两户刘姓人家合力打造的。因村北离淇河较远,刘月的老老爷就在附近找到泉眼,花了几年时间垒砌出井壁,然后加上“西门刘的辘轳,南门刘的井绳”才打造出了这口井。有了这口井,村北的村民很少再去村南的淇河挑水吃了。当年,井水满得常年溢出来。村中妇女们便在井旁用溢出来的井水洗衣服。1960年,为了方便取水,人们又在此井上加盖了遮风挡雨的小房子。

解放战争时期,村里还曾设过土寨墙。当时,河北省有个大土匪头目,姓侯,村民称他的土匪队伍为“猴子队”。据说,他在村西南山中跟***打仗遭惨败,于是在辛村这处风景秀丽之地整休。他一来到辛村,就出钱雇村民修寨墙。寨墙呈不规则形,由麦杆和黄泥筑成,有东、西、南三个城门。寨墙外挖有深沟,墙内能走人,四周有枪眼,圆圈有炮楼,四角还有碉堡,极具防御性。当时,猴子部队的电台就设在辛村村民刘东信家的窑洞里驻着(此窑洞尚存)。后来,在往河北省接收整编路上,猴子被八路军部队消灭了。跟着猴子部队的村民刘东信从那以后加入了八路军。刘东信后来参加抗美援朝第一批过江,并荣立二等功。现在他的军功章还被家人保存着,上面盖着彭德怀的大印。可惜,20世纪50年代,这座极富特色的土寨墙就被拆掉了。

振动考古界的辛村发掘

20世纪30年代初,村里有位叫刘玉的农民,家境十分穷困,常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三间草房破烂不堪,外面下小雨,屋内顺地流。民国二十一年(1932),秋雨连绵。一日,刘玉在家没事可干,矗立在自家门口望着院子里淅淅沥沥的雨水犯愁。一个奇怪的现象引起了他的注意:雨下个不停,院子里的地面却相当干燥。然而,平时不下雨时,这片地面却异常潮湿。刘玉百思不得其解。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对这块奇怪的地方进行了“解剖”。这一解剖不得了,原来院子地底下竟是一座大墓。为了证实这些东西是否是古器,刘玉冒着大雨专门跑了趟彰德府(今安阳市)。懂行的一看,果然是古器。刘玉回家后便大挖起来。村民看到刘玉整天在家挖个不停,便问,挖啥哩?刘玉支支吾吾地说,挖,挖井啊。没几天时间,就挖出了大大小小的铜器几十件之多。不久,刘玉就将挖出的古器卖给了活动在辛村附近的古董商,得现大洋百块之多。一夜暴富后的刘玉买田置车,好不风光。村民见状纷纷问其究竟,刘玉只是闭口不说。然而,没有不透风的墙,刘玉的秘密最终还是让别人知道了,于是整个村庄挖墓成风。没曾想,辛村挖古墓的事让附近山里的土匪知道了。这不仅给辛村的民众带来了灾难,也让一夜暴富的刘玉再次一贫如洗。土匪绑架了刘玉,向其家人索要钱财赎人。无奈,家人只好将置买的土地车马卖掉赎回了他。这件事至今仍在辛村广为流传。

大批西周早期青铜器的出土,使得盗墓者和文物贩子垂涎三尺。随即,这批文物被陆续倒卖到欧美(欧美各国大型的博物馆中,都有来自浚县辛村的铜器)。

1932年春天,辛村出土青铜器以及与土匪之间的纷争惊动了正在辛村不远处的大赉店村考古发掘的中央研究院语言研究所的工作人员。不久便停止了大赉店遗址的发掘,把重心转移到了辛村墓地。发掘工作从1932年持续到1934年。前中央研究院语言研究所与河南古迹会先后四次到辛村进行了发掘。

 这四次发掘,共发掘西周墓葬80余座,大型公侯墓8座,中型公侯和侍从墓11座,小型墓54座,车马坑等28座,出土文物异常丰富。青铜器有鼎、簋、爵、彝等礼器,有戈、矛、戟、钩戟等兵器,有斧、凿、削等生产工具,有輨、辖、轴、轭、衡、镳、当卢等车马器。还有生活类陶器、玉器、骨器、竹器等1000余件。特别是出土“卫自(师)易”盾锡和带有“侯字铭文戟”“白(伯)矢戟”以及“成周”铭文戈,足可以说明这是卫国统治阶级的墓葬地,早期周穆王前后,中期周孝王夷王、厉王和宣王前后、晚期可到幽王时期。

