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10-14 07:21:34|
11.遭际牢狱恶遭际 别离地球伤别离
卫黎明的姐姐和哥哥慌了手脚，在场的警察也上前帮忙，卫黎明好长时间才哭出声来，姐姐哥哥又说了些什么，卫黎明都记不清了，只记得“伤心过度”“污染严重”几个字，等他清醒过来，姐姐和哥哥已经走了。回到监号里的卫黎明依然是痛不欲生，狱友们又是一阵解劝，方止住悲声。卫黎明要来了纸张奋笔写道：
漫漫哀思寄孩儿怀念，老人长辞音容长存教诲长忆；
声声呼喊送父母魂归，先辈永别尊颜永记孝道永铭。
爹娘啊！孩儿万无一报，今生竟成永别！凯风自南，吹彼棘心。棘心夭夭，父母劬劳。凯风自南，吹彼棘薪。父母圣善，我无令人。爰有寒泉，在浚之下。有子三人，父母劳苦。睍睆黄鸟，载好其音。有子三人，莫慰父母之心。
遭际蒙冤，命似蝼蚁，剖儿之心，忿犹未释！举头西望，灵河遥遥，欲寻无处，砸地悲声！雾霾昏暗，灵魂与母颜同销；风雨秋残，教诲共父爱皆绝。浚川东逝，伾山孤立，生死别离，肝肠寸断！不肖男自临尘世，感恩爹娘养育教化，怎奈爹娘撇儿撒手自顾西行，儿在牢狱之中，竟不能亲送爹娘归茔，成为终生遗憾！家乡啊，山高水远，儿遥泣祭拜，谨以伾山之柏，浚黎之泉，卫地之土，洒泪祭奠哀思，痛悼爹娘魂灵西归，愿爹娘在天安乐！呜呼，哀哉！
好长一段时间卫黎明一直都很消沉，再没有了谈天论天的兴趣，时常默默无语静坐，甘愿与世隔绝。在郝远望和狱友的劝说下，卫黎明的情绪才算渐渐有些好转。与此同时，监狱像是转了风向，看望卫黎明似乎没有了限制。李紫燕前来看望卫黎明，对卫黎明的不幸遭遇表示同情，并对卫黎明的父母突然辞世致哀。卫黎明问：“那个录音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一口咬定是我录制的？如平到底在什么地方？”
“不能再提录音的事了，对谁都不要再提起，我也只能大胆地告诉你这些。我的感觉告诉我，你很快就要获得自由了。至于如平的事情，我只能告诉你，他已不在京华，她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你，也许就在地外，我说不清楚。”李紫燕像是有难言之隐。
“就在地外？我也要去地外，一定要找到她！”卫黎明望着天上说。
李紫燕走后，卫黎明回到监号，偷偷给郝远望说：“大哥，我已经报过名，我想去火星，听说如平已经不在京华，我要去地外找她。”
“老弟，我已经与你嫂子离婚，我不能连累他们母子两个，听说家乡已化为荒漠，不知道母子去了哪里，说不定也会前去火星，我的刑期也快到了，出去后无家可归，我也想写个申请。”郝远望说。
李紫燕的感觉还真灵验，卫黎明真的被不明不白无罪释放，一同释放的还有郝远望，他们二人前往火星的申请也获得批准。二人收拾好行装，正要同警察走出监号，却见从外面走进来三个人，穿着犯人的衣服，被剃了光头，还都带着手铐。郝远望一眼就认出来曾站在他吊车上讲话的夏指挥，郝远望迎上前去，笑着说：“好久不见，夏指挥终于也进来了？欢迎！欢迎!”
