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10-22 07:54:54
19.停歇乡村歌世外 途中月夜话自然
京塔群由奥雷基、普雷特、耶露斯、格瑞恩和林妹妹组成了一个陪同组，经球首沃特尔提意，又临时组建了一个由20个外星人组成的卫队，分坐三辆金黄色流线型飞车，第一辆由卫队长凯佩頓和9名男性卫队人员乘坐，第二辆由林如平和陪同组乘坐，第三辆由副卫队长格娲娜和9名女性卫队人员乘坐。午饭前天空飘了一场雨，雨后空气清新，树木苍翠，吃过午饭后，他们便飞出了京塔群，进入郊区。三辆车的后面还有飞车，车上还架着照相的机器。
林如平看着车外的风景，陪同组在自由交谈，独有普雷特没有学过地球汉语，林妹妹不时给他翻译。林如平说：“在我们地球华夏古代，京都周边50千米以内的区域称为郊，郊外称牧，牧外称野，野外称林，林外称坰，距京都250千米的区域称甸，边缘的都市称为藩镇。今天咱们的目的地是要到什么地方？”
“原本计划前往奥林帕斯塔群，球首沃特尔和第一夫人斯贝斯担心你的身体不适应，因为那里海拔高，气压偏低，又受着奥林帕斯副高边缘控制，天气多变，时而会有风雨交加，时而还会雪飘雹落。所以咱们今天沿着玛瑞斯大河向东偏北，前往海滨塔群。我们这里称塔群周边为奥特斯格兹，再向外称绿陆源，绿陆源连着另外的奥特斯格兹，然后又是另外的塔群。”奥雷基回答。
“今年的副高偏东，过去出现这样的天气形式，玛瑞斯大河中下游就会发生干旱，天空无云，京塔群和海滨塔群会闷热无雨。”普雷特搭言，林妹妹翻译。
“咱们不是可以人工引导风云吗？”林如平问。
“我说的是过去。副热带高压的西部正是北玛瑞斯大陆东部，也就是京塔群和海滨塔群所在的区域，这片区域的上空吹的是西南气流，西南气流能将水特利特海上空的暖湿空气经高原吹到北玛瑞斯大陆东部上空，通过北来的冷空气合理配置，使北玛瑞斯大陆东部雨水丰沛。如果副热带高压弱而偏东，北玛瑞斯大陆东部上空的西南气流就会减弱和向东偏移，雨水也就不再丰沛而且向东偏移，但现在已经人工改变了这种天气形势。”普雷特解释说。
“如何人工改变的？”林如平问。
“通过科学论证设计，数万年前就开始在高原区域开挖了数条深广的导风槽，挖出来的石方全部运往北部的海峡，最艰难的是劈开奥林帕斯山峰，开挖史无前例的人工大峡谷，工程堪称浩大，气壮山河。经过数千年雨露星球人类的前赴后继，导风槽终于挖通，让后世子孙受益匪浅。导风槽不仅开辟出人类通道，而且还建起来无数个大型风力发电塔群，使玛瑞斯大陆能源丰余。导风槽更大的贡献是改变了玛瑞斯大陆的气候，西南水汽输送畅通无阻，即使副高再偏东，北玛瑞斯大陆也不会再出现春夏干旱，所以处处植被茂盛，食物充沛。” 普雷特介绍说。
“太激动人心了！很像地球上的愚公移山，但地球上只是一个寓言故事，而雨露星球却是真实的现实。我一定要去看看这些史无前例的宏大工程！”林如平激动地说。
“愚公移山寓言故事？能否讲一讲？”奥雷基很感兴趣。
“我给大家背诵一下原文好了。“林如平说者开始背诵：