西周时期辛村能够形成如此重要的贵族墓地,主要是周王朝之初,周公平定叛乱以后,武王之弟康叔被封于此地(殷商故地——卫),历史上称他为卫康叔。

辛村西周墓地大型墓葬多在村舍下和田地间,因当时社会原因,前中央研究院未能尽数发掘。当时主持发掘辛村墓地的著名考古专家郭宝鈞在撰写《浚县辛村墓地发掘报告》时,抗日战争爆发,郭宝鈞随着这批古物播迁川滇。抗日战争胜利后,古物运抵南京,开箱检视,器物大多残破,修复核对需时甚多。当报告初稿完成十分之四五时,这批古物又被劫运往台湾,有的流出国门。省市文物馆现保存的辛村出土文物多为新中国成立后村民耕作修建时发掘出土的。1985年前后,市博物馆牛馆长来辛村取走两鼎一簋、玉兔、玉猪头等。1986年村民刘昌来耕地曾发现四件青铜器(尊、觯、削、凿)(《中原文物》1986年01期)上交。

辛村墓地的发现发掘为研究西周时期卫国的历史、葬制、车制及西周时代青铜铸造工艺、戈戟的演变等提供了重要的资料。浚县辛村的发掘不仅给研究历史提供了宝贵的资料,而且在时代上由殷延续到西周,开创了周代考古之先河。为了保护田野文物安全,1987年2月辛村西周墓地被河南省政府公布为省文物保护单位。

龙山文化遗址

龙山文化遗址位于辛村西南地,距市区3公里,北距鹤浚公路八百米,南临淇河,西为耕地,东接村庄,遗址主要分布在村西的耕地及村舍下。遗址曾为西周卫国墓地所破坏。1932年、1933年,中央研究院会同河南古迹研究会,曾在此进行了两次发掘,共得黑陶和石器、兽骨、蚌器等二十四箱。由于村舍的扩建,遗址又进一步受到不同程度的破坏。现在的遗址主要是指村西淇河北岸的台地,东西长50米,南北长100米,面积约5000平方米。1981年11月和1984年9月再次复查,经初步钻探,文化层厚度为0.5—1.7米,确定为龙山文化晚期遗址。

遗物以陶片为主,陶质为夹砂黑陶,器型多为侈口,磨制石器中有石镰,背部较厚,刃薄。另外还有兽骨、鹿角、蚌器等。陶片上的纹饰多为绳纹、方格纹。有的陶片素面光亮且带弦纹。从文化内涵来看,与后岗龙山文化极为相似,为龙山文化晚期的遗址。该遗址对研究河南龙山文化及鹤壁的历史有一定价值。1984年10月市政府公布为市级文物保护单位。

辛村河口,淇河之上重要的渡口之一

淇河在辛村被称为内河。位于该村淇河之上的古渡口,曾远近闻名,是淇河之上历史最为悠久,也是最为重要的古渡口之一。辛村渡口曾是重要的交通要道,这里是通往朝歌古城的必经之地。因它地处咽喉要道,人们称之为河口。

渡口处有座坐西向东、南面开有小窗的石头房,为村民依山崖掏筑而成,据说以前是船夫的住所。古时,淇河之上桥梁稀少,为了渡河,只能靠船夫撑船。新中国成立前,渡口处收河利,周边村庄每家每户都要以粮食作为资费。

夏天涨水的季节,船夫都会撑船来往两岸渡人,当地称之放野船。一到深秋时节,船夫便带领村里的青壮年建临时桥。这临时桥就是横跨两岸的拦河绳。有了拦河绳,渡河的人便能乘着小船,顺着拦河绳,自行横渡淇河了。这样既方便了路人,船夫也少受冻。等到来年夏季涨水时,再撑船,年复一年。

辛村淇河拦河坝处原有一石砌漫水桥,桥的南面曾安有水磨。“冬桥、夏船”曾为辛村独特一景。

传说,辛村过去很穷,大概是清代的时候,有位外乡人来到此村,带领村民修了这座漫水石桥。石桥是用大方块白石垒砌而成的,夏季涨水漫桥而过,秋冬春三季水小,人可从桥面而行。但由于这段河为淇河中游,特别到夏季,山洪经常爆发,水流湍急,久而久之,漫水桥彻底冲毁了。村南头曾有一石坡,据说那几块大方白石就是从漫水桥头弄上来的,一部分白石被村民建房埋于地基下了。

外乡人不仅带领村民修桥,还教会了人们用淇河里的鹅卵石烧石灰。石灰和水,就可以垒石、建房、泥顶,相当于现在的水泥。由于淇河年年夏季暴涨,一到秋季辛村淇河东段就形成堆满鹅卵石的大河滩。辛村人就将这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鹅卵石变废为宝。这些鹅卵石并非全能烧成白灰,要从中选出大花青、小花青、暮糊青这几类卵石才能用。当时,常看到这样的景象。人们在河边挖一个土坑,掏成个炉子,去黑山上取几块黑石头当炉子顶。用捡来的圪针、柴火垫底,顶上一层煤饼,一层石头地铺好,最后引燃。烧好的石灰除了本村自用,还卖到周边各村,辛村人从此就富了起来。那时,十里八乡来辛村买灰的车辆络绎不绝,一直延续到20世纪60年代。这位外乡人死后就葬在了辛村村西头。年代久了,虽说很多村民已不知此人的姓名了,倒是这些事还在传颂着。如今,村中河滩边还能看到几处石灰窑遗迹。

