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杰殷钟学 怪杰殷钟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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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艺术 - 怪杰殷钟学
怪杰殷钟学
 
作者:贾振君  加入时间:2017-10-29 20:06:44  qxsjj  

 

殷钟学先生有一篇散文名作《第七十三怪》,道出了自己作家之路的酸甜苦辣,在下颇受启发,就想以“怪杰”为题,写一篇对他的评介性短文。
殷钟学先生系淇县高村镇小屯村人,青年农民作家。他这个作家的名号可是响当当的,不含一点水分。他先后在《美文》《雨花》《延河》《阳光》《河南日报》《新聊斋》《传奇故事》等报刊发表小说、散文、故事类作品一百多万字。多篇作品被《读者》等刊转载。《美文》《雨花》《延河》等刊物在全国的知名度很高,也是比较权威的一线文学期刊,作品要上这一级期刊可谓难以上青天。据说,当年他的散文《草们》投到《美文》杂志社后,被编辑一眼相中,但一看作者不够知名,有些犹豫,就请示到编辑部主任那里,主任也拿不定主意,最后请示到主编贾平凹先生,贾平凹二话不说,从前到后一字不漏把稿子看了一遍,当场拍板,发!而且必须头题!散文《麦生一世》《玉米伙计》和小说《流水生活》《躁动》《怎么来,怎么走》等也大致有这样的经历,如果其中一个环节被毙掉,作品就可能永远石沉大海,但反过来也说明,这些主编们大都慧眼识英才,不愧为大家。

殷钟学先生于家乡

这些好作品是如何得来的呢?按照殷先生的说法是修改出来的。早先没有电脑,全凭手写,稿纸和水笔全靠买,劣质的还不用,专门跑到新乡购买专用稿子,一次一麻袋。为何买那么多?原来他的“浪费率”太高,一般人修改两三遍,最多也不过六七遍,而殷先生则三十遍。后来,有了电脑,殷先生又先人一步,当个人电脑普及时,殷先生已用毁了三台,就是靠着一遍遍地修改,一遍遍地誊写,一遍遍地敲击,也终于诞生出一篇篇美文。

殷钟学先生(左二)同“杜甫文学奖”获得者赵文晖合影

殷钟学先生生长在农村,作为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农民,生存对他来说是第一要务,今天不去劳动就没有饭吃,就没有衣穿,就没有房子住,父母妻儿就没有人替他养活,这是摆在他面前最残酷的现实,而他要去码这些闲情雅致的文字,还要弄出点动静儿来,就必须付出超过别人十倍的汗水,否则,他的一生就有可能碌碌无为,所有付出都打了水漂。
农村是社会生活原生态保护最好的地方,殷先生身临其境,见证了人世间太多的悲欢离合与爱恨情仇,他又有一双冷峻深邃的眼睛,必然对社会百态观察更入微,对人生的体悟更深刻,于是就有了他小说里的那些人物、那些故事以及他们内心的喜怒哀乐。其实依在下看来,篇篇都有他的影子,故事中每一个人物身上都饱蘸了他的心血,赋予了他的情感和生命。读他的作品尤其是小说,心灵每一次都受到强烈震撼。百说不如一练,我们不妨信手拈来他的小说《流水生活》看看。

