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河文化研究10

淇河文化研究  第十卷 2015年
     

 

文艺作品 - 从“诗河”到“诗城”

从“诗河”到“诗城”
 


作者:草根蚂蚁  加入时间:2015-3-17 15:48:14

    得知淇河被中国诗歌学会正式授予“中国诗河”称号,让我这个写诗多年的本地“编外诗人”心里一震,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要为淇河冠以“诗名”在鹤壁已经运作了一段时间,记得几年前就有要把鹤壁打造成“中国诗城”的说法,和几个同道人咋咋呼呼了一阵子,除了留下几张废纸外,就是不少的感慨和牢骚,后来就不了了之了。该政府做的事情交给民间办,往往就是这种结果。这次看来是“名副其实”的得到了我们一直想得到的称呼,只是区别在于,诗歌与鹤壁这个“城”无关,而是与鹤壁的“河”相连。

 

    是城属于这条河,还是河属于这座城?这要看我们站在哪个角度,我认为,还是城属于河比较贴切。千百年来,在这块土地上曾经有形形色色的无数主人,无数子民,更有无数的统治者在这里建立许多座不同名字的城池,但后来那些人都死去,旧城也被新城替代。只有淇河还汩汩的流向东方,为我们留下了许多不朽的诗篇。

 

    淇河与诗歌的关系我们都晓得,大家言必《诗经》,说必《泉水》、《竹竿》,吟诵则“淇水悠悠,桧楫松舟”“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淇水汤汤,溅车帷裳”,争论则上下三千年古诗写淇河的是“300首?还是500首?”说来道去皆是往事,按照诗歌的语言形容,是“青铜时代的话题”。

 

    的确,淇河与诗歌有渊源,在这一点上,我们要感谢淇河,更要感谢历史。从商到西周的卫国前期,500年左右的时间里,这里都是当时的文化经济重地。在那个年月,淇河恰巧流经朝歌,朝歌正是商的国都,国都当然是文化人聚集的地方,文化人当然会像“鸭子走路那样拽一拽”。特别是后来数百年卫国的延续,这个热爱诗歌、富有诗意的国度曾经把诗歌普及,于是就有了《诗三百》里的那些丰富多彩的与淇河相关的诗歌,那些质朴而感人的《卫风》。原来,不是因为淇河的美丽吸引了众多诗人来河边写诗,而是那些诗人都在这里生活。淇河本无诗,诗人来扰之,常在河边走,难免把鞋湿(诗)。在这些问题上,我们大可不必沾沾自喜,好像淇河能像孕育“缠丝蛋”一样孕育出诗人,无论什么人,只要去一趟淇河就会写诗,不对,反正我认为,淇河与诗河的关联是历史原因,与水土无关。

 

    据考证,《诗经》真的有39首诗写淇河卫地,历朝历代也有写淇河的,新区的诗歌长廊没有仔细看过,牵强附会的可能有,应该没有什么“滥竽充数”的嫌疑。我们都懂得,古人写诗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很高尚的事情,很纯粹的事情。所以,我们今天的人写诗也好,搞诗歌运动也好,心态一定要端正,在继承好淇河古典诗歌文化的同时,多做些现代诗歌发展的努力,让淇河的诗情画意不仅从远古走来,还要发扬光大,并且要走向未来。

 

    河就是河,诗就是诗,河崇尚自然,诗崇尚感情。诗歌文化是一种纯粹的文化,不可硬往里面掺呼乱七八糟的因素。我们尤其不能总以“淇河流着诗歌的水”、“淇河是从远古流来的诗河”来与诗歌“沾亲带故”,打什么“文化搭台,经济唱戏”的牌,更不能以“中国诗河”的名义搞什么经济发展,提高什么知名度,借古人的资本来谋利益,搞功利主义。这样的话,就是短视,就是急功近利,就容易“跑偏”,诗歌一旦沾上铜臭就容易成为歪诗、俗诗、坏诗,我们就会背上“玷污”、“扭曲”诗歌的骂名,让淇河3000年诗河的清誉毁于一旦,让外人、后人贻笑大方。

 