太行、王屋二山，方七百里，高万仞。本在冀州之南，河阳之北。北山愚公者，年且九十，面山而居。惩山北之塞，出入之迂也。聚室而谋曰：“吾与汝毕力平险，指通豫南，达于汉阴，可乎?”杂然相许。其妻献疑曰：“以君之力，曾不能损魁父之丘，如太行、王屋何?且焉置土石?”杂曰：“投诸渤海之尾，隐土之北。”遂率子孙荷担者三夫，叩石垦壤，箕畚运于渤海之尾。邻人京城氏之孀妻有遗男，始龀，跳往助之。寒暑易节，始一反焉。河曲智叟笑而止之曰：“甚矣，汝之不惠。以残年余力，曾不能毁山之一毛，其如土石何?”北山愚公长息曰：“汝心之固，固不可彻，曾不若孀妻弱子。虽我之死，有子存焉；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又有子，子又有孙；子子孙孙无穷匮也，而山不加增，何苦而不平?”河曲智叟亡以应。操蛇之神闻之，惧其不已也，告之于帝。帝感其诚，命夸娥氏二子负二山，一厝朔东，一厝雍南。自此，冀之南，汉之阴，无陇断焉。
“当年雨露星球开挖导风槽时，发扬的就是愚公移山的精神，只可惜当时的先人们不知道地球上有《愚公移山》这篇文章。据说有不少智叟们出来阻拦，也有不少说怪话者，但当时几位伟大的球首意志坚定，最终完成了史无前例的宏大工程。由于土石的填海，玛瑞斯海峡变窄，且北半球冬季很短，攻克了冻土与冰涨力问题，海峡的拦海大坝也在几万年前修筑成功，有效地拦截了冷流南进，改变了北玛瑞斯大陆和北斯达大陆的气候。大坝的发电全部供给了斯达大陆，玛瑞斯还有光能发电，大陆能源过剩，已经不需要了。”普雷特自豪地说。
“光能发电？在什么地方？我怎么没有看到？”林如平问。
“每个金字塔就是一座小型光能发电塔，倾斜的外面与恒星照射几乎垂直，近乎呈圆形的外观更利于采光，这是经过数万年才形成的建筑形状，目的就是为了发电，那些墙面就是光能发电平板。顶部有的变宽，那是为了多拦截雨水，雨水被储存在顶部，经过处理净化，可供塔内使用。”格瑞恩回答。
“如平还没有去赤道区域，去了会发现一些惊奇的景象。我们围着赤道发射了许多人工大伞进入太空，伞面也可以发电，飞船会定期前往取回能源。一把把大伞张开，大伞与雨露星球同步，伞面的透光量完全由地面控制中心操控。赤道海面上的测温仪器向地面控制中心传送着数据，高速精确计算着赤道海面的热量平衡，然后向太空大伞发出透光多少的指令，海温异常现象也已经被人工控制，间接实现了人工控制星球的气候异常，南斯达大陆沙化现象得到遏制，成了绿洲。”耶露斯自豪地说。
“但球表如何直接接受大伞电能，不再由飞船前往取回，这项技术难关正在联合攻克，星球专门成立了攻关塔。一旦有了进展，空中雷电能的接受也就不成问题了。”普雷特补充说。
车内说话的时候，穿行了一段深山幽谷，两侧大石侧里千尺，古木森森，下面溪水碧碧东流，鸟儿林间翻飞鸣叫，景色宜人，但却不见人烟。飞车出了幽谷，天地广阔，艳葩盛开，鸟语蝶舞，芳草凝香。远远一片阔叶林木，车辆接近时，看清了硕大的玉白花朵，树上挂满了一个个像是地球的面包，林如平十分诧异。林如平说：“请慢点儿飞！我要看清楚了，那是不是你们说的面包树？”
“正是，这种树如今中纬转也很普遍。”奥雷基回答。
飞车越过面包树林，前方又是排排千年古树，歌声从古树对面传出。林如平激动地非要让停车，飞车平稳停落，一行人下车，前后卫队迅速形成了一个保卫圈，林如平仰头仔细打量古树，更是吃惊异常，树上长满了地球小麦形状的东西，每个足有一尺多长。林如平惊奇地问：“莫非这就是木质化了的小麦树？听说地球上也在培植，要是从这里移植几棵到地球就好了。”
“直接移植是不行的，需要的绿木季温化气候条件不相似，两个星球的光照时长差异太大，即便是能够成活也不会开花结果。”格瑞恩说。
“你怎么也知道花开的时钟是由光照长度拨动的？”林如平不解地问。
“多少万年前人们都知道，我怎么能不知道？”格瑞恩反问。
