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序

   顺堂初夜，有声戛戛乎丛桂之上，室人异之，以为恶禽也。爨奴举竿而藉之，少焉戛戛如故。复刷桂枝上下震之，则曰禽当飞矣，且拂拂作椒气。尝闻蛇香如椒者大毒，岂异蛇也耶。方忽疑未定，余从一斋归，稚孙辈惊相语。室人意忌，呵止之，问再三方吐实。而戛戛者鸣矣，乃蛙之苍翠善缘而跃者。桂遭刷，微香气非椒。于是释然，反谓之祥焉。呜呼噫嘻，西狩一角，真不幸也已。是日《明夷》释传，有感成诗。

翠蟾戛戛闹黄昏，反手为妖覆手祥。

明月夜光遭按剑，可怜箕子学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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