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舟淇河
“五一”黄金周,原打算一家人出去玩几天的,让两个孩子好好放松放松。可到了跟前,俩孩子只有“五一”这一天的假期,先生不知到什么地方考察去了。
吃过早饭,我和两孩子,便早早赶到了新区淇河游乐园。
因为上游正在修坝的缘故,水不算大,但也足于泛舟。
淇河以清澈著称,有“北方漓江”之称。站在淇河大桥上,放眼望去,河面波光粼粼,水边古柳如烟。两岸百米绿化带的杨柳也已茂密成荫。清波绿荫,画境一般。
要来一条小船,俩孩子兴冲冲地跳上去,一人一边,向河中心冲去。孩子边划边和我侃着他们学校的“逸闻趣事”,我坐在对面,看着他们,一种幸福的感觉淹没了心田。自从孩子离开身边,与孩子在一起变成了温馨与甜蜜。
河面上游船往来如梭,两岸垂钓者于僻静处悠闲掷钩。今天天气凉爽,前半晌坐在船上还有些许凉意,但也有性急的人儿已下去了,在水中如“白条”般地蹿着。
当我们的船不小心靠近了几个垂钓者时,一位不礼貌地冲我们吼:“那宽的水面不够划呀,干吗非划到这儿?把鱼都吓跑了!
“妈,这人不讲理的,谁划给他的区域呀?”孩子很恼。我示意孩子不要理会,对那垂钓者淡淡地笑了笑,命孩子将船往回划。此时他的同伴也不好意思地冲我笑了笑。“都是找乐来了,何必互增烦恼呢?”退回后我给孩子解释。孩子今天的目的是顺河逆流而上,欲穷其源。结果没几里地,上游在修筑堤坝,两边截住,只中间留下一小方水流匆匆而下,水浅且急,船不能行,试了几次,都没成功,最终只好作罢,便往回划了。北岸是缓缓的河滩,不愿划船的人沿河赏光。南岸石壁陡峭,怪石嶙峋,岩缝里稀稀疏疏地长着些许野花,或白或黄,很不起眼,但斜插于岩缝石壁中,别有一种情调。
回程中,因顺流而下,船有时便可自个漂行。孩子谈论着两岸的景致,淇河的文化,继续着他们的趣闻。我凝视着这水面,眼前仿佛是一弘水银,凉风习习,款款波纹如皱稠般地起伏,感觉那一层能揭在手里抖抖。水中碧绿的水草,,随波摇摇摆摆,鱼儿穿戏其间,突然我想起了老舍先生的《济南的冬天》,这不又是一个“空灵的世界”吗?小草、鱼儿、古柳、石岸,组成了一个空灵的世界。
终于明白了伟人的英明,怪不得他们要终极江河,原来水是世上最洁净的啊.
发表时间[2006-2-21] http://www.book8.com.cn/Article_Show.asp?ArticleID=1709
淇河之旅
淇河,是一条古老的河流,《诗经》中频频提到它。“淇水悠悠(应为“滺滺”——主持人),桧楫松舟”,“送子涉淇,至于顿丘”。据资料记载,东汉建安九年,曹操遏淇水东入白沟,使其改道,遂为卫河支流。又因淇河的水清澈,河底又多是鹅卵石,故淇河又称清水河、石河。发源于太行山深处,也是豫北地区当今唯一一条还保持着清洁面孔的河流。
五一黄金周的最后一天,与先生一起,从淇滨新区出发,逆流而上,探寻淇水。
沿河北岸滩中小路,骑着摩托,艳阳当空,清风拂面。出发前我们商定,去时再好的景处也不逗留,就“跑车观景”,一直向前,看究竟能到哪里。就这样,九点从新区大桥出发,一直到中午时分,终于在 一个小渡口处停了下来。前面已无路可走。
淇河算不上大江大河,没有惊涛骇浪,也没有千尺飞流;如果说是涓涓细流,是泠泠淙淙,又显得小气。一路上,时而深潭绝壁,一汪墨绿,走在岸边,心生寒气;时而缓坡徐徐,水浅不盈尺,人车可直达河中心,河底卵石斑驳,历历可数。有游者乘机在河中为自家的车儿来个淋浴。最浅处水流只在卵石下悄悄流淌,游人可拣踩着大的鹅卵石走过对岸却不湿履。这样深深浅浅,缓缓急急,极有韵致。水边水草丛生,芦苇、茅腊、束草……,一丛丛,一片片,与清水相映成趣。