几个地外人女子在小麦树下歌舞，他们穿得花枝招展，各色各样的奇装异服，随风飘飘，头上带着花环，手里握着成束的鲜花，卫队劝她们离开，林如平看到后高声说：“不要打扰她们，我还想近距离接触他们，与她们一起唱歌跳舞。”
护卫队停止了行动，林如平向她们走去。地外女子们很吃惊林如平的穿戴，他们不知道林如平的服装属于何圈何代，闻所未闻，从无见识过，感到十分奇怪和吃惊。地外女子窃窃私语，林妹妹把听到的内容小声给林如平翻译：“哦！今转是第12绕的圆绕节，我怀疑是哪家镭射塔来拍节目，所以才打扮成这样的形状，不过看上去真的很漂亮，咱们也应该穿成这样的服装，真好看！”
“听说来了个球外人，会不会……”一女子说。
“不可能！咱这偏远的绿陆源，球外人怎么会来这里？”另一女子说。
“雨露星球每月也有节气吗？”林如平问。
“有啊！每圈的第1绕第1转是移来节……”林妹妹说。
“每年的1月1日。”林如平打断林妹妹的话说。
“我又忘了翻译规则。2月1日舞雪节，3月1日冰灯节，4月1日亲情节，5月1日迎绿节，6月1日萌动节，7月1日观花节……12月18日圆绕节……”林妹妹介绍着。
“我问的是节气，妹妹说的全是节日。”林如平急着想知道小麦树的事情，打断了林妹妹的话，径直走向地外女子。林妹妹翻译林如平的问话，地外女子们感到很奇怪，一个个笑着说：“不食人间烟火，竟然不认识小麦树。”一个女子说：“相传祖先来此地定居，携得小麦种子撒播此地，汉特季收了小麦，就再没有在意小麦秸秆，反正耕地遍野，有的是土地。谁知小麦秸秆继续生长，来圈又发新芽，芽上发叉，竟然成了小树，圈复一圈，就成了现在的小麦树，此事已是万余圈前的事情了，谁还能记得？我们这里还有很多玉米树，现在正在坐果，为何如此大惊小怪？莫非天外来的吗？”林妹妹翻译给了林如平。
女子们很好客，热情邀请林如平一行进绿陆源家中作客，林如平恍恍惚惚，倒也没有推辞，跟着女子们向着绿陆源走去。一路行走，林如平很纳闷，田野里几处都有地外人开着机器手在收像是地球西瓜一样的农作物，可怎么又在让机器手刨土中的东西，实在无法理解，于是走到近前观看。只见西瓜的根部，结着很大的根块，根块黄白色的皮肤，说圆不圆，说扁不扁，太神奇了！林如平感到处处都是新奇，女子们觉得是少见多怪。
说笑间已经来到地外人家的附近，林如平又被一片片一株株的果树吸引住，数种水果同生一株，每株果树均是如此。林如平笑着说：“这个我知道，这是多果树。”
地外女子们感到林如平的行为不可理解，都在偷笑。开机器手收西瓜那个男性地外人扔下活计，洗了手，洗了脸，穿上灰色的上衣，捋着胡子陪着林如平一行进了家门，男性地外人见林如平对一切都很新奇，主动上前介绍，林如平听不懂，林妹妹赶紧翻译：“这位女士，我们这里这样的果树到处都是，我们祖祖辈辈都是这样的。哦！听不懂我的话？真奇怪！就说我那片水瓜吧，传说老祖宗的时候，种瓜得瓜，种啥得啥，我们想想不出那时间有多单调。后来的数万圈，我们不管是种水瓜还是种地瓜，收获时总是上面收水瓜，土中收地瓜。还听老祖宗说过，在远古的时侯，种红瓜的田土次圈不能种水瓜，需要倒茬，很多庄稼都需要倒茬，我们理解不了。待会儿看看我的绿瓜红瓜田园，长的很喜人，不管我们是种红瓜还是种绿瓜，收获时，上面摘绿瓜，下面刨红瓜，还可以收获紫芽。”
“太神奇了！红瓜与紫芽，远插墙四周。且放幽兰春，莫争霜菊秋。穷冬出瓮盎，磊落胜农畴。淇上白玉延，能复过此不？一饱忘故山，不思马少游。”林如平吟诵起来诗句。
“好诗！好诗！真是出口成章！”奥雷基夸赞。