“大哥，你们放心地走吧！这小子以后就交给我们了，我们也想听他长篇大论的讲话，更想听他的鬼哭狼嚎！再敢空话连篇，嫁祸于人，小心吃拳头！”小头目站在郝远望身后说。
“你是……你是……”也许光线太暗，夏指挥一时没有认出来郝远望。
“郝远望！吊碎不明飞行物的那个司机！”郝远望笑着说。
“我这次进来可不是因为你的事，是因为项目资金，数额太大，有人举报了我，说我台上说一套，背后做一套。” 夏指挥真有点儿此地无银三百两。
“变是永恒的，不变是相对的，这话太哲理了！我出去了，您就应该进来了。不止是项目资金问题吧？把公权私有化，利用公权嫁祸于人，缺德事情干得不少吧？”郝远望带着讽刺的口气说。
卫黎明带着鄙视的目光看向夏指挥，但却无意间觉得另外两个人有些面熟，对方也早认出来卫黎明，原来他们是法官葫芦僧和控方律师邱阳铭。法官葫芦僧对着卫黎明说：“是卫黎明吧？很想当面道歉，但已经没有机会。自从葫芦僧巧解葫芦案，我就知道会有今天，罪有应得。但我进来也不是因为你的这件事，我没有及时止步，最后越陷越深，如今悔不当初！”
“是有人把您拉下水的吧？外因是变化的条件，内因是变化的根据，打铁需要自身硬，这是二百多年前伟人们说过的话，二百多年后依然适用。《诗经》有言：‘抑抑威仪，维德之隅。人亦有言：靡哲不愚。庶人之愚，亦职维疾。哲人之愚，亦维斯戾。’‘昊天孔昭，我生靡乐。视尔梦梦，我心惨惨。诲尔谆谆，听我藐藐。’您不该与某些人同流合污，为了所谓的名声去害人，为了几个臭钱支持歪理，徇私枉法！”卫黎明说着话，斜眼瞄邱阳铭。
“看我干什么？我从来都是以事实为根据，以法律为准绳，你把人害死还有理了？难道不该坐监狱？你还抢夺别人喜欢的女孩子，判你判得太轻了！说我为了名声和臭钱，又有谁不是为了名声和臭钱？什么庶人哲人，靡哲不愚，靡庶不愚，都是一个德行！我无非是太不走运，没能漏网而已！”邱阳铭好像很不服气。
“天道无私，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为了一己之私害人的人，迟早都会遭到报应！社会是正义的，容不得一些恶孽害人！”卫黎明针锋相对。
“他被判了无期，不可救药了，快走吧！”警察给卫黎明咬耳朵。
报名前往火星的人很多，但经失重测试，一些人引起面部水肿、颈部静脉曲张、鼻咽部堵塞、头胀、头痛等症状，有些发生了空间运动病，就像晕车时出现的出冷汗、恶心、呕吐、头晕等，结果没能通过初选。接着又挑战加速度，用离心机进行超重耐力测试，负荷从1g逐渐加大，多数人面部肌肉变形、头脑缺血眩晕、像是被巨石重压、心跳加快、呼吸困难，甚至意志丧失，出现黑视，结果被第二轮淘汰。卫黎明、李紫燕、郝远望通过了各项测试，被批准参加前往火星的训练。
训练之前，卫黎明回了一次家乡，看望了姐姐和哥哥，在父母的遗像前滴泪默哀，然后登上了大伾、浮丘两座青山，又去了淇奥。当别离家乡的时候，卫黎明有些恋恋不舍，也许从此一别再不可能踏上故土。回到京华，卫黎明、李紫燕、郝远望在一起吃饭，卫黎明说：“家乡就是月光照耀下埋有祖先的土地，卫地黎阳埋葬着我爹娘的骨灰，永远是我的家乡。人生总在度过玄想的夜晚，总怕梦中月光消失，月光消失，梦中的家乡也就消失。”
“远飞地外别乡关，前往星空不再还。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李紫燕朗诵了一首诗。
“可惜火星上全是荒山，但愿将来能变成青山，否则我会成为荒山之下的孤魂野鬼。”卫黎明接话。
“老弟，不要太悲伤。咱们到了火星，搞个人造月亮，老哥我就用吊车吊到空中去。”郝远望说。
“算了吧，别再把人造月亮给吊碎了。”卫黎明笑着说。
“哈哈哈，没有了夏指挥，再也吊不碎了。”郝远望大笑着说。