福兴寺古刹

辛村东约500米,果林中有一座庄严肃穆的古刹——福兴寺。福兴寺为辛村及周边刘庄、郭庄共有的寺庙,曾有过辉煌的历史。每年农历十一月初五为寺院庙会,会首为郭庄,刘庄、辛村三个村庄轮值。是周边村庄的善男信女经常聚集的佛教圣地。寺里现存清光绪十六年岁次《增修福兴寺碑记》一通,《重修佛殿碑记》断碑一通,以及两块雕有盘龙的碑头。一碑头上书《重修佛殿》,一碑头上书“关厅侯”(指关公)。始建年代由于战争的毁坏已无法考证,仅从存有的两块重修记录断碑,可知自明朝崇祯皇帝后香火鼎盛。虽说现修建的初具规模,不过已听不到昔日福兴寺的晨钟暮鼓了。

寺里有一块长68厘米,宽60厘米的“顿顿有余”石臼板。石板下排左下角有一碗口大小石臼坑(已臼穿),旁边有一圆形浅坑中间凿刻一条小鱼。石板上排有四个椭圆形小长坑,中间两个稍小。这是新中国成立前寺里僧人用来杵米的石臼。据说,僧人先在左下角的小石坑里杵米,然后把杵好的米,平均分配到上排的四个椭圆形小石坑里。这每个小石坑的米量就是僧人们每顿的食量。看着这“顿顿有余”石臼板,仿佛看到了夕日寺里僧人们生活的清苦。这“顿顿有余”石臼板,不仅是当时社会僧人节俭生活的真实印证,也是僧人们对天天有余(鱼)、年年有余(鱼),美好富裕生活的期盼。

狐仙洞的传说

关于狐仙与人间结缘,古代小说中有很多美丽的传说。有帮人除恶济贫的,也有与人间产生爱情的故事。这里讲关于辛村西河搠(竖)石沟狐仙庙的传说。虽无聊斋故事动人,也可供人茶余饭后消遣。

据说早前庞村有一位收生的王婆(助产婆),远近村庄很有声望,服务态度很好,不管谁家有人生产来请,她总是早叫早到晚请晚去,从来不误事。一天夜晚,夜色朦胧,一位自称姓狐的老者说他大儿媳要生产了,来请王婆,王婆二话没说就跟着这老者去了。夜深了,路两旁雾蒙蒙什么都看不多清楚,只向南行走。刚过河就见夜幕中显露出一栋青堂瓦舍的好庄园,王婆顾不得细看就进了产房。之间那孕妇就要生产,王婆手脚麻利,三下五除二,很快就把孩子接生下来。收拾中摸到这孩子屁股上有一条小尾巴。还没来得及细看,产妇喊叫着,就又要生了。“怎么双胞胎……”王婆心想。这一下连着生了四个。才生完,王婆一个一个收拾干净,只是心中疑惑,咋就一下生了四个,还各各带小尾巴呢?

 王婆心疑不便言口。老者说:“去年一胎就八个娃呢!”王婆嘴上回答说“多子多福了。”心里更加疑惑。老者笑了一笑,边说谢边备马送王婆回家。一路上王婆心里总犯嘀咕,向南走刚过河哪有这样的庄宅呀,那不是狐仙洞么?而连生四个带尾巴的娃,我不会是给狐仙家收生吧。王婆越想心里越发毛,回到家一进屋就关门不敢出来。只听那老者说,请您休息吧,改日再来道谢。一连几天王婆没敢出门。更别说半夜三更出去为人家接生了。

过了二十多天的一个夜晚,夜色还是那么朦胧,又有人敲门。王婆一听仍是那位老者。怕是老狐仙又要请她去接生,忙说:“我不舒服,另请别人吧!”只听那老狐狸说:“我是来谢谢您的,也没什么好东西给您,孩子们山上打来的酸枣给您送来二斗,放这门旁了。马我也不牵回去了,就拴在您这门环上。”说完就走了。

 第二天早上,王婆开门一看,门旁确实放着二斗红酸枣,不过门环上拴着的却是一棵圪针。从此王婆为狐仙接生这个故事就传开了。

 

 

作者简介:马珂,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在省以上报刊发表小说、散文作品多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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