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园林,历史悠久,在世界园林艺术中独树一帜。淇园,以其优美的自然风光、丰厚的文化底蕴、重要的历史地位,被誉为“华夏第一园”。
淇园以竹闻名。古代淇县地区气候温润,在西部浅山区、淇河两岸及东部平原,生长着大面积的天然竹林,竹涛似海。《述异记》曰:“卫有淇园,出竹,在淇水之上。” 《诗》云“瞻彼淇奥,绿竹猗猗。” 明嘉靖十年的《淇县志》中还记述竹子为本地特产之一。
一
六朝人戴凯之《竹谱》曰:“淇园,卫地,殷纣竹箭园也。见班彪《志》。”
位于河南省淇县、林州市、卫辉市三地交界处的纣王殿村,是殷商时期纣王屯兵处。相传商王帝辛在这里屯兵一十二年。这里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几乎都和帝辛有关。如今虽然时隔三千多年,当地依然流传着帝辛的许多故事、轶事和传说。村里有一条山沟,名曰“纣王沟”,沟西侧从南向北一连有四条小沟豁,分别叫马兵峪、步兵峪、铜炉沟、铁炉沟。马兵峪即当时帝辛骑兵驻住地,步兵峪为步兵驻住地;铜炉沟是炼铜的地方,铁炉沟是打造兵器的地方。铁炉沟里有相对的两块梯田,叫做南炉台,北炉台。位于帝辛屯兵处不远处的淇园,为商王帝辛的军队提供着取之不尽的制造兵器的原材料。一九五八年深翻土地时,在这里曾挖出铜,铁箭头和冶铁用的坩锅。
殷商后期,帝辛荒淫无道,残害忠良,使百姓怨恨,诸候反叛,他的叔父比干忠君爱国,为民请命,登上朝歌城内的摘星台,“进谏不去者三日”,惹恼了帝辛,被剖腹挖心处死。当时,其夫人正怀有身孕。为躲避追杀,她连夜逃出朝歌城,向县城西北方向的竹林逃去。来到太行山,她艰难地攀上北山山腰,即现在的“仙人梯”处。在峭壁上的洞穴里住下,这里即史书记载的“长林石室”。
比干夫人不久便生下一男孩。帝辛欲斩草除根,派兵追赶到这里,他们查问孩子的姓氏,夫人看着满沟的竹林,急中生智,说:“姓林。”他们又问“孩子叫什么名字?”夫人看到南山哗哗流着的泉水说:“孩子叫泉,林泉。”比干夫人凭着机智勇敢躲过了劫难。
二
作为园林,淇园兴建于春秋时期。卫武公特别注重竹林的栽培和保护,他在竹林中增添了亭台楼榭之类的人文景观,完成了淇园由殷商时期竹箭园向卫国时期园林的转变,使淇园成为当时乃至后世两千多年著名的风景区。
明代《淇县志》记云:“淇园在县西北礼河社淇水之澳,卫人美武公之德赋绿竹为兴即此,至今民怀其惠不能忘也。” 明代尚书杜臻的《武公祠碑记》中云:“武公祠建于淇县西北,山行六七十里,峰回路转,若天设而地藏之祠,东北岸建有斐亭,为淇园故址。”淇园多竹,从武公祠到桃胡泉二十多里的沟壑间全是竹子,被当地人叫做“竹林沟”。在竹林沟中有三座竹林寺,分别建在桃胡泉、石老公、武公祠。三个竹林寺按照地势高低分别称为上竹林寺、中竹林寺和下竹林寺。
“上竹林寺”遗址位于桃胡泉村西北角的山坡上,以前这里木鱼声声,古磬阵阵,香火很旺,现在空留一处遗址。
桃胡泉村因村子中央的河沟里有一桃核状的泉眼得名,泉水日夜喷涌,飞花溅玉,四季不涸,甘甜爽口,被人们誉为“神泉”。后人为保护泉水,用石头在泉眼周围垒砌加高,形成了现在“井”的形状。为方便村民取水,井上还安装了辘辘、配置了井绳。至今桃核泉仍是村民生产生活的主要水源。
石老公村中的“中竹林寺”也叫“腾空寺”,建筑恢弘,香火鼎盛。村子因南山峭壁下一位栩栩如生、天造地设的石老公石而得名。进山游玩的人们远远都能看见石老公石,他高高的个头,挺拔的身躯,张望的神态,沧桑的面庞,栩栩如生。据传,石老公石是比干的化身。林坚母子在此处避难,比干牵挂妻儿,灵魂不散,化作山石在此日夜守望。
石老公村是一个建在吸水石上的村庄。诺大的一块吸水石造型奇特,苍翠欲滴,吸水石上,千年青檀舒枝张叶,似一只只凤凰展翅欲飞,树间清泉飞流直下,一股不老泉从下方石缝中缓缓涌出。
村东的山头象个须髯飘飞的龙头!那些飘飞的须髯便是五棵并排而生的千年神柏!连接龙头的一带山脉宛如龙身从村北逶迤绵延至村西,环护着小山村,一派祥和静谧。
汉魏之后,人们创建了武公祠,春秋祭祀,追忆武公之德,并将祠前之河命为思德河,还将河下游的槐荫店易名思德村。武公之德历代传颂:
荣膺圭爵骨骄逸,常把箴规分付诗。
九十五岁犹不老,忆千万载系深思。
高风直共筼筜在,盛德还同天地期。
漠漠荒祠成古迹,至今淇水尚沵沵。
“下竹林寺”就位于武公祠,这里依山傍水,景色秀丽。正如明代县令刘金在“重修睿圣武公祠碑记”所云:“以白云为篱,以青山为屏,以光风云月为侣。” 明代尚书杜臻在《卫武公祠碑记》中记云:“祠前泉水淙淙,有瀑布声潆回……”清代《淇县舆地图说》记载:山崖上镌“淇泉”二字,路左有碑,书曰:“淇园”。
三
淇园之竹是我国文学史上最先被写入文学作品的。开竹文化之先河的《诗经》里面七次咏竹。由于卫武公能够不断自儆自励,察纳雅言,体恤民生,得到了卫国百姓的尊敬与爱戴,人们在《卫风·淇奥》一诗中,尽抒对一代圣君的赞美之情:“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淇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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