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妻子到辽宁省老家探亲，到妻的二哥家，与二哥一道当了几天羊倌，体验了一回放羊的乐趣。
二哥家在辽宁省丹东市市郊的农村，这里山清水秀。二哥已经60多岁，除了种地外，自己还放养有80多只山羊。
我既然来到乡下，也想上山看看，第二天早上，我便换上二哥平时下地穿的衣裤和布鞋，手拿羊鞭，跟着二哥一同上山放羊。二哥一打开羊圈的栅栏门，羊群便在头羊的带领下，沿着山路向前走去。每一次走到叉路口，头羊都会停下扭头看着二哥，仿佛在问主人：“今天我们走哪一条路？上哪座山？”二哥便举起羊鞭示意方向，头羊便心领神会又继续领着羊群依照二哥指引的方向走去。这里的山都不太高，羊群走到一座山下，在二哥的指令下，便纷纷散开上山吃草。一时嚼草的“嚓嚓”声音响成一片，我看到二哥的脸上现出了如同欣赏美妙音乐一样的笑容。
二哥跑到羊群前边的山坡上，以便控制羊群的前进速度，他让我在羊群的后边照看着，以防有的羊跑进庄稼地啃食正在生长的玉米棵。看着羊儿在山上自由自在地吃草，我不禁浮想联翩，想到了古往今来羊与人的亲密关系。羊早在人类的原始社会时，就是人类的主要食物，因为那时凶猛野兽很多，人力难以匹敌。而羊这种动物，性温和，不凶猛，体大肉多，人捕杀起来比较容易，简直天生就是大自然赐给人类的美味佳肴。古人创造的文字，许多也与羊密不可分。如“鲜”字，就是把羊肉和鱼放在一起煮吃味道好，便是鲜。羊肉可以食，羊皮则可衣。一“羊”一“目”为“着”，即好看的羊皮大衣。现代人的“着装”、“衣着”、“穿着”等词语皆由此而来。另外，用“羊”组成的字还有，羊大为美，羊言为善，示羊为祥等等，羊为人类带来了实实在在的吉祥。
羊群吃草大约两个小时左右，便都吃饱了肚子。它们在二哥的吆喝声中，闻声下山自动聚集在山沟里，有的喝着山沟里清澈的山泉水，有的卧在地上歇息，小羊们则结伴在母羊身边跳来跳去玩耍。二哥大致清点了一下羊头数，又稍等了一会落在后边贪吃的羊，我们便赶着羊群返家了。
我们转过了一道山洼，就看到二哥家靠养羊卖钱盖的五间新房烟囱上冒着炊烟，我似乎闻到了二嫂为我们做的烧羊肉的香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