淇河的柳也是一大景观。从淇河大桥向上,拂柳一直与你相伴。杆粗难以合抱,绿荫如盖。或端直如巨伞,或伏卧于水面,或依傍于桥头;或孤立独处,或整齐一排,或丛生成林。树下林中,自然成了游人的好歇脚处。再一奇就是石岸。北岸大多为缓坡,人可行走,南岸则石壁陡峭,怪石突兀,有的直耸向上,有的俯视河面,偶尔几块不知什么年月因承受不住重负,便坍塌下来,在河中央形成小一孤岛,鸟儿衔来几颗种子,便生根发芽,演绎成河中一景。
在渡口处,我们把车停在路的尽头。渡口有一个用几扇农家已发黑的破门板搭成的小码头,是供过河人登船用的。河对面停泊着一只小船,岸边搭着一个简陋的小窝棚,大概是摆渡者的居处。我朝对岸张望了又张望,终不见摆渡者踪迹。便坐在门板上“望舟兴叹”了。
“把鞋脱下来,把脚泡水里。”
正在我还望对岸小舟发呆时,先生不知什么时候已双脚入水了。
不冷吗?毕竟还是余寒未尽的三月。
“开始有些,一会就好了,很舒服的,你下来试试。”
我把鞋袜褪下,挽起裤管。小心地把脚探进水中。
到那边浅水滩摸螃蟹吧?穿过眼前的几米宽的急水流,北边就是缓缓的浅水滩,水中卵石清晰可辨。
“把手递过来。这水急,水底石头滑。”刚迈进水,先生把手伸过来,我下意识地朝四周望望,此处原本已人迹罕至,又是正中午,空旷的河沟里除了鸟儿和鱼儿,也就我们俩了。顿时胆壮气豪起来,把手递过去,任由他牵着。仿佛这世界成了我们的了。越过急水流,我便跑在了前边,爱人在后面专注着脚下的石头,边翻石块摸螃蟹边拣奇石,说要为我们的新居添一犀淇河的灵气。我不会摸螃蟹,兴致只在玩水,便从一处跳到另一处。有块油葱般的束草把我吸引了过去。齐齐束束一大片,嫩绿色,映着阳光,闪闪发亮。刚接近,一双水鸟便从草丛中扑棱棱飞出,是我打扰了它们的宁静。再要探步,先生在后面喝住,说水草处下面大都是烂泥,会陷进去。便乖乖地退回了脚。突然感觉此时活回了一个真实的我,不必在孩子面前扮“母仪天下”的端庄,也不必在学生面前强做“师道尊严”的肃杀,更不必在世人面前装“强者”的假象。可以卸掉所有的伪装,不再需要面具的保护,心灵可以自由徜徉,任由温馨在心头泛滥。
我们逆水向上走了几十米,对岸突然现出一溪流,入口处望去也只有两三尺宽,叮叮咚咚的水声清晰入耳。一棵生于陡岸的大柳树伏蔽着溪口。我急向前赶了几步,正对那溪流,透过浓浓的柳色,仿佛小溪弯弯曲曲向西南方向去了。兀地,陶隐士的“桃花源”浮现于眼前,那里会不会又是一个“桃花源”?再回头西南望望对岸那小船,只好任由思绪遐想。
两点多时,摸了几只螃蟹,拣到三块自认为别致的石头,便准备返程。回程途中,不像来时那么急匆匆了,每到一可心之处,便驻足畅游。印象最深的是许家沟附近的施耐庵庙,在对岸的陡峭的石岸边,一条壕沟把岸从中间劈开,耸出一黑色巨石,顶尖上插一把杏黄旗,很招眼。怀着膜拜的心情,踏过窄窄的浮桥,攀着陡陡的石阶,来到岸顶,却颇为失望。上面除了一个牌位,让你知道这里是施古人曾写《水浒》的地方,之外便什么也没了。不过壕沟里的那条奔腾的溪流给了我兴趣,只闻呼啸的水声,不见其踪迹,寻声找去,从发现水声是从沟底传出的,因两壁杂草灌木丛生,便不见了水的踪迹。水从那里来,不得而知。
如果不是先生当天还要赶回单位开会,我们可能就要待到淇河升明月了。
回来即兴也效古人酸了一把,填词一首:
相见欢 春游淇水
春暖繁花竞绽,艳阳天。锦鳞翔底水鸟逐波欢。
嶙峋壁,碧绿潭,古柳烟。相携人儿无意夕阳山。
05年 5月15日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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