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朝帝辛的都城在朝歌
古都朝歌研究

 

   

 

 

商都研究 - 商朝帝辛的都城在朝歌
商朝帝辛的都城在朝歌
 
作者:燕昭安  加入时间:2011-12-18 21:19:49
《中国古都学会2011年年会论文集》
 
商朝帝辛的都城在朝歌
 
燕昭安
 
 明清以往的史籍记载没有人对纣都朝歌提出过异议
根据历代史书记载,商代从商汤到帝辛(商纣王)的十八代三十个商王,先后曾在八个地方作都城。其中朝歌是商朝最后一个都城。
最早迁都“沬”(朝歌)的是商代第二十二王武丁(商高宗),《史记·周本纪·正义》有:“纣都朝歌,在卫州城东北七十三里,朝歌故城是也。本沬邑,殷王武丁始都之。”武丁是一位很有作为的君王,他开创了“武丁盛世”,他在位58年,其中一段时间是以沬(朝歌)为都城的。
其后,第二十七王武乙(商武祖)再次以沬为都。《今本竹书纪年疏证》曰:“武乙三年自殷迁于河北,十五年自河北迁于沬”。
商朝第二十九王帝乙(商德王)再次把都城迁到“沬”,民国时期的甲骨文考证大家罗振玉考证,“迁沬必在帝乙之世”(罗振玉:《殷墟书契考释》)。郭沫若也说:“帝乙末年必有迁沬之事。如无此事,不唯旧史料中有多少事实成为子虚,即卜辞中有多少现象也无从说明”(郭沫若:《卜辞通纂》)。
帝乙死后他的儿子帝辛(商纣王)继续以“沬”为都,在平定东夷大获全胜后,将“沬邑”改名“朝歌”,取意“喜迎朝阳,高奏凯歌”。《史记·周本纪·正义》曰:“帝乙复济河北,徙朝歌,其子纣仍都焉。”
对纣王以朝歌为都城,我国二千多年来直至清末的历史经典著作,几乎众口一词没有人提出过疑义。从《尚书周书》、《竹书纪年》,到《史记· 周本纪》、《史记·卫康叔世家》、《汉书》,所载史实均可证明纣都朝歌。《后汉书》,汉刘安的《淮南子》、《晋书》,北魏郦道元的古代地理名著《水经注》,唐代地理志《括地志》、《旧唐书》,唐人对《史记》的注疏、正义,唐代李吉甫的《元和郡县图志》,宋人编撰的《续博物志》,北宋地理总志《太平寰宇记》,清人徐文靖对《竹书纪年》的注疏,以及明清两代众多版本的《河南通志》、《淇县志》、《卫辉府志》等等,都毫不含糊地确认朝歌是殷纣帝都。
近现代罗振玉《殷墟书契考释》,白寿彝《中国通史纲要》,郭沫若《中国通史》、《中国史稿》,范文澜《中国通史简编》等,也都对此作了充分地肯定。
纣都朝歌,影响深远,无法回避。所有治学严肃的历史学家都没有办法去否认它。当代历史学界的泰斗清华大学教授李学勤先生说到纣都朝歌时讲:“这绝不是囿于传统的成见,而是由于这一说法有相当数量的文献依据。即使完全撇开汉以后的记述,还是可以找出论证的线索”(见李学勤为田涛《纣都朝歌》撰写的序言)。
盘庚是商朝第十九个帝王(若算上“未立而卒”的太乙,盘庚是第二十王),他把都城迁到北蒙(今安阳小屯一带),他后面还有十一王。史书上认为帝辛(纣王,三十王)以朝歌为都城,与盘庚迁都安阳是不矛盾的。
 
