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历史文化名城---浚县(第一卷)
 
   
       
宿胥口说堤
作者:马金章 上传时间:2008-5-3
 
 

 

 (2008-04-29 17:35:35)
黄河首次决堤宿胥口

讲黄河的历史,好像绕不开浚县境内的两个至关重要的关节点,一个是大伾山,一个是宿胥口。大伾山是《禹贡》记载的大禹疏河,建立功勋之地,宿胥口则是大禹治水后黄河第一次决口的地方,宿胥口“在河南浚县西南”(《古今地名大辞典》),较确切的位置应是现在的堤壕村附近。昔日宿胥口,今日的堤壕村是一个小村,因村小,人口少,是大屯村所辖的一个自然村。所以,在浚县行政村序列里,你找不到它的名字,或许它有着特殊历史的缘故吧,《浚县行政区划图》上,在长屯村的南边,特意标示出了堤壕村。

堤壕村的三十来户人家,散落在黄河故堤的堤坡上,村南边是明显的高出好多的呈东西走向的黄河故堤。我脚踏在黄河故堤上,向东北望去,目及之处,是张堤村。过了张堤,不足三里,便是田堤村,再下是丁堤口村、董堤村、了堤村。如果说,黄河堤是一条卧着的黄龙,这些村庄都居于龙脊之上。置身堤壕村,你最容易看到的是堤,最容易听到的是堤,最令人联想到的也是堤。的确,要了解堤的历史,恐怕再没有比这儿的内容更丰富了。在茫茫九派流经的中国大地上,哪里还有比浚县堤壕村再早的堤呢?这里的堤,早得和神话传说分不清界限。或者说,它是神话传说与历史真实之间崛起的界堤、堆起的分水岭。

中国堤防的历史源头在宿胥口

关于中国筑堤防洪的历史断代问题,学界说法不一,大概有两种说法,一说黄河在宿胥口溃决,这之前就有堤防;一说筑堤起自宿胥口溃决。持前一观点的认为“周定王五年(公元前602年),黄河徙自宿胥口。”(《禹贡锥指》)这已说明筑堤已有好长历史,黄河在这里决口而至改道,可见水势之猛,堤防也应有相当规模。持后一观点的认为,宿胥口溃决前黄河走的是大禹疏河后的自然河道,河水是平稳的,黄河这之前没有决口,就不会筑堤。只有在宿胥口初次决口改道,民众才会重拾忧患意识,也才会开始建设堤防系统。这两种说法,都是以黄河宿胥口溃决为参照的,不管哪一说更符合史实,中国堤防历史的源头无可争议地认定在昔日的宿胥口,就是今天的堤壕村。由此吧,堤壕村、宿胥口,在黄河的漫长历史上,也就有了独特的标志性意义,尽管离大河初次溃决已2600多年,尽管黄河改道离开这里也已800多年,但这里仍然被历史学家视为黄河文化的丰盈之仓。

其实,史书中倒有鲧堤和禹堤的记载,宋代李垂在《导河书》中说:浚县有“伯禹堤同,盖鲧所留也,而禹修之,世遂曰为禹堤。”明《一统志》载:“鲧堤在开州城(今濮阳)。西十一里,自浚县入界。”根据黄河首次决口的记载,可推断出濮阳的禹堤,起始处必在宿胥口所处堤壕村的黄河上游。

现在脚下着的黄河堤,即金堤,又名金城,则筑于西汉,贾让《治河策》载:“今堤防 者去水数十步,远者数里,近黎阳南故大多堤。”在浚县境内蜿蜒东北行百里入内黄境。

殷、薛姓氏来源与宿胥口的堤有关

与史书记载的脚下这条金堤相照应的,是流传在堤壕村一带的口口相传的一个民间传说。这里的村民叫这条金堤为“皇堤”因这堤与皇亲国戚有关,传说很早以前,堤壕是黄河岸边的一个美丽的很大的村庄,这里,是当时朝中韩宰相的老家,韩宰相在这儿建造了一个很气派的府院,光后花院那育花井就花银几千万。

那韩宰相依仗自己身居相位,女儿是正宫娘娘,襟连皇亲,位高势大,他欺男霸女,无恶不作。韩娘娘进宫多年,因京城与家中隔一条大河道路不便,就没回过娘家。韩宰相为了让女儿回家一趟,好光宗耀祖。他不顾百姓死活,召集民工十万,私打皇堤,修筑大桥。当时正是腊月,滴水成冰,民工们饭不得食,寒不得衣,劳不得息,死伤无数。一位姓韩的民工咽不下这口怨气,暗地串通其它苦难百姓进京告状。一直告到韩娘娘那里。