在淇县黄洞乡东掌村采风

因篇幅所限,《流水生活》的具体情节不再赘述,留给各位看官去品鉴。在下只谈自己的感受。两个字:震撼。这应是殷先生的巅峰之作。
这是一出“苦戏”,也是殷的拿手戏。但“苦戏”没什么不好,苦戏难写,却能净化心灵,提升思想境界。
《流水生活》在人物塑造上是成功的,栩栩如生,如立眼前。贵升,妻子,五爷,父亲,姐姐,姐夫,同学等都在生存线上挣扎,贵升更多的是无奈和无助,妻子展现出的是韧性和包容,五爷则是迷迷糊糊地活着,苟且偷生,只剩下一个数字了,也惟有他是快乐的,父亲疾病缠身却知恩图报,姐姐姐夫都在为生存而拼命。这是当下社会生活的真实写照,带有时代的烙印,殷先生并没刻意放大它。其实这些故事于我们而言都不陌生,不过是一些家长理短和生活琐事,但在殷先生的笔下,如一坛启封的陈年老酒醇香醉人,每每结局出人意料,但又入情入理入微,直逼人性深处,催人泪下,撼人心魄。
尤其令人拍案叫绝的是小说的结尾,在下命名为“殷式”风格(殷先生的多篇小说具有同属性),《流水生活》的结局出于绝大多数人的意料之中,使人过目难忘。殷先生处理的太决绝,像一个黑衣剑客,手起头落,干净利索,下手太辣。在这一点上,殷先生与余华的作品《活着》有相似之处。人生的确是一场苦难,所谓的“灵魂快乐”,不过是人类的自我安慰,很多先哲们透露了这一点——绝大多数人的人生其实是无意义的,说穿了,人生啊,真他妈的扯淡,谁先参悟透了,谁先走了,算谁聪明。当然,在这个问题上,可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对于芸芸众生,压根难以理解,毕竟好死不如赖活,应该给人一点念想,一点希冀,一点光明,其实,这就是文学的人文性和温馨性。我们从事文学的人有保守这个秘密的责任,大家都应心照不宣。还好,在殷先生的《上穴》等其它作品中,结局处理上,既超常规,又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鹤壁市作协在淇县古灵山采风

殷先生的文字功底也没得说的,乡土语言丰富准确,这得益于他反复的锤炼,对了,忘记了一条,殷先生常说的“两个三十”,即修改三十篇,一篇作品杀青后,停三十天,再看,如果仍有起初创作时的那股冲动和激情,就赋予此作品以生命——放行。否则,另论,要么脱胎换骨——重生,要么将打入十八层地狱。他既然能把“功课”做的这么足,可想而知,作品的成功率就不会太低。

殷钟学先生于家中

殷钟学先生为人敦厚豪爽,古道热肠。有一次他去外地讲学,在兰州至北京的火车上认识了甘肃岷县梅川镇马场村的小学教师樊芳朝,这个樊老师患上了强直性脊柱炎,去北京看病。樊老师除了永无休止的疼痛,双侧髋关节损坏致行走障碍,虽跑了许多医院,西药、中药、针灸、按摩什么治疗方法都试过,身体却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还为此欠下一笔巨债。更不幸的是,2004年他又患上了“连续性肢端皮炎”,十个手指和十个脚趾溃烂流脓,手无法抓握,脚不敢着地,数年不愈。但是,身患恶疾的樊老师除了外出看病,一直没有中断过教学工作。病重时,他妻子拉着架子车将他送到学校,放学再拉他回家。樊老师的教学成绩从来都是全乡第一名,多次被县、乡评为优秀教师。殷先生很受感动,在火车上当即掏出身上所剩的几百元钱塞到樊老师手中,回来后,又在多个网站以《一个山村教师的痛》为题发帖,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呼吁社会各界伸出援手,救助樊老师一家。殷先生的举动终于引起社会各界的积极响应,现在樊老师已被政府纳入救助之列。

在下的小说集《拍手笑世间》出版后,殷先生给予热情鼓励,并不顾吃午饭时间,通话近一个小时,交流创作心得和读后体会,之后又专门撰文评介,称赞在下驾驭文字的能力已达上乘功夫,佩服在下的学习精神和努力。并预测:“看你对小说创作的热爱程度,超过我只是时间问题。”还提出许多中肯的建议,使在下受益匪浅。在下十分感谢殷先生的褒奖,但人贵有自知之明,我可以肯定地说,在下永远都不可能超越殷先生,因为我缺少他那些阅历,缺少他那份勤奋与执着,更缺少他那份对文学的敬重与钟爱,说到底,殷先生是把文学当成了事业,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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