众多历史事件是纣都朝歌的重要依据
作为在位五十二年又颇具个性的帝王,殷纣王留下许多史学家非常感兴趣的史实、典故,而这些史实典故又无一不与朝歌联在一起。比如殷末的《朝歌》之乐,微子出走,箕子佯狂,比干剖心,武王伐纣,牧野之战,鹿台自焚,等等。
牧野之战的地点在朝歌城南四十公里,武王伐纣打到朝歌就宣布胜利,并掳掠了商朝的九鼎国器班师回去了,这是诸多史料记载并有文物可考的。如果朝歌不是纣都,怎么会打下朝歌就宣布了五百年大商帝国的终结呢。
周武王伐纣后,把在朝歌居住的所谓“殷顽民”让纣王的儿子武庚禄父来统治,但他不放心,把朝歌以北的地方封作“邶”,以东封作“卫”,以南封作“鄘”,周武王让他的兄弟管叔、蔡叔、霍叔分别封到这三地来监视武庚禄父所在的朝歌。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三监”。《诗经》中的“邶风”、“卫风”、“鄘风”便是这些地方的民歌,而这些诗歌中有许多歌颂“沬乡”、“淇水”的诗句。如果朝歌不是纣都,那么所谓殷顽民、所谓“三监”统统没有了存在的基础。
西周至春秋中期,朝歌作卫国国都383年,这是历史记载非常详尽并有卫国古城墙、卫墓出土的青铜器“沬司徒”簋的铭文等文物佐证,没有什么争议的。而卫国就是建立在原“商都”。
有一些学者,因为《竹书纪年》中“盘庚迁殷更不徙都”这一句话,怀疑朝歌为殷末帝都。殷纣王是个有争议人物,我国悠久的历史文化,从殷纣时开始愈加丰富绚烂。如果否认朝歌为殷末都城,那么许多有关殷纣的史实将失去依托,这段早已深入人心、生动灿烂的历史文化,将一下子变得苍白乏味。
 
纣都朝歌有着大量的考古文物佐证
怀疑纣都朝歌的学者总是强调一个理由:纣都朝歌没有考古发掘方面的实物证明。
其实,朝歌尽管没有挖出甲骨文和完整的城址遗迹,但还是有着大量的考古文物佐证的。
比如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现存有的三段“卫国古城墙”。卫国设立与武王伐纣仅隔三年,《史记·卫康叔世家》记载卫康叔的卫国的都城朝歌就是原来的商都,在故商墟、居河淇间”。我省著名考古学家曹桂岑先生等许多学者认为,卫国古城应是商末朝歌城墙。
    朝歌城内的摘心台,也是商纣王时期的遗迹。朝歌及周边近百个与商纣王有关的地名,也是历史的“化石”,绝不是空穴来风。
朝歌的纣王墓,是世上唯一的纣王的寝陵。中国社科院殷墟考古队队长唐际根所著的《殷墟:一个王朝的背影》中记载:殷墟“西北冈”的王陵区,共发现九座王陵,其中八座墓葬都是带有四条墓道的大墓,唯独纣王的墓仅有墓室,没有墓道,是一座没有完工的半截子工程。
反过来说,怀疑纣都朝歌的学者,不但拿不出多少可以证明观点的文献或历史资料,同样也拿不出可以说明问题的文物。
暂时没有完整城址那样的重大文物发现,并不能就轻易推翻几千年来众多的历史文献。世界奇迹、面积达20780平方米的陕西兵马俑那么大的阵势,二千多年竟无人知道未被发现,你能说1974年那几个农民打井打出陶俑头以前,兵马俑是不存在的吗?
 