“私打皇堤,该当何罪?”告状人问娘娘。

“举家犯抄。”不着咋回事的娘娘随口说。

民工们报仇心切,连夜赶回来,找一个爱抱打不平的侠客,夜入韩宅,不声不响地把韩宰相杀了。韩夫人又惊又怕,急忙逃到后花园,投到琉璃进里,自杀了。

韩娘娘派人打探,弄清了私打皇堤,又被刺杀的人是他父亲,不由火从心头起,发誓要为父报私仇。可自己身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咋能明目张胆地官报私仇咧?她暗中派人查访,得知聚众闹事,刺杀父亲,逼死母亲的人,原来也是地壕人,她便生出了一条毒计。

第二天,韩娘娘来到金鸾殿,奏明皇上:“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我家犯了私打皇堤之罪,理应处死,举家犯抄,株连九族。”皇帝不明真相,听娘娘一说,很是感动,意为娘娘一心为了社稷,不徇私情。便亲自指派一名武将,带领三千官兵,血洗地壕,理由是这里的住户都姓韩,和宰相同族。官兵一到堤壕,不问青红皂白,见姓韩的就杀。一个几千人的村庄,片刻被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一群南逃的村民,被官兵围住。这些官兵像砍高粱一样,一刀一个。这群难民里有个十八九岁的青年托住砍下来的大刀,壮着胆说:“俺才搬到壕,不姓韩,俺性阴。”官兵听他说不姓韩,就把他放了,他周围的人一看,也得到了启发,有说姓阴的,有说姓雪的,这些官兵听了只好罢手,去追杀其它逃民,这才免强剩下几条人命。

因阴与殷字谐音,雪与薛字谐音。后来,他们就逐渐沿用成“殷”、“薛”二姓了。

这故事听来感到十分凄惨,在堤壕村,我还听到金堤的另一种说法,这说法便在凄惨的结局中凭添了些许凄美。说的是韩宰相妹妹修金堤,韩宰相的妹妹是正宫娘娘,她虽身在宫中,但仍牵挂故里乡亲。那年,她得知黄河岸边的堤壕一带又遭黄河泛滥,就巧说皇上,动用国库银两,打造金堤,解民于水灾,谁知这事被一受宠的贵妃知道了,从中作梗,使娘娘不禁失宠,还遭到欺君螨上,灭联九族的大罪。官府在堤壕捕杀韩氏族人时,有一人称姓阴,另有一人称自己姓雪,大胆机智地躲过了劫难。

这两个传说故事,大概有些虚构附会成份,但在中华姓氏文化的有关书籍中,的确不乏因避灾祸而改姓氏的例子。

黄河在浚县境内流经了数千年,繁衍滋生了许多具有神话意味的民间传说,在听堤壕村的老人讲述以上故事时,我联相起了流传这一代的另两侧有关堤的传说,一是如大禹排沙疏河,斩蛟护堤的故事;二是二郎神担山堵河口,补堤驯水的故事。黄河是中华民族的摇篮,从这些传说中,使我们看到了黄河历史的发展演变过程中的沉重的一面。

范成大踏金堤,闻新雁

当两只小鸟被我惊飞时,我不由想起了宋代范成大《九月三日宿胥口,始闻雁》诗,不由呤颂起来:

故人久不见,乍见杂悲喜。

新雁如故人,一声惊我起。

这诗,是范成大乾道六年(1170年)出使金朝,从燕京(今北京)返回南宋,水路途经宿胥口,闻雁心惊,思乡念亲所作。

扁舟费年华,短缆系沙尾。

物生各有役,冥心听行止。

古人当年在此,嗟叹苦旅孤行,思慕久别亲人,踏堤解缆,离岸挥桨,剪波裁浪,飞舟归乡的画面在我眼前闪现。

节令已入谷雨。当年淘淘黄河水,已被眼前的麦田绿浪代替了。

呤着范成大的诗句,看着昔日的黄河堤及河床上绿毯一样铺开的平展展的麦苗,我心中猛然生发出一种沧海桑田的无限感慨。不少历史遗迹,成了名胜,引得游客无数,而堤壕村旁的宿胥口金堤,却少有游客光顾,或许是常年阻浪挡涛、搏龙驯水,太辛劳、太疲惫的缘由吧,黄河迁徙脱离开它的束缚之后,它不仅安然沉静地卧在了大地上,卧在了历史厚重的书页里,还不甘平庸,默默地滋养着季季庄稼,连年延续着丰收的梦想。

这就是堤壕村旁宿胥口的金堤啊!

来源:马金章的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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