“这是地球人苏东波的诗句，当年他遭贬谪之时，如果能有这样的绿瓜红瓜，也不至于同他的小儿子在南方受苦了。”林如平说。
女子们听男性地外人讲话，个个笑个不止，一女子说道：“祖爷爷，不如讲些别的，说些一般庄稼人的事干什么，谁家不是这样。这位女士会笑话您老的。”
林如平听女子喊祖爷爷，便问：“怎么喊祖爷爷，老人家不过60来岁吧？”
“什么是60来岁？”女子笑着问。
“就是60来圈。”奥雷基上前搭话。
“他做梦吧！小女子都108圈了，我的孙子已经60多圈了。”女子笑得合不拢嘴，林如平露出愕然的表情。
众人进了庭院，满架像是西红柿的植物甚是喜人，一个小男性地外人穿着个红兜肚，正蹲在西红柿架下挖马铃薯一样的东西，林如平再没有感到吃惊。那位男性地外人的家人甚是好客，女子们不一会儿也拿来了鲜果佳肴，绿陆源闻听有客来，更是喜气洋洋，因为人太多，只好在宽敞的庭院摆下宴席，林如平盯着盘子中的那些长条和圆饼状的东西，还有西瓜一样的东西。一女子介绍：“这就是用那些地瓜做成的地瓜条和地瓜饼，香甜好吃，尽管吃！还有这个就是地上的水瓜，先吃这个！”
“妹妹，又忘了翻译规则，绿陆源应该翻译成乡村。”林如平笑着对林妹妹说。
耶露斯劝林如平动身，乡村里好客的地外人坚决不同意。那位被喊为“祖爷爷”的老者说：“今转正好是圆绕节，就让这位女士在这里热闹热闹，卫队都让他们到另一个院子里吃喝，就不要站在外面了。”
“祖爷爷！我认出来这位阿姨是谁了，塔里的镭射电视正在播送咱家的院子，坐着的就是这位阿姨。”挖马铃薯的小地外人跑过来说。
“啊！原来你就是那位地球来的仙女，这可是我们绿陆源开转辟球从没有过的事情，我一辈子算是没有白活，竟然见到了仙女。孩儿们啊！大家一定要热情招待仙女，这可是咱们绿陆源最最尊贵的客人。不，是尊贵的神仙！”老者激动异常。林如平抬头看院子四周，这才注意到各有一个机器对着自己。
“祖爷爷，你说离咱们很远很远的一个地方住着神仙，这位阿姨一定是神仙，我给神仙祖奶奶磕头，请保佑我长大能到京塔群星球大学上学。”小地外人说着开始磕头。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长大想学什么？”林妹妹翻译着林如平的声音。
“我叫弗莱茵，长大后想进京塔群星球大学风云学院。”小地外人说。
“普雷特前辈，我替您先把这个学生收下好吗？”林如平对着普雷特笑着说，然后对小朋友说：“好好学习，将来去风云学院读书，这位爷爷就是风云学院的管首。”
“只要学习好，又有大爱之心，品德和综合能力过关，保证你能来风云学院当我的学生。”普雷特笑着对小地外人说。
“谢谢神仙阿姨，我一定好好学习、关心星辰、关爱他人！”小地外人高兴地说。
直到神农恒星落下，一轮圆绕升起，院子内外地外人越来越多，十几个女子歌舞助兴，原来绿陆源这些女子闲来无事，自己组成了个歌舞班子，类似地球上的管弦丝竹、古筝瑶琴俱全，各显才艺。奥雷基对林如平说：“这是民间在祭拜天上的这轮圆绕，很像是地球上的赏月活动”
“地球上叫中秋节，这里却是在夏天的晚上赏月。夏天乡村也没有蚊虫，月明星闪，歌舞升平，太好了！”林如平说。
“没看到那棵大龙樟树吗？蚊虫早远远躲起来了。”耶露斯说。