“大哥，关于火星，我们曾组织了一个前往火星讨论小组，知道了火星与地球有好多地方是不一样的，至少火星上没有夏指挥，也没有夏指挥的秘书狐假虎威。如果能在火星上遇到如平，咱们让他们两个讲课。”李紫燕拿着筷子对郝远望说。
“不知道如平在不在火星，她一定在某个地方等我。紫燕说过，作为男子汉要拿得起放得下，总会有相见时候，不在暮暮朝朝。说起火星与地球的不同，是多方面的。首先是大小不同，火星直径约是地球的一半，是月球半径的2倍，体积只有地球的百分之十五，质量只有地球的百分之十一，球表面积相当于地球的陆地面积，密度比地球、金星、水星都小，半径、质量、表面重力介于地球和月球之间，质量约为月球的9倍、地球的九分之一，表面重力约为月球的2倍半、地球的五分之二，所以在火星上走路很轻松，如果大哥把吊车开上火星，起吊物体会更容易。”卫黎明说。
“哦！到了火星上，我一定会成为大力士。还有什么不同？”郝远望追问。
“不仅能成为大力士，还有可能成为寿星。由引力场推测，当年火星人的寿命应是地球人类的2.5倍，所以我们到了火星后，寿命定会延长许多。”李紫燕说。
“这么说来，我可以活到300岁？太好了！还有什么不同？”郝远望问。
“再就是，地球人类还没有能够改造火星大气和球表土壤，火星大气依然很稀薄，球表被赤铁矿覆盖，所以当我们接近火星时，会看到火星橘红色的外表，而不像地球是蔚蓝色的，但在远古，火星却是蔚蓝色的，地球却是火星现在的颜色。眼下，火星基本上是沙漠行星，地表沙丘、砾石遍布，没有稳定的液态水体，以二氧化碳为主的大气既稀薄又寒冷，沙尘悬浮其中，常有沙沙暴发生。地质活动也不活跃，地表地貌大部份保留了远古较活跃时期形成的陨石坑、火山与峡谷，包括太阳系最高的奥林帕斯山，还有最大的水手号峡谷。火星的南半球是古老、充满陨石坑的高地，北半球则是较年轻的平原，两极有以水和冰组成的极冠，而且上面覆盖的干冰会随季节消长。也许有火星人的的时候，火星公转轨道与今天的地球轨道接近，日地距离比今天要近。”卫黎明继续说。
“这么多不同，看来登上火星以后，我们有许多工作要做。”郝远望说。
“火星上几乎所有的二氧化碳都被转化为含碳的岩石，由于缺少像地球上的板块运动，二氧化碳无法再次循环到火星大气中，从而无法产生意义重大的温室效应，而且日火距离比日地距离远，从而使火星表面的温度比地球上冷得多。火星的大气压很低，水无法以液态存在，液态水只在低纬度低海拔区短暂可见，冰很多，尤其是两极的冰冠。南极冰冠如果能够全部融化，可覆盖整个火星表面达11米深，地下的水冰永冻土由极地延伸到了纬度约60度的地方，火星远古有液态水，有用于灌溉的运河，说明远古曾有火星人存在。曾几何时，火山活动使厚厚的地下冰层释放出来，形成的洪水刻划出众多的河谷地形，形成了最大的水手号，洪水流入克里斯平原，成了海洋。另一次较小的洪水，冲出了科伯洛斯槽沟，形成了埃律西姆平原上的海洋。也许是因为火星引力小，火星人不注意环境保护，严重破坏了火星生态，最终毁掉了火星大气，水蒸发成了气体，逸散到了太空。地球人类如果不重视对地球家园的保护，火星的今天，就是地球的明天。”卫黎明由火星说到地球。
“我们前往火星，对于地球人类保护地球家园有着重大的意义。”李紫燕插话。
“火星远古时期就像地球那样有冬去春回，寒来暑往，当年的火星环境适宜火星人的生存，听说在火星上已经发现了火星人的遗迹，找到了曾经有过的火星人化石。科学家对火星上分布的钼矿物质调查显示，其与生命的起源存在关键性的联系，该物质在远古时期出现在火星表面上，而不是地球上，这表明地球上的生命或许起源于火星。随着地球人类的科学技术进步，通过对火星的人类影响，如果地球家园遭到彻底破坏，火星很可能是地球人类大迁移的首选星球。我们将成为先驱者，到了培训班，咱们一定要好好学习，积极参加训练。”卫黎明已经坚定了前往火星的决心。