朝歌及周边仍有上百个与纣王有关的地名
从某种意义上讲,地名是历史的“化石”。历史家考据某段史实时,能发现一两个与之关联的地名,往往要欣喜若狂。而与纣都朝歌有关的地名,不是一个两个,十个八个,而是整整一个系列。
朝歌的殷商遗迹很多,从殷纣遗址演变的地名,更是数不胜数。西有纣王殿、殷故宫(在朝阳山),东有纣王墓,城内有商纣王的摘星楼遗址、商代大臣比干剖心处摘心台、纪念箕子、比干、微子的三仁祠,城南原有箕子庙。以及纣王以酒为池“观牛饮”的酒池,纣王牧野兵败后背城一战“血流飘杵”的薛(血)村,纣王游乐育禽兽的北海子(三海),纣王围猎的鹰犬城(古城),纣王养鹿的地方鹿场(许沟附近),纣王养鱼处殷鱼池(鱼坡),纣王祭天的郊台(大屯西北),纣王观朝涉的折胫河,纣王屯兵处朝歌寨,殷将黄飞虎镇守的淇水关(高村),纣王的饮马池(泉头村南)。
再看外围,朝歌西南的孟津、孟县,均因武王伐纣时与八百诸侯在此会盟而得名;今焦作东11公里的待王镇,因纪念百姓慰劳武王军队而得名;修武县因武王在此安营扎寨练兵习武而得名;焦作东北十多里的安阳城,来自武王军队遇雨而“安营待阳”;新乡、卫辉之间的牧野,是“牧野大战”旧址;武王与殷纣王牧野大战时,以武陟为大本营,武陟县名由此而生(陟意为登、进、兴);今朝歌南十多公里有比干庙;北三十多公里有纣王囚禁周文王的羑里城;东北十公里的钜桥,是殷朝屯粮之地;西南八公里的鹿台,是殷朝藏置财物珍宝之所,北十五公里的大赉店,因武王攻占朝歌后“发钜桥之粟,散鹿台之财,大赉于四海”而得名(大赉即赏赐);武王伐纣后,于西亳筑城,“息偃戒师”(停止战争之意),于是便有偃师这个名字。
此类地名还有许多,读者可参阅笔者《解读朝歌》书中的《与殷商帝都有关联的地名》一文。
 
朝歌一带自古流传大量的相关纣王的民间传说
民间传说,是绵延于人民口头的历史。在朝歌,乃至临近县份,殷朝特别是纣王的传说故事很多,人们孩提时代依偎在祖辈怀里,首先听到的便是又古老又新奇的殷纣故事。此类传说之多,以至前几年县文化馆收集整理《民间故事集成》时,除了删掉大量内容相类的,仍需独辟一辑《纣王的传说》。明代许仲琳正是在这丰富浩繁的传说故事基础上,演义出一部文学名著《封神榜》。
 
纣都朝歌在学术界重新得到认可
    民国初年,历史学界有一股“疑古之风”,个别极端的疑古派对中国几千年的历史记载一概怀疑、一概采取不信任的态度,对新的考古发现随意发挥想象,以颠覆定论为能是。其实,中国古代学者有着优秀的传统,是忠实于历史事实的,是对得起文人的良心的,特别是“史官”,讲究所谓的“史德”,功利心比近代、当代学者要少得多。事实证明,许多“疑古之风”推翻的历史定论,后来又被新的考古发现证实,不得不重新回到原来的观点。“疑古派”对司马迁不相信了,汉书不信了,后来马王堆、汉简等等文物新发现,又反过来证明了司马迁的正确。又如《尉缭子》一书,被怀疑为“伪书”,结果后来山东临沂银雀山汉墓残简出土,证实了《尉缭子》的真相,“伪书”之说不攻自破。还有姜太公的《六韬》等等,也均如此。
    著名历史学家、考古学家李学勤先生曾经这样讲过:“从晚清以来的疑古思潮是进步的,从思想来说是冲决网罗,有很大进步意义,因为它把当时古史上的偶像全都踢翻了,起了思想解放的作用,当然很好。可是它也有副作用。疑古派对古代的否定常常过头,特别是对古书搞了很多‘冤假错案’,在今天不能不平心而论。……我们把文献研究和考古研究结合起来,将能对整个中国古代文明作出重新估价。”
 
认清纣都朝歌问题,需要进一步对历史文献和现有文物考古发现进行研究,在
此基础上加大田野考古勘察的工作力度。
     近些年,对帝辛在朝歌做都城,在先秦史学界的争议在逐渐缩小,逐渐重新达成纣都朝歌的共识。篇幅关系,在此不再列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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