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在西北守边十多年，战功赫赫，然而却屡遭弹劾，受人诬陷打击。他要摆脱困境，改变命运，就想办法结交权贵，想办法“朝中有人”。那么，他究竟交接了谁呢？他的命运会不会因此改变呢？

　　王越总结半生奋斗的经验，总结出来的竟然是“朝中有人好做官”这么一条。一向用实力说话的武将，让他面对这种现实，让人感到痛心。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时代的悲哀。

　　成化皇帝是个神神道道的皇帝，疑神疑鬼，下情不摸。成化皇帝的爱情很奇特，让人百思不得其解。这个皇帝一生只恋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姓万，比成化皇帝大十七岁。万姓侍女从两岁开始一手把成化带大的。成化皇帝十八岁继位以后不久，就废掉吴皇后，封万侍女为皇贵妃。万贵妃五十八岁死的时候，成化皇帝悲痛万分，说：“贞儿不在人世，我亦命不久矣。”几个月后，成化皇帝就过于悲愤也死了，年仅四十一岁。

　　成化皇帝整天怀疑有人谋害他。为了掌握下边的动态，他就成立了一个特务机关，叫做“西厂”，全称是“西辑事厂”。西厂的提督汪直，成了成化皇帝最信任的人。汪直就是电影《龙门飞甲》中大太监雨化田的原型。

　　王越想在皇上身边找个靠山，他经过观察，就选中了汪直。王越一度和西厂的头头汪直关系很好。汪直虽身在朝中，却一直想率军出征，边疆立功，很欣赏王越，所以他们两人就走到了一起。

　　后来汪直在政治斗争中把担任兵部尚书的项忠扳倒了，这样腾出来一个兵部尚书的缺，这个缺由王越补上了。王越几次职务提升，都是立了军功，唯独这一次不是因为战功而升迁。

　　王越曾经戍边十几年，屡建战功，其职务不但一直得不到实质性的提升，反而连遭四次弹劾。而他离开前线，并没有什么新军功的时候，却升迁为兵部尚书。

　　但是王越当兵部尚书并不是汪直举荐的。本来朝廷是让陜西巡抚余子俊来当兵部尚书的。论功劳论资历，王越都在余子俊之上，王越感到很不公平。这回他在京城，能说上话，他不干了，“请解营务”，解除我的职务吧，这回真的不干了。他上书历数几次大战，他说，这样吧，我无所谓，皇上已经对我恩重如山；但是跟着我浴血奋战那些弟兄们，应该重重奖励。皇上说，哎呀，有的我还不知道，以往你的一些战功，被那时的兵部尚书白圭给压下了。皇上拟提拔的余子俊倒也不错，他也说王越“赏不酬功”，他说我的功劳没有王越大。在这种情况下，王越当上了兵部尚书。

　　王越能当上兵部尚书，其背后还有一个真正的原因：西北安宁了几年后，这会儿又开始有事儿了。北元经过休养生息，又开始向南边进犯骚扰。边防吃紧，皇上又需要王越去灭火了。

　　偌大一个明朝，愣是没有别的将领能和北元抗衡。王越当了兵部尚书了，亲自去吧。王越在朝中结交的权贵汪直，也一直想立军功。没在军队干过，也想试试，所以这一回的督军是汪直，王越还是总督军务。

　　下期淇园随笔078：

　　燕山雪花大如席（王越之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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