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金章:走近白寺硅化木
尽揽沧桑的白寺村硅化木
硅化木的年轮清晰可见
震撼心魄的树理木肌
硅化石隙中长出了小榆树
早就想寻访白寺硅化木,走近它却在一个不期而遇的孟秋日子。
2013年8月30日,巿政协几位领导要到白寺村考察古民居,起因是巿报8月24日登载了一篇名为《成群连片古民居,千姿百态古建筑——浚县白寺乡白寺村探访记》的文章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我随李德文主席前往白寺乡政府等候客人。
陪客人看古民居途中,我突然想起了有关白寺村有棵硅化木的说法,当我打听此事时,村支书靳良带着几分不确定的口气说:你说的硅化木,恐怕是那拴牛橛吧?
我一喜,看来传言不虚,白寺山形似卧牛,所以又叫卧牛山,橛为桩,硅化木该是如桩直立的了。但看靳良和村中随行的其他干部不曾知晓的神色,我又担忧:不会是被破坏或被人盗走吧?不会压根就是一个传说吧?
我是两年前听栗松岭先生说起白寺村硅化木的,那时,先生正着手编著一本名为《雪泥鸿爪》的档案图片集。集子的一页上留有一块空白,是为待补照片留的,空白处下方是图注,大意是白寺村有一巨型硅化木,距今在6500万年之前。当时,我手点着预留照片处问先生:啥时拍照片?先生明白我想看硅化木的心思,说趁个晴天去,到时咱们一起去。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在我等待和栗先生一起去看白寺硅化木,并为其拍照存影的日子,栗先生便患了病,还是不易治的癌症。一天我去探视他,先生精神尚好,声音宏亮,话题转到《雪泥鸿爪》上,他眼晴一亮说,我好了,咱们去补拍硅化木。我点头,你一定会好的,谁知,这后先生的病情日益恶化,卧床就再没有起来……白寺硅化木的照片没能补拍,先生编著的《雪泥鸿爪》图文集的夙愿没能实现,令人唏嘘感叹。
拴牛橛是否硅化木呢?疑问在脑子里盘绕的当儿,车便在路边停了下来。这是一条村中西北达西南的斜路,路北是深达数米的石坑,路南边是那拴牛橛。我急步上前,走近拴牛橛一看,惊喜得情不自禁地说,硅化木,好粗大的硅化木啊!
这硅化木在山坡上直立着,一人多高,东西两米来宽。因陪同领导,时间紧,当时没能测量它的尺度。第二天,我驱车又来了一趟,测量出它的直径为1.93米,高出周围山坡1.97米。硅化木的南面已损坏,呈扁圆型,硅化木年轮十分清晰,灰褐色,一层层、一轮轮像千层饼,它的西半部树表纹理粗扩,给人阅尽沧桑的震撼感。由此可以想象,当年这树力拔山兮气概世的伟岸身姿。联想到栗松岭先生的“白寺村硅化木在中原地区实属罕见”的评语的确不虚。
对白寺山,当地俗称卧牛山,硅化木在白寺山顶,难怪村民称硅化木为拴牛橛。当我发了这般感叹时,村委会年轻的会计常兴华说,村中老人还说这是卧牛山的肚脐。
肚脐,是胎儿生前从母体获取营养的通道,对于人体脉络穴位而言,肚脐穴位名为神阙。神,尊也、上也、长也;阙,牌坊也。神阙,意指先天留下的标记。村民对硅化木叫法,不仅道出了它的形貌特征,还在有意无意间道出了它的珍贵价值。硅化木,又叫木化石、木石玉,是形成于6千万年之前的树木化石。白寺村的硅化木,到底蕴含多少历史地理的信息密码,还等待着专家学者去一一破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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硅化木是真正的木化石,是几百万年或更早以前的树木被迅速埋葬地下后,被地下水中的SiO2(二氧化硅)替换而成的树木化石。它保留了树木的木质结构和纹理。颜色为土黄、淡黄、黄褐、红褐、灰白、灰黑等,抛光面可具 玻璃光泽,不透明或微透明。
别名: 木石玉,木玉石,石化木,木化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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