“你们两个都是大学生，知识丰富，我可没有你们那样的基础，到了火星，你们一定要给我补课，如果火星上有大学，我一定要在那里考大学，争取拿到大学毕业证书！”郝远望笑着说。
“咱们都需要活到老学到老，大学里只是学了些进门的理论，社会才是真正的大学。想要抱着几年的大学吃一辈子老本，是要被淘汰的，尤其是前往火星，更需要更新科学文化知识，站在地球人类的科学技术前沿。到了火星，如果只是为了弄个职称写几篇论文，或者总是拿着毕业证书吓唬人，肯定是行不通的，那不能算是有能力，在火星上需要真才实学。”李紫燕对郝远望说。
“我已经不是大学生，也没有拿到大学的本本，更需要埋头学习，勇于实践，凭着自己学到的知识，在火星上干出一番事业。”卫黎明接着说。
“不对吧！学校已经恢复了你的学籍，给你发了毕业证书和学位证书，因为你是你们学校第一个前往火星的学生，学校特意给你发了荣誉证书，还有奖金，你还没有拿到？哦！你前一段时间回了家乡，没有联系到你，估计已经给了前往火星组委会。”李紫燕说。
前往火星培训和训练正式开始，课堂上介绍了火星在大约40亿年以前，与地球气候相似，也有河流、湖泊甚至还有海洋，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使火星变成今天这个模样。而且还讲到了火星有一个巨大的臭氧空洞，太阳紫外线没遮拦地照射到火星上，并说研究火星臭氧空洞，有助于了解地球臭氧层，一旦地球臭氧层遭到破坏或者消失，可以推测地球人类的极端后果。接着讲到火星是地球人类可以探索距离较近的行星之一，火星气候变化的原因，对保护地球的气候具有重大意义。还说火星也需要季节的划分，需要创立节气，但火星上没有月的阴晴圆缺，确定历法比较复杂。还讲了改造火星大气的设想，在火星上如何生存，如何开展科学实验，以及将来向火星迁移人口的计划等等。
经过严格的培训和训练，经过充分的准备，前往火星的日子已经临近。当卫黎明等人就要前往遥远火星的时候，京华举行了盛大的欢送仪式，卫黎明就读大学的代表，李紫燕就读大学的代表，京华太空监听站的代表，卫黎明家乡的代表，卫黎明的姐姐和哥哥两家，卫黎明的同窗好友张正义、梁山伯与祝英台，还有卫黎明所在监狱的警察代表，京华市民、中小学生，以及从各地到来的代表，万人欢送，成了花的海洋，各种欢送横幅比比皆是，令人心潮澎拜，激动不已。
仪式结束后，卫黎明等人就要乘专车前往宇宙飞船基地时，张正义竟然拉着卫黎明的手，莫名其妙地说：“彼苍者天，歼我良人！如可赎兮，人百其身！”
“老同学，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太悲观了吧？我们不是去殉葬，而是要去成就一番人类的伟大事业。”卫黎明慷慨地说。
“此情此景，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是否应该说‘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将翱将翔，佩玉琼琚。彼美孟姜，洵美且都。有女同行，颜如舜英。将翱将翔，佩玉将将。彼美孟姜，德音不忘’？我此刻的心情十分悲伤！”张正义两眼流着泪水说。
“我的心中永远都是林如平，有女同车、有女同行也不能替代如平的位置！你一定要再次提出申请，李紫燕一定会等着你！我的心中也是十分凄凉，但也悲壮，人类的脚步总要向前迈进，总要有风险甚至牺牲，能从泥中爬出的人才是圣人，火中不死的鸟才是火凤凰，我已有充分的思想准备！”卫黎明坚定地说。
梁山伯赶上来同卫黎明拥抱，祝英台与李紫燕拥抱，张正义与郝远望拥抱，然后走到李紫燕面前，握着李紫燕的手久久不愿放开。记者们流着眼泪在录像摄影，卫黎明的姐姐和哥哥抱住卫黎明不放，姐姐嚎啕大哭，哭着说着：“弟弟呀！咱不去火星不行吗？如平一定没有离开地球，如果如平找来了，你让姐姐如何面对？爹娘走的时候，要求我们照顾好你，你让我和你哥哥如何给九泉之下的爹娘交代？”