    如果我们撇开历史原因不谈,现今的淇河可能与诗歌就没有多大关系。我所了解的鹤壁诗坛几乎是“沉默的象牙塔”,在鹤壁之外没有什么影响。前一段我写过一篇《鹤壁诗人》的小文,回忆80年代我们这一帮写诗的“愤青”,许多人的名字我依然记得。那时候我们写作全靠热情,现在,真正坚持写诗的朋友大都50岁左右的年龄,年轻的诗人好像没有听说过。写诗是一件清苦的事情,写小说、写剧本、甚至给企业写点“文化”都会有收益,但写诗却没有什么利益上的希望。也听说本地时有诗歌方面的举动,搞活动也就是几个人在一起“朗诵”,或是到企业“采风”,然后为企业歌颂一哈子完事,偶尔看到当地的媒体有诗歌发表,也难见到有惊世之作。这一次好像有几十号诗歌爱好者在淇河边朗诵了,但没有持续性,可能也成不了气候。这几年我去过几个地方,发现外地的文化氛围特别浓厚,据说,文化——特别是诗歌,不是政府提倡,企业家赞助,请几位名家来住一阵子,就能兴旺发达的。一个城市的文化发展要经过长时间的培育,在文化的概念里,几百年都不算长久,更不要说要用35 年就让一座煤城变作一座诗城。前年我去了深圳,发现那里才是诗歌的城市,当时他们在搞“全民阅读”,今年好像在搞“诗歌朗诵”。在那里,随便遇到几个人,都可以一起谈诗。在咱们这里若你要与别人谈诗,他要不骂你“逗逼”就算幸运。在他们“亚洲最大的图书城”里,买书的人蜂拥,而且诗歌方面的书应有尽有,热销畅销。再看看我们的书店,使劲找也找不到诗歌,有也是唐诗宋词、席慕容什么的,老诗太老,新诗不新,无人问津。去年我请深圳的一位女诗人到鹤壁,她淇河边转了一圈,回去写了两首《淇河,淇河》,然后就发到《诗刊》就发表了,让我大跌眼镜。我写了这么多淇河诗,竟然一首都没有发过,扪心自问,她真的比我们高明吗?在广东韶关有一个五月诗社,我去参加了他们的活动,影响很大,说实话,他们写诗的水平一般,但写诗的人很多,在全国都有名声,并且影响到海外,成为当地的城市名片。五月诗社不间断的开展活动,工作做得很实,他们甚至在当地的小学、中学、大学里都开有“诗歌课”,有自己的刊物,有自己的活动场地。我们省内的洛阳是名副其实的文化名城,他们的草阁诗社我联系过,每天都热热闹闹,氛围很好。旁边的濮阳也是,诗词活动不断,用如火如荼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我们呢?前几日我加入了鹤壁作家协会的一个QQ群,发了几首诗,希望和大家讨论一哈子,结果如泥牛入海,没有什么声响,“作家群”尚且如此,别的地方更不用说。

 

    诗歌是一种要不断延续的文体,即是感情的延续,又是题材的延续,更是形式的延续。新诗发展的很快,也是我们搞诗歌的要关注、学习和创作的方向。我们不能老是躺在《诗经》3000年的襁褓里,吸允诗歌母亲古老的乳汁,站在诗歌的坐标上向唐宋元明清,甚至向3000年以前看。诗歌不是考古,诗歌是创新的载体,我们不能创新,不能在《诗经》之后写出更好的诗歌,不能在这块土地上培养出我们自己的诗人,就不要谈什么诗歌,不要谈什么“诗河”。如今,在全国,“诗歌热”、“诗歌的回归”、“诗歌的崛起”等口号此起彼伏,人们说,这是“第三次诗歌浪潮”。文化总是站在经济发展的顶峰,而不是要用脊梁扛起经济发展的重任。没有文化发展的主动性,没有发展文化的意识,在鹤壁这个地方,或在其他什么地方,经济也不会好到哪去。真的希望能在鹤壁搞一场“全民诗歌”的运动,做到诗歌普及,搞好诗歌教育,创作出诗歌精品。大家都写诗、爱诗、让诗歌融入到我们生活中去,成为我们鹤壁人情操、人格、精神的一部分。让我们的城市和人们如诗如画,这样,我们才无愧于淇河“诗河”的称誉。


 
     
从“诗河”到“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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