众人想要林如平出个节目，林如平推脱不掉，只好站起来说：“我想起地球人李白的《春夜宴桃李园序》，学着说上几句：人生于天地，世间之一过客。光阴者，无始无终之永久。而人生如梦，为欢几何？夏晚一轮明月夜宴，置身地外仙境桃源。今晚谈笑不知何处，歌舞升平人间天上。临芬芳乡村，庆有缘相遇。如梦如幻，幽赏凝香。生平畅饮，狂欢达旦。开蟠桃之盛宴，咏华章而醉月。阳春白雪，流水高山，老少皆宜，雅俗共适。赋诗以记之，请喝琼浆三杯。我也给大家唱一首歌，意思请林妹妹翻译。”管弦丝竹、古筝瑶琴随着拍节试着伴奏，林如平开始歌唱：
一轮圆绕跃东方，光照身姿倩女裳。窈窕如花娴雅影，神魂颠倒自愁肠。
绕光皎洁起东方，如水银辉妩媚妆。缕缕芬芳香气绕，悠悠悲苦自情伤。
东升圆绕照苍茫，娇美婀娜夜未央。多少相思无尽意，盼难牵手梦凄凉。
歌声凄美哀婉，余音袅袅，一下子勾起来几位地外女子的心事，一个个听得神魂颠倒，都说一定要学会这首歌，重新谱曲，把它作为歌舞班子的主题歌，力争进京塔群去演唱，获得一个歌唱比赛名次。你言我语，直欢乐到圆绕西沉，林如平一行与他们举手告别，坐上飞车连夜登程，三辆流线型在前面飞行，后面又多了几辆飞车，很快消失在圆绕银辉之下的远方。
飞车内的林如平与普雷特聊谈起来季节。普雷特说：“林女士，你说林妹妹说的全是节日，不是季节，说的很对！请问地球上有季节吗？”
“有！地球华夏的黄河流域创造了二十四节气，经历了上万年的历史，后来由黄河领域传向整个华夏，又传向地球各地。雨露星球有没有节气？”林如平回答后问。
“有！移往这个星球之前就有，似乎我们的祖先有过一段失记，就像地球人对甲骨文的失记。定居雨露星球之后，凭着对过去的印象，又进行了重新研究。历法上的季节设定，起初是把雨露星球的公转轨道等距离分段，但定出来的节气与实际物候和气候不符，后来又将公转轨道按照位移角转等分，节气的设立终于科学。”普雷特回答。
“与地球人走过的道路类似，具体是如何设定的？”林如平问。
“我们将公转轨道平面一圈定为695转，1月1日位于0转的位置，这一天为始枯枝节气。平转圈的5月1日位于140转的位置，多转圈的5月1日位于141转的位置，这一天为始绿木节气。平转圈的11月1日位于349转的位置，多转圈的11月1日位于350转的位置，这一天为始汉特节气。平转圈的17月1日位于557转的位置，多转圈的17月1日位于558转的位置，这一天为始谢木节气。”普雷特详细回答。
“这应该是四始节气。”林如平插话。
“是的。3月1日位于30或31转，这一天是中枯枝节气。7月18日位于228或229转，这一天是中绿木节气。14月1日位于452或453转，这一天是中汉特节气。19月18日位于643或644转，这一天是中谢木节气。中枯枝节气这一天，神农恒星直射南回归线；中汉特节这一天，神农恒星直射北回归线。”普雷特接着说。
“这应该是四中节气。”林如平插话。
“除了四始四中，还有12个节气，共20个节气。”普雷特回答。
“1月1日，始枯枝。2月18日，飘飞雪。3月1日，中枯枝。4月18日，严寒冷。5月1日，始绿木。6月18日，花露雨。7月18日，中绿木。8月18日，百花开。11月1日，始汉特。12月18日，麦树金。13月18日，树穗熟。14月1日，中汉特。15月18日，热浪翻。16月18日，盼凉风。17月1日，始谢木。18月18日，见白露。19月18日，中谢木。20月18日，霜漫星。”林妹妹接话。