“兄弟呀！咱不去火星了，跟我们回家！我们不求你飞黄腾达，只求你幸福平安。咱们回到家乡，守着卫河耕耘播种，平平淡淡度过一生。”卫黎明的哥哥接着说。
“姐姐，哥哥，你们不要哭，我一定会回来的，我去火星并不孤单，这是李紫燕，这是郝远望，还有其他同行者，我们会在火星上相互照顾，请姐姐、哥哥放宽心，弟弟一定会回来看望你们！”卫黎明强忍泪水，带着笑容说。
送行的人们由欢乐转为悲伤，在沉闷的气氛中送走了卫黎明等人。当踏上前往火星的旅途之时，卫黎明的内心充满了人类走向宇宙深处的豪迈，同时望着亲朋好友的洒泪相送，心中又有说不出的凄凉悲壮！卫黎明自语自语：“再见了，地球！再见了，地球上所有的亲人们！”
宇宙飞船就要起飞，站在宇宙飞船的仓口，卫黎明回头看着向他招手的人们，看着人类万古千秋繁衍生息的地球，他想到了生离死别，想到了张正义说的那首古诗。也许自己踏上的就是一条不归之路，多多看上几眼吧，以后想起在地球的日子，也只能是在太空深处，卫黎明久久凝望不忍走进仓口，李紫燕和郝远望流着泪水，强行将卫黎明拉了进去。
卫黎明已是热泪盈眶，思绪万千，他回想起与林如平的相识相爱，似乎看到了林如平的身影，西风吹散了林如平的一头秀发，正在洒泪向他挥手送别。今生今世啊！也许这一次分别将会成为永恒的记忆，以后不知还会有多少个春夏秋冬，多少个漫漫相思长夜，只能化作梦中的呼唤了。卫黎明的脑海深处回荡着一首歌，又分明是林如平在深情地歌唱：
当你登上飞船的一瞬间，
在我的心中涌起了万语千言。
冲决的闸门是我的情感，
我只有挥手轻轻说声再见。
让我再看可爱的你一眼，
从此只能遥祝你在火星平安。
让我再看你一眼，
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
让我再看你一眼，
不知今生可能再团圆？
我看到了你流满泪水的脸，
真的好想把你留在我身边。
走向太空需要忘我奉献，
生离死别悲壮也要勇往向前！
别后的岁月不要把我想念，
我会在京华遥望火星旋转。
让我再看你一眼，
义无反顾走进飞船。
轻轻地说声再见，
再见……
宇宙飞船拖着火焰腾空而起，气壮山河，卫黎明坐在飞船中，向着地球家园招手，奔向了茫茫的太空深处，李紫燕和郝远望也是无比伤感，他们开始怀念在地球上生活的春秋岁月。卫黎明小声哼唱起来自己的歌，接着是李紫燕与郝远望跟着合唱，气氛异常悲壮！卫黎明的声音开始大起来，京华摇控中心收听到了他们的歌声，媒体实时向公众转播，听歌声唱的是：
我的家在华夏的大河岸上，
那里有过我美好时光，
还有我生活的都市城乡。
我的家在华夏的大河岸上，
那里有我的美好梦想，
还有先辈在那里世代开创。
再见吧！
再见吧！
从飞船升起的时候，
诀别了我热恋的京华，
诀别了我可爱的家乡，
走向了无尽的向往。
悲壮！
悲壮！
以后就在火星远方！
哪年，
哪月，
才能回到我的地球故乡？
哪年，
哪月，
才能够再把黄河看望？
再见吧！
再见吧！
永永远远，
日日夜夜，
相思只能呼唤在远方……
“飞向火星的所有飞行器请注意！紧急通告！紧急通告！请你们立即离开原有航道，立即改飞月球，暂避突发天体事件，以保安全前往火星。”地球太空飞行指挥中心紧急通知。
“究竟是什么突发天体事件？搞得如临大敌一样。”李紫燕问。
“不知道。第一次地外飞行，该不会碰上天体灾难吧？”郝远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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