“节气与物候关系密切，物候就是大自然的语言。语言本是人类用来交流思想，调节各项活动的重要工具。语言并非是人类所独有，同系生命间都有信息交流，人有人声，鸟有鸟语，听不到可能是因为听域不同，听到了听不懂可能是不在同一个语系。动物物种各有自己交流信息和情感的独特声音，无非有高级低级之分。假如你只懂地球汉语，不懂地外人类的语言，就认为我们说的不是语言，显然是错误的；假如你只懂宇宙人类的语言，不懂鸟类的声音，就认为鸟类发出的声响不是鸟语，显然并不科学。在我们雨露星球上，物候包括三个方面：一是各种植物的枯枝季节后芽的萌动、展叶、开花、结实、叶变色、落叶、休眠；二是动物的蛰眠、复苏、始鸣、交配、繁育、换毛、迁徙、终鸣、枯枝入眠等；三是一些气候现象，譬如初霜、终霜、结冰、消融、初雪、终雪等。根据生物种类可分为植物物候、动物物候。动物物候又可细分为鸟类物候、昆虫物候等。有时还把农作物的生育期称为作物物候，而把其他的统称为自然物候。”普雷特接着说。
“听老虎明对我说过，地球上的物候学和气候学有一定的相似之处，它们都是观测一年里各个地方、各个区域季节变化的，都是带有地域性的科学。气候观测是记录当时当地的天气气候，而物候观测的记录，不仅反映了当天的天气气候，也反映了过去一段时间里气候条件的积累对生物的综合影响，因而物候学也可归入生物气候学。物候虽然由气候所决定，但气候的观测代替不了物候观测。影响动植物生长的因素很多，不是用单因子或几个因子的资料就能说清楚的。由于地理位置上的差异，地形地貌、海拔高度等引起的差异，气象记录代表的范围有限，而野生动植物各处皆有，生物之间有着内在的联系，对环境条件的要求有着一定的相似之处，只要注意观测，就能对季节和农时提供可靠的信息。物候是大自然告诉人类季节变化最形象最直接的语言。”林如平接话说。
“你们谈的物候就是大自然的语言很有意思，起初我只有人有人声的观念，总认为宇宙间只有雨露星球人类会说话，会传递信息情感，外星人类只会呜里哇啦，不过是种噪音。后来学习语言专业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些呜里哇啦也是语言啊，而且悦耳动听！后来林间观鸟，见群鸟总有几鸟为首，听得鸣叫，群鸟惊飞，步调一致，于是才有了鸟有鸟语的思想。有一段时间心意灰灰，常爱看蚂蚁上树，总见几只蚂蚁四处云游，我故意放下食物，一只蚂蚁发现，试着搬移不动，回头返往洞穴，瞬间群蚁而至，我于是带了测音仪器，方知蚁有蚁言。闲暇独坐一株榕树下，竟然发现鲜艳花朵深通人性，知道我的喜怒哀乐，我突然就有了树有神经的感悟。地球人有一句成语叫做对牛弹琴，又一次学校食堂准备宰杀一头老牛，几个学生悲哀牛的命运，弹琴为老牛送行，我竟然看到了牛在流泪，那个情景至今令我难忘，我知道了牛也有情感。”奥雷基说。
“任何生命的存续都有其存续的道理，是生命就有爱恨情仇，同系生命间都有信息交流，人有人声，鸟有鸟语，蚁有蚁言，树有神经，牛有情感。有些人物连百姓的声音都听不到，其他声音就更听不到了，就是听到了，也听不懂，那才是真正的对牛弹琴。人看红为红，蜜蜂看红为黑，蜜蜂看紫外为紫外，人看紫外为黑，因视域不同。车跑起来有声音，星球转动比车快得多，谁听到了？因听域有限。”林如平聊发议论。
“十分经典！宇宙之大，无奇不有，不知道、不认识、未听说、未见到，不等于宇宙中不存在。科学发展的时代，不要忘了时刻更新自己的观念。”奥雷基像是在做总结。
他们谈话的时候，其他人已经进入梦乡，他们也开始休息，飞车在绕光之下平稳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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